第19章 我來彈琴的
“別都看着我啊，我真不會治病救人啊！”
誰也沒有想到楊飛給出這樣一個回答，再者就算你真不會也該做做樣子，怎麼你爺爺也是曾經華夏醫界第一聖手啊！
可楊飛才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攤攤雙手一臉的愛慕能助：“很抱歉，我真的不會治病救人，只是你們因為我爺爺先入為主，覺得我也會治病救人而已。”
都已經準備好看看楊飛這個討厭的傢伙有什麼本事，不曾想他卻那麼乾脆的說自己不會治病救人，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最重要的是寇瑤琴也在，你這是在耍人嗎？既然不會治病救人，那幹麼要過來這裏的啊？
葉映雪拍拍腦袋，有點頭痛，幾乎想要打死楊飛。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你不會治病救人，那你讓葉教授叫大家來做什麼？”
“我早就說過，哪怕他是楊老的孫子，但十九歲能做什麼，可你們偏偏不信。”
“太兒戲了，竟然浪費大家的時間，葉教授你要為此背負責任。”
“……”
馬上跟隨進來的幾個老資歷的人就不樂意了，他們每一天都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閑暇的時間並不多。現在因為楊飛的原因他們都被葉朝叫過來觀摩，結果卻是浪費時間，心裏都有些生氣。
葉朝也有些傻眼了，目光不由看向葉映雪，不是說楊飛要出手了嗎？
觸及父親詢問的眼神，葉映雪死的心都有。但現在人那麼多也不好沖楊飛發脾氣，只能強忍着開口：“楊飛，你不是來治病救人，那你還讓我安排？”
楊飛一臉無辜的回道：“我讓你安排的意思是過來看看楚司令，畢竟我佩服這樣勇於犧牲的軍人。誰知道你理解錯我的意思，找了那麼多人來看熱鬧的啊？”
混蛋，是我理解錯了，還是你沒有說清楚啊？
看着楊飛那張流露無辜的臉，葉映雪心塞的很，這個混蛋從認識以來就不靠譜，自己怎麼不先弄清楚，就興沖沖的告訴大家的？弄得大家還以為她故意戲耍，越想越是鬱悶。
但楊飛都已經來到這裏，葉映雪有點不甘心：“你真就是過來看看？”
楊飛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過來看看，順便給楚司令彈奏一曲古琴以表敬意。”
混蛋，王八蛋，我是想你來治病救人，不是要你來彈琴的。
當然心裏那麼罵著楊飛，嘴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葉映雪肯定是罵不出來。只得忍着轉過去對寇瑤琴歉意的說道：“寇阿姨，我不知道楊飛只是來看看，不好意思。”
也決定回去就把楊飛從家裏趕出去，不管葉朝說什麼都沒用。
寇瑤琴自始至終，除卻眉宇間帶着對丈夫的擔憂之色，並沒有流露任何不滿：“楊飛還年輕，他不會我能理解，你不需要內疚。”頓了下看向楊飛：“不過，你真會彈奏古琴？”
古琴要求比較高，必須從小就開始學習，其次男子對這種幾乎都不擅長。
“還可以吧。”
寇瑤琴微微頷首，呈現一種知性的大家風範：“好，他身體好的時候最喜歡就是聽依然彈古琴，既然你有心那就彈奏一曲吧。雙雙，去花園那邊把依然的古琴取過來。”
剛才不見人的秦雙雙不知道何時也來到了這裏，聞言應道一聲就走了出去，臨走時還給了楊飛一個鄙夷的眼神。
“這楚司令身體不好，恐怕不便打擾，夫人你看還是算了吧？”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哪怕精通各種的楊老有心教導也被環境限制，夫人三思啊！”
“是啊，楚司令當前需要的是靜養防止惡化，這樣恐怕不太好。”
那些對楊飛第一印象就不好的人再次出聲，勸說寇瑤琴不要讓楊飛亂來，省得影響了楚凌霄的休息。
但寇瑤琴沒有聽從他們的意見：“楊飛有這樣的心，我怎能駁了他的好意？你們先出去吧，我有分寸！”
雖然寇瑤琴自始至終都是那優雅大方的樣子，甚至沒有一點動怒的意思，但她說的話卻讓人不敢拒絕。幾個老資歷的專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只能退出了房間。
“你們也出去吧。”
最後剩下葉朝和葉映雪時寇瑤琴也對他們揮揮手，父女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散漫的楊飛，都一臉凝重的離開房間。到這裏他們已經控制不了任何東西，只能期盼楊飛不要亂來。
沒有了其他人，寇瑤琴淡淡一笑：“楊飛，要不要看看叔叔的情況？”
聞言楊飛一愣，臉上的散漫隱去，嘴角勾起一抹嘆服之色：“阿姨果然心思聰慧，謝謝你的配合。”
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是打醬油，只是人太多了他不方便出手，省得那些人嘰嘰喳喳的，鬧得慌。
寇瑤琴從床邊走開，輕聲說道：“國醫堂從你爺爺離開后，很多人已經忘卻了初心，光靠資歷和耍嘴皮子，見不得年輕人冒頭。但配合你是依然的意思，她料想到你不喜歡診斷時身邊太多人。”
剛在床邊坐下的楊飛愕然：“又是她？”
那女人好像心智不成熟一般，能有這樣的智商？
寇瑤琴意味深長的一笑：“不要被我女兒的表象所迷惑，以後多多接觸，你就明白了。”
白痴才和那個女流氓接觸呢。
心裏嘀咕一句楊飛不再說話，手搭上去把脈，雙眼閉上耳朵微動，一邊把脈一邊聽着楚凌霄身體內部的情況，比如心臟跳動的狀況。這對於很多醫生而言有點難，但對從小經過專門培養的楊飛，不算是太難的事情。
半分鐘的樣子楊飛收回手來睜開眼睛：“脈搏跳動還算有力，只是跳動速度緩慢了許多，就和心臟跳動頻率一樣受影響了。另外他呼氣的時候心臟又會再慢一點，除卻那次彈片傷害之外，心臟周邊應該是受到過二次傷害吧？”
寇瑤琴掠過詫異：“沒錯，十多年前他指揮一場軍演時過於靠近，被流彈傷到，所幸不算太嚴重，取齣子彈后就沒事了。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時候楊洪天早已經離開國醫堂，那是軍演發生的意外，也沒有對外公佈，楊飛竟然知道般，她很奇怪。
楊飛站起身來回道：“人的一生有什麼傷病不是治好了就消失了，而是會被身體記憶下來。通過切脈，觀察等等，是可以大概了解身體過往情況的。”
對這些寇瑤琴不是很了解，但對楊飛能治好楚凌霄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治療？”
楊飛微笑回道：“我不會治療，我來彈琴的！”
啊？
剛才寇瑤琴以為楊飛只是找個理由讓大家覺得他不行，然後讓他們離開就會順利點。不曾想，楊飛真的是要彈琴，寇瑤琴有些恍惚，這和治病有什麼聯繫嗎？
正想着門被敲響，傳來秦雙雙的聲音：“阿姨，古琴已經取過來了。”
“阿姨，讓他們進來看着楚司令，省得我彈琴太難聽，讓楚司令病情惡化。”
丟下一句楊飛不等寇瑤琴反應過來已經打開了門，接過秦雙雙手中古琴就走到院內石桌前坐下，把古琴放在上面，這裏摸摸，那裏瞅瞅。
剛出來卻沒有離開的眾人見楊飛真是要彈琴，大多數都臉色不太好，一些更是小聲議論着，覺得楊飛太兒戲，葉朝這次太衝動，怎麼讓這樣的人來國醫堂。
“葉教授，既然人齊，帶幾個人幫凌霄再檢查下身體吧。”
無奈楊飛真要彈琴的葉朝聽到寇瑤琴的話，點點頭招呼幾個經驗豐富的專家和葉映雪就走了進去。
在他們走進去后楊飛撥弄琴弦，叮的一聲有點刺耳。跟着雙手開始不斷撥弄琴弦，手法雜亂無章，彈奏出來的樂聲讓人聽不出來是在彈什麼。
“胡鬧，這小子真是來胡鬧的，怎麼能製造噪音，這可是國醫堂。”
“司令夫人也太兒戲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縱容楊飛的？”
被楊飛無章法的彈奏影響，大部分人都流露不滿，覺得在國醫堂這樣的聖地，不該這般胡鬧。秦雙雙也冷着臉過來，似乎找到了打擊楊飛的機會：“趕緊給我停下，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可楊飛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在那裏撥弄琴弦，雙手彈奏，一隻手快，一隻手慢，似乎還十分享受一般。
再次被無視，秦雙雙如何受得了。冷喝一聲：“來人！”
馬上兩個警衛人員走了過來，秦雙雙指着楊飛吩咐他們：“把這個製造噪音，驚擾病人休息的人丟出國醫堂。”
兩個警衛人員走了過去，就要強行把楊飛架着離開。但當他們的手要觸碰到楊飛時，房間內突然響起了一個國醫堂老專家驚呼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