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嫁給晉王真是可惜了

莫文煙洗漱一番，穿上了十年未上身的錦緞綢衣，一改之前臟污邋遢的樣子，仿若換了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明眸皓齒，出塵脫俗，比之莫梓柔還要更多了三分顏色，迷得人挪不開眼。

一直伺候她的丫鬟由原本的不太情願，現如今見了莫文煙新的樣子，也不得不嘆服，“大小姐天姿國色！嫁給晉王真是可惜了。”

整個丞相府已經沒有一個莫文煙曾經認識的下人，里裡外外伺候的人都被沈慧茹換了個遍。曾經伺候她的嬤嬤和她一起被放逐到西北，因為吃不得苦，也在某天夜裏捲款逃跑了，留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差點餓死荒野，幸好後來遇見了師父，往事不堪回首，卻也讓她學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你叫什麼名字？”莫文煙看着這個長相秀麗的丫鬟，還算順眼。

“奴婢碧環，見過大小姐。”

“以後是你伺候我嗎？”

“大小姐出嫁前都由奴婢照顧。”

“嗯。”莫文煙坐下來，一路的長途跋涉她真的感覺有些累了，不過還是好奇的多問了幾句，“你見過晉王嗎？他真的長得很醜？”

“這個……”碧環也不知道怎麼回話，“奴婢倒是遠遠見過一次，晉王征戰西川，凱旋歸來的時候，不過聽說他因為長得丑，怕嚇到人，所以一直都是戴着面具。”

“他真的很喜歡殺人嗎？”

碧環微微變色，“嗯，奴婢曾經經過晉王府的時候，親眼見過有人抬着幾具屍體出來。血淋淋的，真的很可怕。奴婢回來都做了好幾天噩夢。”

莫文煙沉思不語，她聽說晉王雖然殘暴醜陋，但是能征善戰，戰神之名令鄰國聞風喪膽。新帝登基，根基不穩，對於晉王功高蓋主肯定是十分忌憚。晉王到了適婚的年齡，他不會把權臣的女兒指婚給他，以免更加壯大他的勢力。所以就想到了她這個被流放的不受寵的孤女，背後沒有任何勢力，只有一個丞相之女的好聽的名頭。

其實，大家何嘗不是心知肚明。

所以從頭到尾她不過是個犧牲品而已，即使晉王突然發狂把她殺了也不會有任何異議。皇帝不會得罪臣子，晉王也不過隨手殺了一個沒人挂念的孤女而已。

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以為她莫文煙好擺佈。哼，她才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離了家族就活不了。

十日後大婚是嗎？咱們走着瞧！

莫文煙在房間裏隨便轉轉，隨手就順了許多小巧值錢的物件。等房間裏的東西順完，她又跨出門外，“屋子裏悶，我出去走走。”

“大小姐不要走遠了，等一會兒廚房送餐過來。”

“知道了。”莫文煙擺擺手，幾步便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