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個真相
“你……”婁姒言氣結,既然容瑾與沈拓相識,她的情況想必容瑾也已經了如指掌了。
見她氣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容瑾話鋒一轉,突然曖昧道,“你說,如果本公向陛下請旨,求娶婁老將軍愛女姒言,本公倒是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你想我死啊。”婁姒言一想到林姝,孟瑤神秘死亡,大眼睛滴溜溜的瞪着泰然自若的容瑾。
“本公宅心仁厚,盡人皆知,仁心仁德,從不殺人。”容瑾施施然擺出一副柔弱心善的樣子。
“子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婁姒言看着做作的容瑾,說的陰陽怪氣。不過她也算知道容瑾為什麼費力氣救自己了,她不知道容瑾和沈拓是什麼關係,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要自己為他辦事,至於為什麼,恐怕要問容瑾和沈拓了。
容瑾淺笑,反問道,“知道為什麼滿朝文武會怕我一個有名無實的殘廢國公嗎?”
婁姒言的目光落在他靜靜放在輪椅上的雙腿。看着眼前這個毫不避諱說自己殘廢的國公,沉默不語。
“他們不過是怕我請旨賜婚而已。”
“算你狠。”
“為君分憂,為臣之幸。”容瑾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所以你還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國公府的事。”婁姒言思索片刻,終於正色道,“其實說白了,國公府從老國公開始就已經不太平了,恐怕早已成為帝王眼中釘,不剔難眠啊。”婁姒言堆坐在椅子上冷靜的分析。
“這麼明顯的點就不用分析了。”容瑾拿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婁姒言,“然後呢?”
“不查清楚,然後是什麼我怎麼知道。”婁姒言也拿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瞪着容瑾。
容瑾瞧着婁姒言一臉怨婦的樣子淺淺一笑“有勞了。”
“慢着。”婁姒言聽容瑾話里話外的意思,心下一驚,繞來繞去竟然差點把自己繞進去了,連忙打斷,“本姑娘接案,有三不接,皇親國戚,不接,威逼脅迫,不接,我不想接,不接。”婁姒言掰着手指一一數來,“不好意思,這幾條你佔全了,所以這個案子,我!不!接!”
“重傷朝廷三品大員,如果沒有我,剛剛在代王府你就已經插翅難飛了,更何況現在大理寺的官兵正在滿城搜捕你,如果沒有鍾離,就憑你,在洛陽城內,寸步難行。”容瑾看着婁姒言,“你就是這麼報答恩人的嗎?”
“你到底要怎樣?”婁姒言怒了,又是玉佩,又是她爹。他到底想幹什麼!
“本公說了,要你做工抵債。”
“我憑什麼相信你?”
容瑾淺笑,“你現在能站在這裏難道還不能說明些什麼嗎?”
婁姒言聽容瑾這麼說,心裏卻清楚的很,雖然那個大理寺卿以公謀私濫用私刑魚肉百姓但畢竟是朝廷命官,自己說到底還是襲擊了朝廷命官,按律當斬,就算壓上自己老爹的身家也難救自己一命,而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條件,憑自己知道的國公府密辛,絕對出不了國公府的大門。
“你為什麼幫我?”婁姒言突然問道。
“本公說過了,你要做工還債。債沒還完,本公自是不允許你死。”容瑾淡淡道。
看着一直笑臉相迎容瑾,婁姒言覺得他比那個直來直去的沈拓恐怖的多,只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容國公,想被他賞識的人比比皆是,他完全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非要她為他辦事,除非,他還有其他目的。
什麼賣身契,什麼大理寺卿,不過是讓她走投無路不得不答應的條件而已,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大陷阱,一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陷阱?或許是在閻王鎮?或者在她逃婚那一刻?或者是在沈家下聘的那一刻?亦或是媒婆去沈家說媒的那一刻?
婁姒言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抬起頭來和對面端坐的容瑾四目相對,“為什麼是我?”
“很早就對金簪斷案的事有所耳聞,近日又聽說了你在閻王鎮的事……”
“好,這個案子我接了。”婁姒言打斷眼前一直運籌帷幄一臉淡然的容瑾,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不管這些事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的策劃,木已成舟,當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婁姒言正色道,“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個真相。”
“自然。”
“我怎麼沒聽說過容國公不能行走?”洽談完成,婁姒言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輪椅上的容瑾,大大方方的問。
“你沒聽過的事多了。”
“比如呢?”
“比如,和國公府有關的女人,死的不止有孟瑤和林姝。”容瑾悠閑的坐在泛着銀光的輪椅上,語氣之平淡,彷彿口中所言不過是在討論一群阿貓阿狗的死活。
“還有?”
“監察御史獨女趙鳳遷。”容瑾輕輕接道。
婁姒言聞言一愣,一臉鄙視,“你是禍害了多少姑娘?”說完,坐在那裏突然嘿嘿一笑,“不過你和我倒是挺像的,誰娶我誰倒霉,誰嫁你誰死,你要是真娶了我,誰死還不一定呢。”
容瑾聽她這麼說,微微一笑,“她不過是趕巧來了國公府一趟而已,回去后不久,便七竅流血而亡了。”
“中毒?”婁姒言聽他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是中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原因不明,不過應該不是中毒,畢竟她死後唇色骨色臉色皆正常。”
“這麼說來,這國公府風水不咋地啊,誰沾誰死。”婁姒言突然臉色一變,“天!那我豈不是危在旦夕了。”
“你覺得呢?”
婁姒言認真思索片刻,很嚴肅的問,“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辦法離開?”
“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婁姒言搖搖頭看着處變不驚的容瑾,眼前又出現了那日沈拓說這句話時的那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