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喜歡一個人,只需要心
厲庭川看着宋雲洱坐進車裏,這個男人他自然認識,市長鍾敬業的兒子,宋雲洱姐姐宋雲薔的男朋友——鍾饒。
那天晚上,在宋家別墅小區里,與宋雲洱拉拉扯扯相談甚歡的也是他。
男人渾身散發著一抹陰冷的寒氣,就連前面程淄都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程淄直直的盯着鍾饒的車子,眼眸里儘是憤怒以及替厲庭川的不值。
宋雲洱這個女人,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偏偏她還隨時都能左右着厲哥的情緒,她怎麼就能這麼對厲哥。
五年前,在厲哥最困難,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毫不猶豫的轉身投進了別的男人的懷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段時間,程淄看着厲庭川跟個機器似的,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的工作。
儘管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就連情緒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注入到工作,其實不過是以想來麻痹自己,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宋雲洱這個人而已。
倒是季小姐一直陪在厲哥身邊,照顧他,支持他,在厲哥最困難的那段時間,無怨無悔,不計回報的幫着他。
甚至還為了厲哥被人……
現在厲哥重新掌握了厲氏的大權,比起五年前更站於巔峰之上,她宋雲洱卻回來了。
一回來就影響到了厲哥的情緒,還製造出這麼多的巧合與偶遇,不過只是為了重新回到厲哥身邊而已。
宋雲洱,你憑什麼覺得你現在還有這個資格!
程淄對宋雲洱是有很大意見的,很不待見現在的宋雲洱,卻又不敢在厲庭川面前說一個宋雲洱的壞話。
因為他很清楚宋雲洱對厲庭川來說,意味着什麼。
鍾饒的車子在他們面前駛過,在程淄眼裏看來,那就是一種張揚的挑釁。
程淄朝着副駕駛座的位置恨恨的瞪去一眼。
“厲哥,回公司嗎?”程淄朝着車內鏡看一眼後面的厲庭川,恭敬的問。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眸一直都盯着前面鍾饒的車子,直至車子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那一雙眼眸幽暗冷寂的可怕,森幽幽的,透着一抹肅殺的寒芒。
程淄不說話,啟動車子,駛離。
宋雲洱一直看着後鏡視,直至看不到那輛熟悉的車子。
只是心卻是揪沉沉的,似是壓着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些年,過的好嗎?”鍾饒側頭看她一眼,一臉關心的問。
“挺好。”宋雲洱淡淡的漠然的回然,語氣沒有任何起付。
是的,挺好。
至少沒有死在裏面,雖然好幾次都徘徊在生死邊緣,但都過去了。
她以前不會游泳,但是在一次差一點被她們淹死在河裏之後,她逼着自己學會了,不僅僅是游泳,還有在水中換氣。
朱君蘭和宋雲薔母女倆,這五年來對她可謂是照顧有佳。
聽她這般說道,鍾饒乾乾的笑了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就好,過得好就好。”他點頭輕笑着,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與自嘲,“說實話,當初聽到你跟……他……一起出國的消息,我很是震驚。怎麼都沒想到,你會選擇和他在一起。畢竟……”
說到這裏,鍾饒頓了頓,似乎有些陷入沉沉的回憶之中。
紅燈,將車停下。
鍾饒側頭看着宋雲洱,他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很是複雜的表情,深吸一口氣,用着試探性的語氣問,“雲洱,當初你為什麼會選擇他?”
宋雲洱側頭看他一眼,聳肩一笑,那笑容卻是直擊着鍾饒的心臟。
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風中百合,微微的搖曳,清純之中綻放着一抹妖嬈。
一如五年前,他初她時的那一個畫面。
鍾饒不禁看得有些入迷,痴痴的樣子,眼眸無法挪移。
“選擇了就是選擇了,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需要的只是心而已。”宋雲洱一臉認真的說道。
確實,喜歡一個人只需要心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是理由。
只是這一顆心……
不禁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心臟處,微有些疼。
鍾饒怔住,腦海里全都是宋雲洱的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需要的只是心而已”。
所以,她是因為喜歡而跟他在一起的。
當初宋雲薔告訴他的時候,他不是不相信的。
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宋雲洱會跟那個人一起離開。
現在親耳聽到她的話,鍾饒有一種被無視甚至被污辱到的感覺。
那是一種他這些年來的默默喜歡,到頭來卻是一種嗶了狗的感覺。
論家庭,論實力,論長相,以及論對她的喜歡,鍾饒自認不管哪一方面都勝過那個人,然後宋雲洱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鍾饒深吸一口氣,看着宋雲洱的眼神變的更加複雜,甚至還帶着幾分探究,“你說得沒錯,喜歡一個人確實不需要理由。我知道了。”
後面傳來喇叭聲,鍾饒才反應過來,已經綠燈了。
趕緊驅車,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指尖有些泛白。
“這次是跟他一起回來的嗎?”鍾饒有些不死心的問,“還打算再出去嗎?或者就打算回來后不走了?”
“暫時還沒定。”宋雲洱淡淡的說道,始終都沒有太大的起伏,也始終都保持着疏離與距離。
鍾饒抿唇一笑,“不管怎麼說,我和他也是同學。也有五年沒見了,方便的話,約出來坐坐。怎麼樣?”
“再看吧。”宋雲洱不緊不慢的說道。
鍾饒有一種一腳踩在棉花上的感覺,宋雲洱這種不咸不淡又不甚為意的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那是一種自己的優秀被人無視,甚至可以說是踩在腳底的感覺。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鍾饒一直都是光芒四溢的,是被人圍繞着奉迎的,但是卻縷縷的在宋雲洱這裏碰壁受釘。
商場,鍾饒陪着宋雲洱買衣服。
“我去下洗手間。”宋雲洱說道,然後直接從另外的一個出口離開。
公交車站。
宋雲洱站着等車,火辣辣的太陽毒曬着。
“嘿,小耳朵,你好啊!”軟糯糯的,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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