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身世之謎

第299章 身世之謎

甘泉殿

獨孤紫嵐一手捂着胸口,接過婉兒遞過來的茶水涑口。

婉兒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辰妃娘娘,您是不是又有了身子?”

“宣太醫瞧瞧吧。”紫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眼角還帶着方才因為乾嘔吐而帶上的濕潤,這段時日宇文育日日夜夜都過來這裏,竟像是上了癮,她多次承歡,肚子又怎麼會沒有動靜?今日的情景看來應當是八九不離十了。

“聽說當年的醫聖張仲岳回了宮,就讓他過來替本宮瞧瞧吧。”

婉兒神色有些為難,道:“辰妃娘娘,張仲岳是陛下的御用太醫,娘娘不如先去請陛下允許方可不出錯。”

“什麼樣的醫師,好大的架子,居然只為陛下一人診治。”獨孤紫嵐有些不滿意,這麝露香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因着這東西會有許多後遺症,所以自己兩日才敢服用一顆,只這般,便能讓宇文育離不得她半步,連之前不能的“宸妃”之位也在床榻之間輕而易舉地便得了手,寵慣六宮,她初嘗到權力的味道,正樂不思蜀,哪裏能容許有什麼地方不如她的意?

婉兒低着頭,不敢吭聲。

“也罷。”紫嵐扶着婉兒的手站了起來,反正她也要讓宇文育知道這件事,不如趁去尋張仲岳的時候過去,也省得以後再多跑一趟。

紫嵐到承乾殿的時候,宇文育正同昭華郡主說話,她笑着福了福身,道:“臣妾給陛下請安,昭華公主安好。”

“愛妃快起來吧。”宇文育看到紫嵐時眼睛一亮,忙過來扶她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心滿意足道:“愛妃怎麼會過來?愛妃不過來,朕晚上也會到甘泉殿一趟。”

紫嵐臉上帶着羞澀,道:“陛下,臣妾這幾日感到食難下咽,常常做嘔,臣妾想着許是又有了龍種,聽聞陛下近來新得了一個御醫,陛下藏得好,任何人不得見。臣妾好奇,便親自過來,陛下可不要拒絕臣妾。”

“這……”宇文育有些為難,道:“愛妃,並不是朕不同意,只是張老當年便是替聖皇聖后診治,這性格有些怪異……”

昭華公主本打算要過來,再聽到宇文育的話時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問道:“皇上,這御醫可是當年的醫聖張仲岳?”

宇文育點了點頭,道:“正是。”

昭華公主神色中有些懷疑,張仲岳名頭極大,除了聖皇聖后,只與當年的廢太子和廢太子妃交好,當年母后產後胎毒,因父皇的關係日夜憂思、身體虛弱不堪,可父皇的眼裏就只有那個女人,哪裏顧得了母后,母后恨她入骨,卻也不得不低頭到廢太子府求張仲岳,可惜總是錯過,後來秦妙妙產出死胎,飲鴆自盡,張仲岳便決定雲遊四海,母妃上門求診卻終究不可得,這病根也就在那個時候落了下來。

母后雖為後宮之主,卻不得寵,或者說當時整個後宮的女子都比不上那個女人,父王恨不得將天下都捧在別女人面前,後宮哀聲哉道,母妃情緒不定,卻總是對着她述說,說著那個女人的事情,說著與她相關的人和事。導致她小小年紀便恨秦妙妙入骨,明明是廢太子妃,身為他人婦卻還來迷惑父王,讓她母妃日夜難捱。

“陛下,醫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我也慕名已久,可否也讓我見一見?”

“也好。既然皇姐想見,朕便宣張老過來。”宇文育頓了頓,道。

昭華長公主的母親是當年宇文泰的皇后,因身體不好,所以只生下長公主一人後便早早過世,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皇姐,他自來是尊重的。

張仲岳很快便被帶了過來,他看着站在屋內的三個人,稍微朝宇文育行了一禮,道:“陛下找老夫何事?”

獨孤紫嵐看着張仲岳,上前一步笑道:“張大夫,別來無恙。”

“你是?”張仲岳看了獨孤紫嵐幾眼,似乎是在辨認,突然恍然大悟,紫嵐想是他記了起來,便笑道:“張大夫這幾年過得可好?當年多虧了張大夫作證,不然父親必然被小人所害。”

獨孤紫嵐的記憶力很好,當年花霜的事情她也參與其中、深受其害,紫容利用張仲岳這個突然冒出的證人讓她的舅舅趙世濤與父親離心,她也永遠失去了趙家這個後盾。

說到底還是獨孤紫容的過錯,敢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進宮,同自己的姑母伺候同一個男人!

“阿丘!”

獨孤紫嵐突然走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張仲岳皺了皺鼻子,猛然打出了一個噴嚏。口水噴出濺到了紫嵐身上,讓她當即愣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就是容丫頭的大姐吧?老夫倒是知道她的姐姐進了宮,不過老夫除了容丫頭,倒是不記得其他人長的什麼樣可,莫怪莫怪啊。”

“愛妃與張老還有故交?朕倒是沒有想到。”宇文育臉上帶着笑容,道。

張仲岳不在意道:“到處逛逛,沒錢的時候就會回到燕都賺些銀子,這位是?”

張仲岳看了昭華長公主一眼,問道。

聽到獨孤紫容幾個字,昭華公主心情便頗為煩躁,獨孤紫容、獨孤紫容,怎麼這個名字就如同鬼魂一般圍繞着她。

上前一步,對着張仲岳道:“張老,我小時候還曾跟着父皇見過張老幾次,想來張老是忘了。”

張仲岳略微皺眉,看着眼前的昭華公主,想了想,道:“你便是那個經常跑到太子府的小公主?當年豆丁一般大的人,沒想到站在倒是長得亭亭玉立,可曾婚配?”

“張老……”宇文育有些尷尬,張仲岳口無遮攔,可這昭華長公主守寡好幾年,這麼貿然說出來,也不知道昭華公主心情如何。

昭華臉上一僵,很快便掩飾過去,雖然着惱,但她站在心裏想的事另外一件事。

“看來張老十分喜愛已故的丞相夫人?那為何昭容郡主喪儀未曾見到張老?”

她的話裏帶着探究,臉上卻未曾表現分毫。

張仲岳摸着自己的花白的鬍鬚,是笑非笑說道:“喜愛,十分喜愛,那個丫頭釀的桃花酒十分好喝,老夫以後是喝不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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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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