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自私的決心
()“喂，德拉克，你為什麼又不理我了？”第二天，哈利幾乎可以說是一直粘在德拉克身邊了，“昨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德拉克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想要發怒，但他還是拚命忍下來了——他一言不發的調轉腳步，繼續做着想要甩掉哈利的無用功。
“嘿，德拉克……如果你是怕斯內普說什麼……”哈利不理會走廊里看到他們這樣的互動而紛紛露出驚訝神色的學生，“別擔心了，斯內普看上去可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我看人可是很準的，你相信我。”
也許是哈利太過自信的語氣終於撩.撥起了德拉克的怒火，他接了一句，“可惜，斯內普教授是我爸爸的朋友。”
似乎對自己又一次妥協似的跟哈利說話感到懊惱，德拉克的腳步加快了一些，但哈利卻不管不顧的拉住了他。
“放手……”德拉克臉上的嘲笑譏諷一閃而逝，“你就會這麼幾手嗎？”
“對你管用就行。”哈利臉上笑容不變的繼續往德拉克身邊湊，而更多的人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
德拉克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第一次反過來抓住哈利的手，生冷的對哈利說，“跟我來。”
哈利美滋滋的跟着德拉克走了——德拉克終於又一次主動拉着哈利了，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等終於離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德拉克立刻甩開了哈利的手，質問着，“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冷淡了。”哈利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用可以稱得上“幽怨”的眼神看着德拉克。
德拉克被哈利這樣做作的表情弄得渾身發寒，“我為什麼不能對你冷淡。”
“我以為，憑我們的關係，不是應該表現的比以前更加親密嗎？”哈利又一次拉住了德拉克的手，並順着用另一隻手摟住了德拉克的肩膀，“比如這樣……”
“我們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嗎！”德拉克瞪着哈利，又有了一種強烈的想要揍他的衝動——德拉克覺得自己以前認識的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無賴至極的傢伙。他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這樣，”哈利十分自然的在德拉克臉上親了一下，“想起來了嗎？要不要再多一點？”
“哈利.波特，我在你看來就是那種哄兩句就可以和好的白痴嗎？還是說你一直在誤會什麼，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德拉克眼神開始變得冰冷，又一次甩開了哈利搭在他身上的手。
“好啦好啦，我知道在交往過程中總是會有一些小摩擦的，你就別再鬧彆扭了。”哈利看上去有些無奈，表現的就像是真的在苦惱自己鬧彆扭的小情人似的——德拉克對他這種一直以來的理所當然，根本沒轍。
“誰在跟你交往了！我不可能跟你交往的！”德拉克似乎覺得腦子變空了，除了立刻反駁哈利的話，他暫時想不到別的，於是，哈利又一次摟住了德拉克。
“嗯，我喜歡你，對？”哈利似乎覺得語氣還不夠肯定，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認真。
還沒等德拉克轉速變慢的大腦完全理解這句話，哈利又說，“你也喜歡我，對？”
“那不就是了，我們不是在交往是在幹什麼呢？”哈利篤定的下了結論。
還不等德拉克反駁“自己喜歡哈利”這個說法，哈利又一次開口了。
“我說德拉克，你夠了？你還在顧慮些什麼呢？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交往呢？只是交往一段時間而已，以後你不是還可以把我甩了嗎？”
“真的能甩的掉你嗎！”——德拉克在心中吶喊，但被哈利不一樣的表情堵的說不出話來。
哈利褪去了之前的嬉皮笑臉，以及一貫的囂張自信的表情，變得有些肅穆——似乎是在說一條嚴肅萬分的……真理。
“你爸爸會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的人生就不能由你自己做一次主嗎？”
“別人的看法？拿出點你以前目中無人的樣子來。我認識的德拉克.馬爾福可從來沒在乎過不想關的人。”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矛盾？如果我們兩個都不在乎了，那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德拉克覺得哈利說的都是歪理，裏面還有很多漏洞和不靠譜的地方——但這一刻，德拉克卻有了一種被哈利洗腦的感覺。
“算我求你了好嗎？德拉克……我們交往。”哈利拉起德拉克的手，輕輕的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萬分虔誠。
德拉克心中有着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他不禁懷疑，這個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哈利.波特嗎？還是說他從來就沒認清過哈利的真面目。他真的喜歡這個哈利嗎？
德拉克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又一次被哈利吻住了。
和他們之前的任何一次吻都不同。哈利先是嘗試性的，緩緩的將他們的嘴唇貼到了一起。在沒有得到德拉克的拒絕後，他小心翼翼的用舌尖描繪着德拉克嘴唇的輪廓。
德拉克有些愣神，但嘴唇還是下意識的張開了一小點。哈利像是受到鼓舞一樣，輕巧的撬開了他的齒門，試探性的碰了一下德拉克的舌尖。
德拉克像是受到蠱惑一樣，又或者是不服氣的反擊，也微微的動了動舌頭。
哈利退出了德拉克的口腔，用一種嚴肅到可怕的眼神看着德拉克。
“我不會放開你的。”
不等德拉克反應過來，哈利再一次吻住了德拉克——像是想要完全得到他整個人似地，哈利一邊用手鉗住了德拉克的下巴，一手按住了德拉克的肩膀。激烈的，煽情的吻着德拉克。
德拉克只能青澀的笨拙的回應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有些沉醉。這一刻，他有些認同哈利的那番胡言亂語了。不，應該說德拉克明知道那是一堆廢話，也想要試着去相信一次。
少年總是會有逆反期的，不是嗎？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過了一小會兒，哈利放開了德拉克。微微喘氣的德拉克似乎看到哈利慘淡的笑了一下，但立刻被哈利戲謔的表情弄得惱羞不已。
“之前大概只是錯覺？”——德拉克這樣想着，而哈利在德拉克看不見的時候，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關閉了自動跳出來的屬性欄。
“主線任務調整完成。”
“世界主線任務：【打敗終極BOSS伏地魔，拯救魔法世界。】錄入完成，任務失敗懲罰：抹殺。”
“衍生主線任務：【成為真正的救世主，奪取魔法部部長職位，掌握整個魔法世界。】錄入失敗，由系統錯誤產生的任務將在之後刪除。”
“另類主線任務：【五年內將德拉克.馬爾福培養為高級BOSS，七年內完全殺死或攻略該BOSS。】完全刪除成功。”
“追加任務：跟德拉克.馬爾福保持對立關係直至世界主線任務結束。任務失敗懲罰：抹殺。”
“主線任務其三：最終步驟。促使小矮星.彼得逃跑，並在西里斯.布萊克被抓前幫助其逃脫。任務失敗懲罰：抹殺。”
“追加任務：想辦法在兩年內解除和西里斯.布萊克訂立的契約。任務失敗懲罰：抹殺。”
在和德拉克告別後，哈利的臉上浮現出了冷笑。
現在的任務懲罰一律變成了看上去十分可怕和冰冷的“抹殺”，但是，那對哈利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
“系統”不可能殺死自己，也不可能殺得了自己。因為，哈利現在已經是和這個世界息息相關的重要人物了——在他完全得到魔法石的能量之後。
雖然哈利還弄不明白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對於事情的大概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個世界掌握在三方的手裏。最強大的是“系統”，但“系統”是完全的外來者，被整個世界隱隱約約的排斥着。其次就是仍然縮在哈利體內的“反抗”。雖然“反抗”的力量比現在的哈利還要弱小，但對方似乎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本源，被這個世界所青睞——如果真正想要得到這個世界，除了徹底消滅和擊潰“反抗”外，別無他法。
最弱小的是哈利。因為哈利也是外來者，只是因為得到了這個世界大部分殘餘能量凝聚的魔法石，才有了這樣的資格。只是，所謂魔法石的能量在一開始就被“系統”吞了一些，又被不知情的哈利毫無節制的浪費掉了一些。剩下的只能讓哈利擁有“資格”，而不能支持哈利“角逐”什麼。
沒錯，哈利從“系統”那近乎恐嚇和威脅的任務設定隱隱察覺到，“系統”似乎想要通過哈利來讓這個世界按照他的步調發展着，而且想要通過這種發展得到更多的東西。但是，哈利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系統”會選自己來成為這個執行人。
之前那個“掌握魔法世界”的衍生主線任務似乎是在“系統”出錯的時候產生的——也許就不小心暴露了“系統”的一部分真面目。
哈利想了很久，唯一的可能就是，“系統”只能選自己。那麼……自己【被規則拉到這個世界，然後由“系統”來輔助，從而成為代理人】的認知，從一開始就錯了。
哈利不想去思考那些太過高深的東西，因為他感覺到他還有時間。七，在魔法世界是一個很奇妙的數字，而七年，似乎就是一個期限。
既然怎麼樣都有艱難的未來要去面對，哈利決定讓自己的日子變得好過一些。反正現在“系統”除了通過屬性欄來恐嚇自己外，什麼也做不了，那哈利為什麼不可以隨着自己的性子來過？
哈利喜歡德拉克，想要跟他在一起，於是他就這麼做了。至於產生的後果——以及可能給德拉克找的麻煩……哈利根本就不在乎。
哈利從來不認為這麼弱小的自己，在得罪了“系統”后，只要按照“系統”的步調來過日子，就能在最後被繞過一命。也許……“系統”一直鼓吹的“代理人”，還有更多的黑幕在裏面。
哈利不認為自己在期限到達的時候還有繼續存活於這個世界的可能。他只是想貪戀最後的溫暖，他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
於是，他想跟德拉克在一起，他就這樣做了。他不想讓自己隱隱虧欠的教父又一次蒙受冤屈，於是他也不會打理“系統”的主線任務其三。
哈利對自己現在的想法感到十分驚異，卻又理所當然。以前把主線任務看為最重要事情的自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不願意接受威脅的自己，會有這種“爽.一把再死”的想法，確實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當哈利春.風滿面的走回格蘭芬多時，被羅恩和赫敏臉色怪異的拉到角落裏，也沒有任何不悅。
羅恩吞吞吐吐的向哈利確認了“哈利.波特在追求德拉克.馬爾福”這條留言，然後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就像是按下了“復讀”按鈕的機器一樣，羅恩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總是重複這句話。
相比較而言，赫敏的表現平靜的多。按照赫敏的話來說，就是——“哈利和馬爾福不是經常上演，今天你追着我跑，明天我不搭理你之類的戲碼嗎？明顯早就有預兆了……沒什麼好驚訝的。”
於是，哈利安然的放下一切心事，自顧自的休息去了——之前他承受的精神壓力還是挺大的。
但這裏並沒有一個美夢在等着哈利。
他先是夢見一個十分眼熟的赫奇帕奇，輕而易舉的在他面前被一道阿瓦達死咒集中失去，然後自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白痴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抗動作被一群詭異的黑衣人抓住了。
然後，他又夢見，在一個古怪的房間裏，他眼睜睜的看着西里斯.布萊克跌落到帷幕中，消失不見。可怕的是，一種痛徹心扉，喪失至親的感覺在布萊克消失的瞬間就包圍了哈利。而哈利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把對方看的那麼中。
最後。在一處高平台。
在哈利眼中強大萬分的鄧布利多，就像是一隻破敗的布娃娃，無力的，輕而易舉的，摔了下去。死了。
哈利察覺到自己是在做一個噩夢——還很有可能是“系統”搞的鬼。一般人在察覺到自己做夢的時候，都會清醒……可是哈利卻覺得自己有被夢境困住的感覺。
只是一瞬間，場景轉換，哈利來到了一個黑暗的，虛無的空間裏面。周圍有很多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
韋斯萊夫人叫自己快跑。但她卻被不知道從哪裏伸展出來的白色絲線困住了手腳——然後，撕成了碎片。
盧平叫自己快跑。但他卻被突然冒出的鐵刺串了個對穿。
赫敏，羅恩……甚至德拉克都在推揉着自己，然後，他們被落下的箭雨擊倒了。
……
哈利停住了腳步，仰望着漆黑的上空。等他再次低下頭來時，腳邊是流了滿地的鮮血，四周是散落的殘肢和死屍。
然後，一把利劍從哈利的胸前冒出。
最終，無人生還。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想告訴大家的是，再怎麼不靠譜的傢伙，在各種壓力面前，也是很容易黑化的……
嗯，順便再次暗示一下黑幕
話說，真的只有我本人對所謂黑幕各種萌動嗎OTL
PS：之前那句“今天你追着我跑，明天我不搭理你”是赫敏在吐糟……絕對是赫敏在吐糟而不是我在吐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