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凄慘的世道

PS：每天21點，一天一更。本更奉上。以後發佈暫定均為21點。

“我看就都乾死，一勞永逸，老話不講的好嗎？階級鬥爭，一抓就靈。”老黑看着大胖，最後將想的講了出來。

“老黑，你可想好了，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下間的人才是有數的，你殺了一個就真的少了一個，也不是說像雜草一樣割完還有的，這是宋明時候一個著名的人說的話，我不像你，能記得那麼清楚，但的確有這樣的話語。這還是一篇勸諫的文章。”

大胖看着老黑，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那就留着噁心我。幾個破武士什麼大瓣蒜啊。”老黑似乎已經聽慣了大胖說的話，但問題是雨之國除了他之外，好像還真的沒有能拿出手的傢伙。不殺，看那幾個比還真的噁心。殺了，就一堆更次的傢伙。

“可是，原時空這些人應該是被乾死了吧。”老黑繼而說道。

“應該是吧，可是你要想干大事，就要有人支持你，多一份力量就總是好的，要是像動漫裏面那樣小貓三兩隻，那還能幹什麼事？稱霸天下必須要有稱霸天下的器量，查士丁尼沒有貝利撒留就沒有恢復羅馬的光彩……”大胖繼續說著。

“行行行，我懂我懂，咱先不討論這個，回去之後說。”山椒魚老黑一擺手，然後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這些道理他也不是動，但還真的是挺愁人的，騎士家庭那比農民家庭強，那是肯定的。

從容人之量來說，希特拉還知道容納國防軍出身的古德里安呢。可凡事都有一個分寸在裏面。

畢竟處理了他可惜，不處理他為難。

從原時空來講，山椒魚口口聲聲說著愛才，卻對自己的領地這麼狠，真的是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啊。可是這真的是對的嗎？

既然這麼難想，索性先不想這個事情了。

於是對着大胖說道：“那些農民都犯了什麼事兒啊？”

大胖剛想裝把狗頭軍師就被打斷了，無奈，誰叫老黑是山椒魚呢？只好繼續說道：“這些人，大多都是各地的失地農民，或者是吃不上飯的難民，跟着來鬧事的。至於偷渡者，應該是沒有的，從兩年前咱們就關閉了國境，就算有，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來鬧事。”

山椒魚老黑打眼望過去，我去，足足有一兩百號人，這些人穿着褐色的麻布破衫，面有菜色，很多人的臉都已經凹進去了，他們有氣無力的拿着手中的鎬頭還有膀子，看着山椒魚就好像生死都無所謂了一樣。

只有剛才那一次的斬擊，才讓他們內心之中的恐懼從面部上面出現。

雨水澆灌在他們的身上，顯現出來的神色是那樣的可憐，好像隨時都會倒在地面上一樣。不……是真的有倒在地面上的，這隊伍裏面後面也不乏老弱婦孺，就在隊伍的後面，一個紅髮的女人似乎正在掙扎着呼救着自己的女兒他們。

看見紅髮，老黑就想起了長門。

但隨即他想到了，閉關鎖國的第二年，也就是這已經是戰爭結束的第二年了，長門此刻應該跟着自來也在修鍊吧。

作為一個現代人，平時沒有能力也就罷了，既然此刻有能力，也不能見事不管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

老黑對着旁邊的大胖說道。

這裏應該沒有人碰瓷自己吧。

大雨淹沒了整個世界，讓樹都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而這樣的世界之中，老黑就這樣提着那把鐮刀一步步地走向了人群。風吹着這些農民的頭髮，讓黑色的髮絲隨風飄舞。

“啪塌”“啪塌”的腳步聲，隨着踩在地面上的鞋子，他們不禁開始恐慌起了這鐮刀上面還在一點點滴血的男人。回想其剛剛那一幕，許多人的大腿都開始發抖。可是卻沒有人敢離開一步。

這些人平時都受欺負慣了。

真的遇到像山椒魚這樣的狠角色。

都生怕山椒魚說一句，全殺了。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在這個艱苦的世道，這完全有可能發生。

大胖跟在老黑的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一對似乎像是母女一樣的人。那紅色的髮絲上面，沾染上了泥水，就如同腳下踩着地泥水一樣，令人感到如此旖旎。

腳印逝去之後，是水窪的水倒影着人的身影，和霧蒙蒙的天空，隨後復又有人踩了下來。

老黑看着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倒在地面上的小女孩。

女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惶恐地看着山椒魚老黑。

她本能地想要說著什麼，可是看着山椒魚的樣子恐慌卻淹沒了她。

老黑看了一眼大胖，說道：“大胖，你家不是賣假藥的嗎？幫她看看……”

“你家才是賣假藥的。”

大胖回頭頂了一句，然後一步步走向了那個紅髮女人。

隨着旖旎的聲音在耳畔的風雨之中響起。

那個女人卻驚人的跪在地面上，“大人，請不要殺她，她很健康，她可以的，不要殺她。棉，醒醒！醒醒！你醒醒啊……”看着那個女人蓬頭垢面，身上佈滿着泥水的樣子。

山椒魚老黑不想說什麼我是來救你的這樣的話，他說不來這樣殘酷的話，他只是看着天空。

想着……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世道啊。

能讓人如此悲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雨水一點點地打在了老黑的呼吸器之上，一點點的沖刷掉了鐮刀上面的血跡。

他任由雨水從疲憊的臉上流過，慢慢濺在地面上，鬆開了手。

隨着“砰”的一聲，那把鐮刀消失了。

他殺了人，老黑現在才意識到，本來應該是如此嚴肅的事情。

他現在察覺到了。

可是到頭來，卻只有“哦”這樣的感受。

他不理解這具身軀為什麼會帶給他這樣如此麻木的感受。

也不理解為什麼是什麼支撐着這具身軀。

要是換做從前的老黑，早就大呼小叫起來了。

可是現在他卻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忍者……是工具。

他現在似乎意識到了。

“沒事的，就是餓暈了……”大胖給這個小孩從旁邊的守衛哪裏要來了乾糧和水，喂到了他嘴裏面，笑着對眼前這個女人說道，“稍後，我給她找點東西，很快她就能恢復健康了。”

而眼前這個女人則是千恩萬謝的答應着。

大胖再怎麼不靠譜也上過藥科大學，雖然這廝後來沒進醫院，回家接手的保健品藥房。

不過該會的，他應該都會吧。至少比自己這個說喝開水的強多了。

“完事了？”

老黑對着大胖說道。

大胖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那樣的笑容頗為尷尬。

“嗯……”

“行啊……妙手回春啊。神醫啊。”老黑看着他表情不充分，於是繼續恭維道，“下一代醫龍就是你了。”

“拉倒吧，我也不是大夫。我能做的，只有最基本的護理。”

大胖笑了笑只是看了看周圍。

老黑跟着他的目光，卻發現這樣的狀況並不是偶然。

雖然昏倒可能有些過分了。

但是這始終是個可怕的問題。

看着周圍那一張張恐懼的臉，老黑很想說什麼，但隨即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說該怎麼辦？”

想到此，他也只能問大胖。

“從常理講，應該是先應急賑災，然後繼而以工代振，但問題不在這裏。”

大胖捏了捏鼻子，似乎很冥思苦想。

老黑沒有墨跡，招呼旁邊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