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好尷尬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江無塵對海川的情況有了一些了解,天將亮的時候,才去另外一個卧室休息。
江無塵盤膝坐在床邊,安靜的感受自己這具身體,他雖然復活,但靈魂脫離本體三百年,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對於現在這具身體,江無塵還是比較滿意的,三年的苦練並未白費,比起三年前,簡直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不過和在地獄受盡苦難的磨練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臨死前的那一刻畫面,在一次在江無塵腦海中閃爍起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跳入冰冷海水中,那種窒息致死的冰冷感覺。
沒人想死,被迫跳下懸崖也是無奈之舉,江無塵做過抗爭,最終還是淹沒在了無情的大海之中。
他被淹死了,就是今晚。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的痛苦和恐懼。
魂入地獄之後,江無塵由於前世紈絝,犯下不少惡事,包括強暴……所以在地獄中他受盡了十殿閻羅的折磨。
北陰大帝曾對億萬鬼魂許下承諾,但凡有能擊敗十殿閻羅,戰平五方冥帝者,便可通過輪迴道死而復生,成為地獄話事人。
這種死而復生,並非投胎轉世,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生。
為了這一句承諾,江無塵開啟了瘋狂的魂修模式,三百年時間,他經歷了怎麼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在,最後的結局是圓滿的。
他復活了,同樣是在今晚。
今晚,江無塵註定無眠,三百年地獄生活,宛若南柯一夢。
……
次日一早,鍾伯早早出門去了,今天是星期天,鍾蓁蓁不上課,加上昨天半夜被一個倒霉催的吵醒,睡到很晚才起來,她習慣了穿着睡衣出來上廁所,也不關門,而廁所和客廳正好對着。
鍾蓁蓁坐在馬桶上,睡眼朦朧,睜開耷拉的眼皮,看見正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着黑色襯衣的男人。
此刻江無塵也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她。
“啊!”
鍾蓁蓁嚇了一跳,頓時從馬桶上站起來,好在睡衣夠長,遮住了身體關鍵部位,“你……你你。”旋即砰的一聲,將廁所的門關上了。
“太可惡了,直勾勾的看老娘放尿,卑鄙無恥的大色狼,哼,真是的,家裏有這麼個人,爺爺也不跟我說一聲……”鍾蓁蓁方便結束,氣呼呼拉開門,準備好好奚落江無塵,卻發現沙發上已經無人了。
“我擦,老娘學習壓力太大,不會是神經衰弱,看花眼了吧?”鍾蓁蓁撓撓蓬亂的頭髮,然後每一個房間查看一遍,都沒有人。
“難道……真的是幻覺?”鍾蓁蓁走到客廳陽台,昨夜一場颱風,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她住在七樓,但前面是一排排獨棟別墅,並不遮擋,放眼能看見遠處的東海,秋水共長天一色,蔚藍蔚藍的。
“洗個澡,換件衣服,然後去逛街,晚上在敲詐李佑都那個死結巴一頓……嘻嘻嘻。”鍾蓁蓁跑進洗漱間關上房門,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我擦,忘記拿衣服了,爺爺應該沒回來。”
鍾蓁蓁想着推開了洗漱間的房門,先探頭看了一下,確認外面沒人,旋即拖拉着拖鞋,飛快的往卧室奔跑。
剛剛跑到一半,客廳的門嘩啦一聲開了。
鍾蓁蓁回頭,但見剛才那位身穿黑衣的男人,手裏提着幾個膠袋站在門口,有些失神和驚愕的看着她。
“啊!!”
春光乍泄,鍾蓁蓁慘叫一聲,捂着光溜溜的身體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江無塵無奈的苦笑,稍有尷尬,“住在這個小房子着實不方便。”關上房門,江無塵將早餐放在桌上。
鍾伯臨出門的時候,將鑰匙給了他,江無塵起來無事可做,坐在沙發發獃的時候,看見鍾蓁蓁披頭散髮,女鬼一般出來,本想喊她一聲,又擔心會驚擾到她。
結果這小妞尿尿不關門,被江無塵給看了。
江無塵覺得對方是女孩子,還是鍾伯的孫女,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便出門買早餐去了。
結果一回來,又看見了那無比香艷的一幕,鍾蓁蓁身材很好,個頭在一米六八左右,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已經發育的初具規模,關鍵是處子出水芙蓉,那一抹純潔的美麗,最為動人。
鍾蓁蓁卧室門砰的一聲,被重重拉開,她穿着一件白色印有哈嘍kitty圖案的T恤,短短的牛仔熱褲衝出來,頭髮還濕淋淋的,隨着她從江無塵身邊經過,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
房門被打開,鍾蓁蓁指着外面,怒氣沖沖的對江無塵道:“不管你是誰,馬上,從我家裏滾出去!getout!”
江無塵並未理會,只是將早餐的粥盒打開。
“擦,不理我?沒聽見老娘說話?啊!讓你滾啊,色狼,我數到三,馬上走,否則小心姑奶奶的拳頭。”鍾蓁蓁氣的咆哮,大早上的,被同一人看了放尿又看洗澡,她冰清玉潔的身體,可從未任何一個男人看過,任誰都得氣的火冒三丈。
而且鍾蓁蓁可不是一般的女孩,雖然從小沒有父母,還被爺爺寄養在親戚家中,不過自幼練跆拳道,前幾天還拿到了黑帶。
這一刻眼看着江無塵依舊不理會她,而且還坐下來兀自吃喝,一陣抓狂,“咿呀!讓你看看姑奶奶的厲害!”說著扭腰展胯,猛地踢出了一記高掃腿。
雪白的大長腿從江無塵眼前飛過,落地之後,又擰身一個后擺腿,大腿一開一合,春光無限。
江無塵一手拿着筷子,另外一手捏着油條,眼神有些木訥的看着她。
“哼哼,被姑奶奶震住了吧?服了吧?姑奶奶可是跆拳道黑帶!馬上從我家裏滾出去……”她伸手指向門口,卻看見鍾伯黑着臉站在那裏。
“呃啊!”鍾蓁蓁嚇了一跳,“爺爺,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
“大姑娘家,不懂禮儀,衣不遮體,蓬頭垢面,吆五喝六,成何體統!”鍾伯陰沉着臉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