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武義莊
老人激動的說道:“不錯,我年輕時酷愛習武,終日與人爭鬥。後來被一高手打傷,雖說幾經輾轉也算痊癒,卻落下了這體質的病根。哎,雖說平日裏沒什麼大礙,只是這武卻不能習了。小兄弟,難道你有辦法?”
說到最後的時候,就連老人自己都有幾分恍惚。
畢竟他的身體,可是找了不知多少大人物都束手無策。後來見實在沒辦法,也沒什麼大的影響就罷了。不過這些年,心中始終有些遺憾。
江安想了想,道:“辦法有,但極為麻煩。陰陽失調本就不是常病,調和起來需要準備的太多。短則半年,多則一年,才能痊癒。”
老人頓時更為激動,連忙行了一個大禮:“求先生救我。”
這一刻,他對江安的稱呼也從小友變成了先生。
方雅一聽,頓時跑過來急切的說:“江神醫,你答應過我要為我家人醫治的。”在一旁的方雅可算是忍不住了。
如果江安答應這老人了,那她的家人怎麼辦?
江安笑着說:“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你就一定做到。老先生,我早先答應她為她家人醫治,可先等我將她家人都醫治好再說。況且調和陰陽所需藥材甚多,你可先提前準備。”
方雅這才長舒一口氣。
老者顯然也很是理解:“是是,先生所言極對,先來後到這個規矩是我懂得的。不知道都需要什麼藥材,我立即去準備。”
說完后,老者又拿出一個木牌雙手遞給了江安。
“先生,這是我一個小飯館的牌子。你若是了了手頭上的事,可隨時來武義莊找我。那些人見到這牌子,定然不敢怠慢。”
江安接過牌子,笑着收下。
當然,他不知道這牌子代表着什麼,但方雅作為一個京南本地人可清楚的知道。
“武義莊!您是。。。陳莊主?”方雅臉色大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老者自嘲一笑:“不過就是一飯館而已,對了,忘了向先生自我介紹了,我叫陳白朮。”
陳白朮這個名字一出,頓時吸引目光無數。
“陳白朮?是明月集團的老爺子陳白朮?”
“我的天,明月集團可是咱們京南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怎麼可能。”
“剛才陳老爺子說了武義莊,肯定就沒錯了。京南誰人不知,這明月庄是陳老爺子的山莊?”
一時間,眾人看着陳白朮都羨慕之至,甚至有幾個想上去拜訪的也都蠢蠢欲動了。
就連那個張明也徹底愣住了,陳白朮,剛才他差點就能救下陳白朮?
想到這點,他對江安更是憤恨,拳頭攥得死死的,眼神中噴着怒火。
就連方雅,也徹底愣在原地。她怎麼都想不到,江安隨手救下的一個人,竟然是京南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江安卻對什麼武義莊沒什麼興趣,平和道:“陳老,有紙筆嗎,我先把所需藥材給你寫下。”
陳白朮連忙從一旁的包里拿一支精緻的鋼筆和白紙:“江先生請。”
江安接過來后快速寫着,幾分鐘后,一張乾淨的白紙上出現四十多種藥材。這些藥材,有普通常見的藥材,有名貴藥材,更有一些罕見藥材。
“這些藥材,差不多夠治好你的病了。”江安將寫滿藥材的紙遞還給他。
陳白朮接過紙張后如獲至寶,雙手都在哆嗦:“好好好,沒想到我這快入土的人,還能再臨終前再習一次武,再打一次拳。就算死,我也能瞑目了。”
就在這時,飛機即將降落在京南機場。
江安與陳白朮又聊了幾句后,各自散去。當下之務,是先幫方雅的家人治癒七傷症。同時,他也想知道這七傷症是如何在一家之人身上發病的。
剛下飛機,就有方家人來機場接方雅與江安。
至於張明,一直跟在身後。看到江安與方雅離開后,暗自記下車牌。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坐在車裏。
江安這才問道:“之前就想問你,你一家人是如何患上這七傷症的?”
方雅一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父親先得的這個病,然後我家人依次都患上了。好像時間,都在三天內。而且我們的發病期都不一樣,有的長,有的短。”
江安聽到后,陷入了沉思。
按理說,這七傷症雖說能傳染,但傳染的速度之快範圍之廣,都有些耐人尋味。難道,是有人故意引導他們患上這個病?
方雅疑惑的問道:“江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江安頓了頓,搖搖頭:“先為你家人醫治后再說吧,現在我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儘管他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先看看其他人的病情。
最關鍵的,就是第一個患上這七傷症的人,方雅的父親。
很快,車子開到了一棟豪宅前。這棟豪宅位於京南市的北郊,雖說看起來並沒有多豪華,但在京南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也能看出方家的家業着實不小。
在別墅的客廳里,已經聚集了十多人。
這些人中,有方雅的父母,她的叔伯兄弟姐妹,有她的爺爺奶奶。他們一家人,盡數得了這七傷症,每個人都顯得虛弱蒼白。
“二弟,你說小雅真的找到了明月山的那位神醫?”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中年男人顯得有些焦急。他的臉色已經發黃,全身更被這怪病折磨到瘦小。不僅是他,就連他的老婆也從一個美嬌娘變成了一個黃臉婆。
更不用提他那只有十歲的兒子了,更顯可憐。
可以說,現在全家人的希望都寄存在方雅電話里的那位神醫上。
說話的人,也正是方雅的大伯,方忠志。
方雅父親原本也才四十三歲,正值壯年,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小雅說她已經差不多痊癒了,應該是尋到了那位神醫。現在也該快到了,再等等。”
方忠志顯得有幾分不耐煩:“還等,要等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等到我們都死了他們才到?依我看,還不如繼續去買柯大師的神水,至少還能吊著咱們的命。”
坐在一旁的老者拐杖一敲,喝了一聲:“閉嘴,耐心等小雅回來。”
就在這時。
方雅一陣小跑進別墅,看到親人都在,激動的說:“我把神醫請來,爸媽,爺爺奶奶,你們都有救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站起身,準備迎接那位傳說中的神醫。
可當江安走進來時,眾人都傻眼了。
方雅母親甚至還在張望:“小雅,神醫人呢?”
方雅略顯尷尬的指着江安,說:“媽,他就是江神醫。當初我在山上昏厥,就是他救了我。”
儘管她如此介紹,但方雅也有幾分尷尬。畢竟江安實在太年輕了,別說是個神醫,就說是個普通醫生估摸着都沒人信。
正當眾人要說什麼時,江安卻走到眾人身前,臉色大變:“你們怎麼會這麼一副蒼老狀?七傷症根本不會令人快速衰老。”
方雅見沒人回答他,只能代為解釋道:“之前我家人患了這怪病一直沒辦法,後來輾轉之下尋到一位柯大師,他有神水可以幫我們續命。但這神水也有副作用,就是會陷入衰老。我一直沒喝,所以最快發病。”
對於年輕貌美的她來說,實在忍受不了快速衰老的後遺症。
這時。
方忠志臉色陰晴不定,語氣中儘是不快:“小雅,這就是你從明月山請來的神醫?全家人等你這麼久,你就請來這麼個玩意?”
其他人看着江安,也都沒說什麼。
甚至都一度以為,方雅應該是遇上騙子了。
江安眼神一寒:“你敢再說一遍?”
方忠志怒極反笑:“我不敢?就你這年紀還敢自稱神醫,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報警把你抓起來?”
“大伯,他真的是神醫。”方雅見江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解釋道:“江先生,你別生氣。他們也是被騙子騙怕了,最近家裏一直有騙子,我們也是徹底失望了。”
反倒是方雅爺爺,嘆息一聲道:“既然來了,就司馬當成活馬醫吧,說不定是咱們有眼不識泰山呢。”
方雅父親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哥,怎麼說都是小雅請來的,就試試吧。”
方忠志不屑道:“讓這種騙子治?你們還真是嫌命長了是吧,忘了之前那些騙子了?”
江安寒到極點的臉色突然舒展,冷笑道:“我什麼時候就答應一定會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