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金口直斷
“啪，啪，啪！”
張東開始鼓掌。
“董小姐，不虧是東方國際的第一拍賣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是啊。要不是董小姐，我們今天都要被他騙了！”
“你這個騙子，還不快向董小姐和董老道歉！”
“真是豈有此理，這傢伙把我們都當傻子嗎？還說什麼，他能當董老的老師，董老可是國寶大師啊！”
“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一片討伐聲中，周乾眯了眯眼睛，看向董薇薇，淡淡的道：“如果我說的是對的呢？”
董薇薇楞了一下，忽然一口氣湧上來，脫口道：“你如果是對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從她這麼個頂級美女口中說出來，就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了。
看着她傲然的身段，和絕美的臉龐，在場很多男性，心中都忍不住泛起波瀾，有些想入非非。
“是嗎？如果我讓你嫁給我呢？”
董薇薇紅着臉道：“你不可能是對的……如果，我，我就嫁給你！”
嘩！
聽到她親口說出這句話，眾人忍不住嘩然。雖然知道，周乾這傢伙，是在自找沒趣。不過，他們還是忍不住有些艷羨。
憑董薇薇的條件，僅僅是“我嫁給你”這句話，就夠很多人浮想聯翩，意銀很久了吧。
周乾冷笑一聲，道：“我就隨口一說。你自以為天之驕女，我未必看得上你。”
“你……”董薇薇氣得胸脯都鼓了起來。
周乾風輕雲淡，看向董華成，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董華成吁了口氣，凝重的道：“周小哥，我想再看一看那副字。”
“已經送人了。”周乾淡淡的道。
“在這……董老請看！”周牧谷，急忙把那副捲軸拿了出來，恭敬的交給董華成。
董華成整個人都凝重起來。他小心的接過捲軸，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攤開。
“老師，放大鏡……”谷青山小聲說了一句，從旁邊遞過來一個鑒寶專用的放大鏡。
董華成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聚精會神的看着上面的字。
全場都安靜下來，大家屏氣凝神，等待着董華成的最終結論。
只見，他眼中的糾結之色，越來越濃。最終，他嘆了口氣，直起腰來，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周小哥，你斷定這幅字是真的，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其中的古意？”
周乾點了點頭，略有讚許的道：“你也感受到了嗎……還不錯。”
“可是，”董華成疑惑的道：“這上面，明明有破綻。”
“孫字。”
“你說什麼？”張東終於抓到了把柄，急忙疾言厲色的喝道：“臭小子，你敢罵董老是孫子？”
董老擺了擺手，沒好氣的道：“不懂不要亂說。他說的，是上面這個孫字……這是最明顯的破綻。是仿寫的人故意留下的。”
“這麼說來，這幅字還是假的？”谷青山忍不住說道。他之前也看出了這個破綻。
“蠢貨！”周乾哼了一聲，道：“豈不知真真假假，假會藏在真裏面，真，又何嘗不能隱藏在假的裏面。”
“你是說？”想到什麼，董華成臉上變色。一抹驚喜和難以置信，充盈着他的雙眼。
“你來看！”周乾低喝一聲，隨手拿起面前的茶碗，潑在那個破綻的“孫”字上。
宣紙侵染之中，他用牙籤，在那個“孫”字上一挑。就破了一個口子。
然後，順着這個口子，竟然把表面的一層揭下來。下面，赫然，還有一層！
一行行字跡出現在面前，只見妙有絕倫，動合神功，古樸空靈之意，撲面而來。
“是蔡邕的真跡……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飛白書！”董華成激動的老淚縱橫，看着面前的書法，顫抖的雙手，想去觸摸一下，又擔心會驚擾了沉睡的神靈一般，不敢真的去碰。
“果真是蔡邕的真跡……人們故意用仿品遮蓋，即起到了保險的作用，又能更好的保存，妙啊！”
“真是太妙了！”谷青山也激動的喃喃自語。
其餘眾人，全部傻眼。
董薇薇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她身為東方國際第一美女拍賣師，什麼時候，跌過這麼大的份？
想到方才自己的“氣話”，看到周乾一臉淡然，清秀帥氣的臉龐，她更是芳心一陣紊亂，忍不住漲紅了臉。
周牧谷就不用說了。
他苦笑道：“董老，我周某無德無才，沒有資格擁有這幅字。您如果喜歡，就送給您吧。”
“您是鑒寶大家，放到您手裏，也是這幅字最好的歸宿！”
董華成深呼吸一口氣，他的一雙老眼裏，閃爍着光。那不僅僅是淚光，更是虔誠的信徒得見佛祖的神光。
“寶物無價，有緣者得知。周老闆，你跟這幅字有緣啊！”
“哈哈哈，想不到我董華成，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麼精妙的飛白書真跡……足矣，此生足矣！”
他面對周乾，謙恭的道：“先生說得對。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先生胸中所學，可稱得上少年宗師。請受董華成一拜。”
說著，竟然是深深的彎下了腰。
“老師！”
“爺爺！”
谷青山和董薇薇，忍不住驚呼出聲。
董華成洒然一笑，道：“先生。再會。”竟是轉身，大步離去。
董薇薇看着周乾，美眸之中，湧現十分複雜的神色。最終，她咬了咬牙，紅着臉追董華成去了。
場面仍舊有些靜悄悄的。
大家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劇變里轉過彎來。
良久，那個氣質女老闆鬼使神差的笑道：“既然白飛書是真的，那麼，翡翠原石，會不會也是真的？”
“怎麼可能……”周牧雲笑得一臉勉強。
張東也冷笑道：“他不過是碰巧撿漏罷了……我還沒見過，那麼大的翡翠原石呢……”
“是嗎，那就給你見見吧。”周乾冷笑一聲，對程枚說道：“伯母，介不介意，讓我幫您把外面的石頭去掉？”
“啊？”程枚勉強笑了笑，下意識的，把放在座位下面的那個石頭拿了出來。
周乾放在掌心之上，像是握着一枚恐龍蛋一般。
就在眾人都在疑惑，他要如何將外面的石頭去掉的時候，只聽他低喝一聲，恐龍蛋般的石頭，忽然在掌心轉了起來。
他的手指，快速在旋轉的石頭表面擦擦着。
接下來，奇異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