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抓與被抓
再次醒來,鼻尖聞到的是濃濃的粥味,
我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記憶中的洗手間,掀開被子,原本醫用線還沒有減掉的傷口也被人包紮了起來。
能來到我們家,又能為我這些的人?
“小芸!”我腦袋裏瞬間想到了這個名字,我從床上下來,赤腳往門外走去。
這是有人也從廚房出來,聽到了我剛剛喊出的名字,將手裏的鍋放在了桌子上。
“嚴芸不在這裏,不過她哥都是在。”嚴輝有些不正經的說道。
我看到是嚴輝之後,心裏確實莫名的有些落寞。
“嘿,你說說你啊,我這才不在你身邊幾天啊,你就給我弄了一屋子的血,你知不知道我進門看到你在洗手間的時候,給我嚇得,我以為你想不開呢。”嚴輝的表情有些誇張,說著話還不忘拿着碗盛一些粥。
“你知道的,我不會自盡的。”我的語氣冷冷的,不再看嚴輝,轉身回到房間去穿自己的拖鞋。
“嘿,開個玩笑還不行了嗎。”嚴輝小聲的說到。
等我再回到餐桌前的時候,飯菜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我坐了下來,嚴輝十分殷勤的給我遞了筷子。
“這都是你做的?”看着這一桌飯菜,我有些懷疑。
“當然,不全是,你自己不也知道我是什麼水平嘛,我就是煮了個粥,其他都是外賣。”嚴輝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猜到也是,我們這幾個人中,能做飯會做飯的真的少之又少。我看啊,嚴輝煮粥這技術也是在叢林中煮蘑菇煮出來的經驗。
“怎麼樣?怎麼樣?”我剛喝了一碗湯,嚴輝就迫不及待的樣子,他這樣子真的很讓我熟悉,像極了像極了當時他求我陪他去叢林的樣子。
我將手裏的碗筷放了下來,倚在椅背上:“說吧,有什麼事情?”
見被我發現了,嚴輝有些訕訕的笑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我們回來也挺久了,我看你剛剛也喊了小芸的名字,我就是想問……”嚴輝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我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我們回來也有幾天的時間了,嚴芸還在那個叢林裏生死未卜,可正因為生死未卜,這也是讓我猶豫又擔心的一幕。
萬一我們去玩了呢?那個叢林裏一切都是位置,雖然人形怪物已經死了,可是我們卻誰也沒有辦法確定還有沒有下一個人形怪物等着我們。
我坐在那裏不說話,而嚴輝的臉上也慢慢出現了不耐煩。
“我去。”我看着嚴輝後面和我小芸的合照緩緩說到。
對小芸我有太多的不舍,而我也堅信着,她肯定也還在那裏活着,活着等我們去救她。
“好兄弟,我剛剛聽你喊小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她是認真的!”嚴輝見我同意,臉上的表情也慢慢的變得高興起來。
“不過,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單槍匹馬去島上吧,難不成要報警?”我突然想到的說道。
我和嚴輝所有的武器最後都在遇到漁船之前扔進了海里,現在讓我們去撈,肯定也是一個極其不現實的事情。
嚴輝也被我一下子問住了,他坐在那裏遲疑了一會兒,緊接着狠狠的拍了一下飯桌。
“去找那個泰國富商,這情況和警察說了都沒有用,只能靠我們自己,我們去找那個富商算賬。”
嚴輝的話讓我有些猶豫不過正如嚴輝說的那樣,這種奇遇記說出來也就只能當本小說看看,哪裏會有警察相信,還專門跑去那個小島看看事情的真假。
而如今看來,除了找那個泰國富商算賬,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搞到武器,於是只好同意了嚴輝的計劃。
嚴輝也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話剛說完沒多久,他就訂好了機票,看着手裏的機票和眼前的停機坪,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等到了泰國,看着我們國家相似又不相似的文化,我倒是覺得很新奇。
而嚴輝也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消息,說那個泰國富商今晚會去泰國那個小有名氣的酒吧喝酒。
得知這個消息,嚴輝就趕緊拉着我去蹲點。
等到了晚上,酒吧里密密麻麻堆滿了人,燈光,音樂晃動的人群充斥着我的腦袋,讓我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覃柯,你也別緊張,喝一杯!”嚴輝遞給我一杯酒說到。
我點了點頭,而嚴輝則一臉笑意的又跑回舞池之中繼續他的舞蹈。
說實話,那個泰國富商,我一直都是聽嚴輝說過,卻從來見過他真正長什麼樣子。
我看着舞池中和陌生女人扭動的嚴輝,心裏卻有些放鬆,我大概知道了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蹦迪。
“我去去去去!”嚴輝突然一臉驚恐的跑了過來,我看他那樣,也立馬警惕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人來了?”我側頭對嚴輝小聲問道。
嚴輝沒有理會我,而是將我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丫是不知道,剛剛和我跳舞那人,是個人妖,差點沒把噁心死。”說下,嚴輝就向酒保又要了一杯酒。
我看他那樣,也笑了出來,也算是他自己活該了。
“日,你低下頭!”正喝着酒,嚴輝就突然按住我的腦袋。
“怎麼了,那人妖過來找你了?”我笑着有些打趣的說道。
嚴輝想着剛剛噁心的一幕,立馬哆嗦了一下:“不是,是那個泰國富商來了,現在往二樓去了。”
我按照嚴輝所說的望去,果真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去,看他們的架勢,就不像是來這裏尋歡作樂的普通人。
“那現在怎麼辦?直接上去嗎?”我拿起酒杯,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嚴輝搖了搖頭:“再等等,這裏人還是太多了。”
說著,他便繼續喝酒,全然不顧上面的那個泰國富商。看他這樣,我也不好亂做什麼以防打亂他的計劃。
“覃柯,我們走,那富商好像去了洗手間。”嚴輝在我耳邊說到,就起身去了洗手間。我趕緊將手裏的酒杯放下,跟在嚴輝後面。
等我們剛到了洗手間,推開門的時候,裏面空無一人,嚴輝臉色一變:“艹,那玩意兒耍我們……”他的話剛說完,我們倆就被人蒙了起來,緊接着就覺得腦袋一疼昏了過去。
“咳,咳咳。”水突然灑在臉上使得我被嗆了起來,也清醒了起來。
眼前是一片昏暗,只有頭頂一盞燈正在晃晃悠悠的亮着,給這個地方平填了些恐懼。
見我醒了,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中年人,他對着我嘰里呱啦的就說著一通泰語。
“啊?我,中國人,chinese,聽不懂,你說的!”若不是我的手被綁了起來,我差不多還要用手做手勢給他看。
他身邊應該是手下的人見狀,對着他小聲說了些什麼,緊接着就對我說到。
“我們老闆問你,你們找他幹什麼?”
我心裏一慌,看來他們是早就知道我們在埋伏他了,我眼神有些閃躲:“什麼跟蹤,我去酒吧喝多了上個廁所不行嗎?”
看我不說實話,他對着我身旁的人做了一個手勢,緊接着嚴輝就被帶了上來,看到在前面坐着的泰國富商,嚴輝立馬狗腿子的笑到。
“哎呀,我這不是一回來就想要找您,誰知道被您先找了。”
他身邊的那個人將嚴輝的話翻譯給了泰國富商,泰國富商冷笑了一聲,說了句。
“SKB2?”聽着這熟悉的名字,我和嚴輝對視了一眼,還SKB2,早就被我和嚴輝注射了。
“skb2?你別說那個破玩意了,為了那個,我們那麼多人去就回來了我們兩個人,你覺得就我們兩人能把你那玩意安全帶回來嗎?”我抬頭突然大喊到。
那個翻譯見我這麼大反應也是嚇了一跳,於是趕緊對泰國富商說到。
泰國富商聽完了翻譯的話之後眼前一亮,立馬有問了幾句。
“我們老闆問你,你們在那裏都發生了什麼?”翻譯抬頭對我說到。
我瞥了一眼一邊的嚴輝,將我們在叢林裏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不包括我們已經注射了藥劑。
那個泰國富商對於我說的內容十分感興趣,也是津津有味的說著。
而我越看着眼前的人越覺得眼熟,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我說完之後,那個泰國富商像是沒聽夠一樣,又問了我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麼特別的,看他這樣,倒是讓我想起了那些日軍貪得無厭,還挖了一個寶藏的事情。
他得知了之後,眼睛明顯一亮,又接着問我有沒有拿到什麼。
我嗤笑了一聲:“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還拿寶藏?”
見我們什麼都沒有拿到,他的臉上顯得落寞,但很快就恢復原樣,詢問我關於藥劑的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把關於藥劑的事情都說了出去,但也僅限我們注射藥劑之前的事情。
泰國富商聽着我的話,像是有了鬥志一樣,立馬站起來來回踱步,而這時,我終於想起了他是誰!
在那個日軍的照片上出現了一個和他眉眼特別相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