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君子也有心魔
“父親,我的親生母親真的是因為生我而亡嗎?”慕流禹輕聲問道。
“自然,不然以你娘對我的態度,我就是多個妾,她會在乎嗎?好了,告訴你這些,是怕有一天我不在了,會有人拿此事挑撥你們母子的關係,你捫心自問,你娘親待你怎樣,用心感受。”
“呵呵,那是因為我娘他以為我是自己和心上人的孩子,若有一天她知道真相,還會對我如此嗎?”慕父沉默不語了。
“父親,你也不知道,對不對?”真是可笑,慕流禹深吸一口氣,看着沉默不語的慕父,手握緊成拳,似乎是在心中做了什麼決定,“不管我娘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都會一直孝順她的,在我心裏她永遠是我娘。”
“孩子,你能這麼想,很好。這些年你娘過得並不快活。早知如此,我當年不該答應求娶的,她恨我也是應該的,哎……走吧,時間快到了。”
說著慕父便往回走了,慕流禹跟隨着,二人都收起情緒。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只是彼此都明白有些事不知道前和知道后終歸還是不一樣的,現在還無法顯露出來,日後便知曉了,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到清了?
午夜子時,那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終於是顯露出來了,金黃的琉璃瓦在月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殿門口是一段長長的玉階,細數一下,共計九十九階。
由於地形的關係,這道玉階雖然夠寬,卻極為陡峭,最下面剛好從道道金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門。
大殿由一百零八根楠木作為主體而構成,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兩側高聳盤龍金桂樹。
雕刻細膩的漢白玉欄杆台基,更說不盡那雕樑畫棟,只見一層層秦磚漢瓦,紫柱金梁,都極盡奢華。
在懸崖邊上屹立不倒,盤岩重疊,層層宮闕都嵌進絕壁之中,逐漸升高,憑虛凌煙之中,有一種欲附不附之險,一副與世隔絕的脫俗景象,似是一處仙境。
看得眾人目炫心駭,沿山凹的石板“棧道”登上玉階,只見一塊扁閣上面寫着浩然正氣的三個大字“金芷殿”。
金芷殿,芷字是提醒人們心如止水,心中一切的妄念和貪慾,即是妄念,本就不該存在,即是貪慾,本就是過分的要求,應當克制,調整心態,做到心如止水,否則到頭來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人們已經蜂擁而至走進了這座威嚴莊重的宮殿,只見殿內富麗堂皇,美輪美奐,若有若無的白霧籠罩在眾人身上,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境一般,很快眾人面露愉悅之色,那場景當真是萬分愉悅啊!
白霧一散開,慕流禹就看見一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望着自己。
一雙如珠如玉的藕臂正軟軟掛在自己的脖頸之上,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整個人如同沒骨頭似的,站都站不住,僅靠那一雙手臂支撐靠在人身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慕流禹手扶上掛在自己身上女子的腰上,竟不盈一握。絕世唐門www.jueshitangmen.info
藉機拉開些距離以緩解這尷尬曖昧的姿勢,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然而這是一個慕流禹小哥哥的熟人呢。
“綾卿然,你這妖女,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字?這樣衣衫不整的掛在男子身上成何體統?”慕流禹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快要炸了,一時間氣血翻騰,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誘的。
少女聞言瞬間委屈極了,嬌媚的小臉瞬間梨花帶雨起來了,連聲音也帶了哭腔,“禹哥哥,人家也只對一個人這樣。你還凶人家。”
“你給我鬆開手,別逼我動手。”慕流禹氣急敗壞的用另一隻手去拉掛在脖頸上的手臂。
“我不,禹哥哥我喜歡你,我要和你一起做快活的事情。”說著嫣紅的雙唇便附上男子的脖頸,丁香小舌輕舔喉結,雪白的貝齒不輕不重的啃咬着喉結。
隨即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大長腿夾住了男子的窄腰,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伸進衣襟沿着那緊實的肌肉紋路撫摸了起來,就連秀美嬌小的蓮足也在無聲地發出邀請,慕流禹只覺得口乾舌燥。下身一緊,腰腹之間傳來柔軟的觸感,只覺得心神一盪,就快要沉浸在眼前的美色當中了。
這小妖女仗着自己生的好看,三番五次的勾引他。也就她敢這樣對他,要是換做旁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偏他還無法狠下心對她下手,實在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乖,你這樣纏着我,我們怎麼做快活的事情?你先下來,我們換個地方。”慕流禹又好氣又好笑的輕聲哄着,一方面是氣自己對小姑娘的縱容,好笑的是這一次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主動,衣裳也是越穿越少,真以為他是君子呢?坐懷不亂,君子也是男人。
不對勁那!這妖女平時性子雖然野了些,膽子確是沒這麼大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上次被我傷到的胳膊好些了嗎?我派人給你送的冰肌玉骨膏有再擦嗎?雖說不能完全祛除,讓疤痕變得淺一些還是可以的,來我看看。”說著便向纏繞在脖頸處的藕臂抓去。
“還疼嗎?”只見左手內胳膊肘處有一片淡紅色的疤痕。
“哼,可疼呢,疼了好久了,說你要怎麼補償我?”小姑娘嬌俏的說著,聲音卻是柔媚極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呢?”慕流禹還是在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眼底卻是一片冰寒之色。
“你不是綾卿然,我也沒有弄傷她的手肘,剛剛的一切不過是我腦海里想像的你畫面,你到底是誰?”
“禹哥哥,你難道心裏沒有人家?不想和人家一起快活?你心裏,明明是想的,你想和卿然一起,卿然才會出現在這裏。”說著用食指輕戳慕流禹的左胸口心臟部位。
“你不過是個幻境,是假的,我若是想,她早已是我的,何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