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離 二
吃完飯以後三叔開車送她們回去,在車上他打趣的問:“蔡小蔡,你現在在哪裏洗頭?那洗個頭多少錢?我去能優惠嗎?然後他和車上的五叔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單純的蔡小蔡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夢裏那個男的在拿着刀要砍她的養母,她哭的很傷心,哭着哭着就醒了……原來是場夢。
“等你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吧?”又是那個姓白的男人。蔡小蔡看着他突然一驚,他不就是她夢裏的那個人?
“不用了,我要早點回家的。”她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這個姓白男人。“為什麼會夢到他呢?”
十月傍晚的風很是涼爽,吃過晚飯後蔡小蔡在大街上壓馬路。
“咦~好巧啊!”
蔡小蔡看到那個姓白的男人和她打招呼身邊還有幾個老男人。這個歲數的男人一般不都是在上班,下了班也應該是要趕回家去陪老婆孩子的嗎?他們怎麼都這麼有空?是沒有工作還是沒有老婆孩子?在大街上等艷遇?還是找未成年的那種?那麼這些人就一定不是好人,騙年齡大一點的姑娘都騙不到手了,跑來騙未成年?真的是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
“對……啊……”那些老男人看人的眼神叫人渾身不自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罷蔡小蔡加快腳步。
“別走啊,我們正準備去零點(迪廳)你也一起去吧!”說罷那個白伸手拉蔡小蔡的胳膊,當他的手碰到蔡小蔡的時候,她好像突然出現了幻想,隱約的看到他在設一個局準備騙他身邊的那個朋友的錢……她趕緊收回胳膊,仔細看了一眼,那個白旁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和其他人的確不太一樣。
“我不去了”
“走吧走吧!玩一會我們就送你回來。”他們生拉硬拽的把蔡小蔡拽上車。各個都得意的笑着,好像在默契的打賭今天誰能泡到蔡小蔡。
到了零點他們找了座位坐下來問蔡小蔡:“妹妹你喝什麼?”
“可樂吧。”
接着他們就開始吹噓,說那個和他們不太一樣的哥們兒是和國企做生意的,很有錢、有本事,被拍了幾句馬屁看他本人開心的不得了,喝酒也喝的更痛快了,言談中得知他叫吳言,而那個白、他們都叫他的外號鴨子。鴨子?放到現在,他那個形象簡直侮辱了這個“名詞”。
蔡小蔡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看到這裏還有各種歌舞表演,看的很是入迷,她覺得這個台上的女主持人打扮的太美了,並沒有注意他們都在聊什麼,她也不感興趣。酒過三巡。“我們走吧!去玩兩把!”他們有人提議。(後來蔡小蔡才知道玩兩把就是他們私下去賭博)看這一堆人里就那個吳言喝的酒最多了,走路都搖晃着,還說:“行啊!咱去再去玩玩。”
坐到車上,蔡小蔡對吳言說:“你喝了那麼多酒,不回去休息嗎?還是早點……”蔡小蔡還沒說完,鴨子就打斷了她。
“先送你回去,我們你就別管了。”。
他們把她送到家樓下就走了。蔡小蔡自嘲的笑了笑,心想還擔心別人呢,最該擔心的不是自己才對嗎?她到了家門口拿鑰匙開門,可是一推門在門面被反鎖了。她才想起來,養父養母都不在家,也不是出去打工了,反正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感覺她們天天都很忙,很少見到她們的。家裏就只有奶奶和爺爺在家。而家裏的奶奶很是厲害,給她規定了晚上10點前不回家就反鎖門,她也不太敢敲門把她們吵醒,因為吵醒了免不了挨一頓罵。但是都快凌晨了也不好去同學朋友家,想想不行就只能去網吧待着了。她慢悠悠的下樓,晃晃悠悠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