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見家長
唐心悠,唐沛,都是姓唐,莫非?一個大膽的想法蹦出來,該不會是姐弟吧?
那唐沛豈不是總裁名義上的舅舅?!
這輩分亂的!這是總裁的家事,她已和唐沛分手,就不該摻合進來。
秦老夫人被蘇曉北一張巧嘴哄得開開心心,雀躍得像個小孩。
但老人家精力有限,一會就疲憊了,秦渃文讓傭人把老太太扶回房間休息。
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曉蘇北,秦渃文,和秦父。
秦父坐在輪椅上面,嘴巴微張,十指略微的抖動着,這是老年痴獃加中風的典型癥狀。
雖然感知能力叫薄弱,但對外界還是有感應的。似乎對剛才眾人的交談就有所反應,想必也在替兒子高興吧!
可是虛假的怎麼都成不了真實的,現在已經沒外人了。蘇曉北想對總裁大人說,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否可以回去正常上班?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接到了總裁的新命令:“你去花園轉轉,我想和父親單獨待會,一會我們一起走。”
蘇曉北剛走兩步,總裁便在她背後說道:“曉北謝謝你,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和媒體澄清的。”
蘇曉北:“總裁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替她解圍,也就不會被記者偷,拍到那一幕,也用不着帶她來見老夫人。
秦渃文未發言,手一揚,曉北便知趣的退出。
獨自一人來到花園中閑逛,正值秋季,花園裏菊花全都盛開了。遠遠望去黃燦燦一片,耀眼極了。
“庭院碧苔紅葉遍,金菊開時,已近重陽宴。”蘇曉北見四下無人,便獨自吟起詩來。
忽聞手掌聲響起,隨之是悉悉簌簌的腳步聲靠近。來人不可能是總裁,到很有可能是唐心悠。
蘇曉北渾身都充滿戒備狀,因為剛才就不待見她。想着等下該如何應對時,一雙黑色的男鞋已映入她眼帘。
“曉北。”熟悉的聲音,曾經也是她最愛聽的聲音。
蘇曉北默不作聲,曾經兩情相悅的戀人,一夕之間竟形同陌路。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聽我解釋。”唐沛努力的辯解着。
“好,我聽着。”曉北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
唐沛似乎很珍惜這個機會,他努力的解釋着。說了很多,大意是父母的要求不得已,什麼門當戶對……
蘇曉北突然打斷他,“你和總裁是什麼關係?”
說好了不八卦的,但好奇心驅使着她問這個問題。
唐沛一愣,顯然對這個問題沒有準備,眼裏閃過一絲失落。蘇曉北明白他一定在責怪自己,不悲傷他們的感情,卻對另一個男人的八卦感興趣。
但是唐沛還是回答了,“唐心悠是我母親,從名義上算是秦渃文的——舅舅吧!”
不知為何“舅舅”兩個字似乎很艱難的從他嘴裏吐出?或許是這樣的舅舅還不如沒有的好。
可他剛還說是父母的要求,既然唐心悠是他的姐姐,那他口中的父母又是誰?
他們分手了,終究她是外人,這麼深層次的問題不該她問。
蘇曉北只是覺得諷刺,兩年的感情居然都還不知道,男友是何許人也!
“噢!”蘇曉北做勢要離開,唐沛眼尖瞅到了不遠處花架後面的人影。急忙用力的拉住筱北的手腕,“你聽我解釋。”
“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沒事我就先走了,唐大少爺!”
唐沛忽然咆哮:“你以為秦渃文是真的愛你嗎?你只不過是她的替身!”
心中的怒火也因唐沛的這句咆哮而爆發,曉北反擊道:“還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的事,請你唐大少爺注意身份,我們已經是都快有家室的人了。”
唐沛的視線掃到花架後面的人還未退出,便繼續爆料:“你若不信可以去他的房間看看,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
忽聞“吱呀”一聲,像是誰踩到樹枝,就見踩樹枝的人已走近。
而唐沛卻迅速從她的眼皮下逃離了,不知道用“逃離”這個詞是否正確,但當時給蘇曉北的感覺就是這樣。
“過來!”不容置疑的命令發起。
蘇曉北默默的跟着秦渃文身後,總裁大人不發言,她自然也是不敢多語。
兩人隔着一米多的距離,平時與總裁出去辦公,都是緊隨其後,而現在卻莫名的自動退出一米多。
跟隨着來到了一間寬大的卧室,非常寬敞的一個套間,裝潢以淺色調為主,給人一種身心輕鬆愉悅的視覺。
這和總裁時常那嚴肅的外表很不相符,蘇曉北不由在房間裏多瞅了幾眼。
衣帽間與書房一應俱全,還有個很寬敞的陽台。陽台上隨意地擺着一組圓形玻璃桌椅,旁邊還有一組沙發,看上去就讓人有種很想躺上去的樣子。
蘇曉北:“這是誰的房間?”
“我的。”
曉北一愣,帶她來他的卧室幹嘛?她想起了唐沛的話,總裁是帶她來看“替身”的嗎?
忽然“轟動”一聲,蘇曉北整個人失去直覺倒在地上。
蘇曉北只覺得整個人很輕很輕,飄起來了,周圍有很多白雲。最後白雲變成了一組沙發,就是陽台上的那組沙發,她躺了上去。
雲朵真柔軟,還有一股清香味,很想好好睡上一覺。耳邊窸窸窣窣卻傳來低吟聲,強撐開眼睛,發現自己右手腕上在掛水。
咦,自己怎麼病到了嗎?這幾天憂思成災,作息不穩定,不病才怪。
蘇曉北掙扎着坐起,想要看看自己身在什麼地方,是不是醫院?
“啊!”自己竟然躺在總裁的床上。
這一聲“啊”把陽台在講話的人引過來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用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再拿了個小巧的手電筒照了照她的喉嚨。
另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女孩幫她取下了手腕上的針頭,中年男人又對着總裁交代了幾句就帶着護士離開了。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蘇曉北和總裁兩個人,雖她是病人,但此刻她躺在總裁的床上總覺得氣氛很詭異。
曉北掙扎着想起身,一雙大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繼續躺下。因為兩人隔得太近,渾厚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曉北打個激靈,連忙將臉轉過去。
“怎麼燒成這樣,也不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