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吟詩作對
“你,你!...給俺打一聲招呼咋地啦?累着你了?現如今可好,月鳳走了,俺再也見不到她了,這下你滿意了?滿意了吧...”二毛氣急,一邊嚷嚷着,一邊撲上前去,和林子淵動起手來。
林子淵手裏還拿着傢伙事那!左躲右閃的,躲過了二毛的幾次攻擊,不過也有幾下落在身上了。林子淵頓時就火了起來,隨手拋下了手裏的東西,就和二毛戰在了一處。
這下子可是熱鬧起來了!林家宅子院子裏頭,倆人你來我往的,誰也不讓着誰。一時間飛沙走石、日月無光!
院子裏的樹被撞歪了,一應農具扔得到處都是,幾處費勁從大山裏頭挖出來的奇石盆景,現如今成了倆人隨手抓取的武器,橫七豎八的躺了一院子!
二毛是含恨出手,看起來拳拳帶風,掌掌剛勁有力,實則靈動性不足,用不了多久,他就氣喘吁吁,攻勢緩了下來。
要不是林子淵故意要他發泄發泄,現如今那,那二毛早就躺在地上裝死屍啦!
又過了好一會子,二毛依舊梗着脖子往這邊沖打,沒有絲毫的新意。林子淵也玩的膩歪了,一腳將他踢到牆根地下窩着去了。
二毛半天都沒爬的起來。林子淵也不管不問,徑直回到屋子裏,洗洗刷刷準備出門了。
“月鳳的事你別想了,待回頭他們在那邊安頓下來,自然會聯繫咱們這邊...以後啊,你秀秀姐他們那頭,也是咱們發展的重點。
但凡他們需要啥子東西,萬萬不能耽誤了,能辦的馬上就要去辦,不能辦的,想着法子也要辦的利落了!”
二毛已經發完了火,滿身泥水得爬了起來,來到廚房,嘩嘩的洗了臉,就往桌子旁邊坐下,抓起窩頭,夾了筷子鹹菜,埋頭大吃了起來。林子淵一邊看着他吃,一邊把以後的計劃,大略的說給他聽。
“你啊,過了這幾天,你就去熊耳山那邊去,既然咱答應了人家,咱就得把這事做好不是?...
把你的兩個偵察排全都帶過去,一邊忙活熊耳山的事,一邊訓練你的隊伍,咱這邊,馬王山和卧虎山,山勢都不是很險峻,前前後後的,也早就讓你們摸得門清,想來也沒啥子新奇的訓練科目了。
熊耳山那邊,山多路陡,正好可以作為你們的訓練場,尤其是攻山這一塊,你們可要給咱練熟嘍!以後再遇上抱犢崮那樣的仗,也不至於麻了爪...”
“那行!明天俺就帶人過去那邊的事,俺看着啊,倒是有的忙了,一時半會的抽不出身來,把偵察排的小子帶過去,俺看着真真的不錯...”二毛一邊吃着飯,一邊口齒不清的,把林子淵交待的任務答應了下來。
這樣就挺好嘛!因着林月鳳的事,這愣頭青,眼下是聽話,不信咱就試活着,出了這個大門,見着了皮子,還有山上通訊處的人,那可就有他們受得了,二毛能把人家整得不成人形!
“月鳳那邊...奶哥我心裏頭有數!她是個很不錯的妮子,如若你相看上了人家,回頭忙完了眼下的事,你就慢慢透露給滿山紅知道,待家裏的事安排妥當了,我就把月鳳再調過來就是了...吵吵嚷嚷的,解決不了問題,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那點破事那?”
二毛聽到了,卻也搭話,呼嚕呼嚕的喝完了碗裏的湯,拿袖子胡亂的抹了一把嘴,抬腳就走出去了。
“哥,哥!給你說個事...”卻是二孩一路的走了進來:“就是吧,俺帶着抱犢崮下來的那些子人,在咱家後院的訓練場,做一些基本的訓練,這大白天的還好,就是在夜裏頭,訓練場那邊,好像不太安靜...”狗狗
自打回到了馬王山,二孩就被安排着休息了幾天,接着,林子淵要他繼續當他的教官。因為抱犢崮解救下來的人質,現如今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有幾個婦人孩子,被家裏人接了回去之外,其他的都不願意離開了。
馬王山的保家軍,對他們來說,有着再造之恩,再說了,待在李家窪這麼長時間,早就把這邊的情形看在了眼裏。這就是個福地那!你走到哪裏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地去!
加上他們心裏頭還憋着一肚子的氣那!就是自己一定要學好了本事,回頭打上抱犢崮去,給那些屈死在碼子手裏的親人報仇!
那抱犢崮的碼子孫那,那就是個造孽的,綁肉票,山下來往的客商和普通的莊稼漢,那可是遭了大罪了!碼子擄人,往往就是男女老少、拖家帶口的一個都不能逃脫,一家子人全都來了個一鍋端!
在抱犢崮上關了這麼些年,誰家沒有慘死在那些碼子手上的親人?就這個仇,那可是大了去啦!
這些子人,群情激昂的選擇留下來,學本領,找孫桂枝報仇雪恨。白天夜裏的,不停地折騰,跑到山上的訓練場,跟着那些子小夥子大閨女訓練,累的吐血也不停下來!
這樣咋成?於是林子淵就安排了二孩,專門到這邊來訓練他們。減小了訓練強度,增大了眾人的恢復性訓練。地點就選在林家宅子後院的小訓練場上。
“啥叫不太安靜?有人不服從軍規條令?那還有啥子好說的,直接開革出去,讓他們拍拍屁股走人...”
“這事倒沒有!這些個新兵那,雖然身子骨還是有些弱,不過精神頭很好,沒有人不聽從命令...
就是吧,俺要給你說的,可不是這個事,就是...就是...俺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就是俺覺着,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啊,這事太邪乎...”
“有話說,有屁放,看你這啰嗦勁!是不是覺着老子閑着沒事幹,專門到這裏來,給老子添堵來了是不?”林子淵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這都啥人啊這是?
“嘿嘿,哥,哪能那!俺是有大事和你說道說道的...事情是這麼一回子事...”
原來啊,自打接手了這些子人的訓練,二孩很是盡心盡責,針對每個人的專長愛好,把人手分到了不同的部門機構,力爭讓每個人的長處得到發揮和鍛煉。
待手下人都收隊回去休息了,二孩沒有休息,在那裏想着訓練方案;大早上的,眾人還未起床,二孩就早早地起來了,開始在訓練場上忙活。
事情就是這麼怪!只要是在晚間訓練的科目,隊伍裏頭,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一會子隊伍站的亂成了一鍋粥,一會子那邊又報錯了人數,明明就是八九十人的樣子,愣是能報到一百好幾過去!這是咋回事?二孩百思不得其解。
這天早上,有在後院訓練場,站崗執勤的哨兵,一臉疲憊的給二孩彙報,後院裏頭,不知道啥時候,進來了一幫子文人書生,背書的,吟唱的,作詩繪畫的,聽那動靜,可是有個幾十人!
哨兵很疑惑,就背着槍過去查看,要是真有啥子酸儒文人,不知道這裏頭的規矩,誤闖了進來,就準備讓人家速速離開,軍事重地閑人免進嘛!
可哨兵兄弟,圍着訓練場走了三圈,這裏的邊邊角角都找了個遍,愣是沒見着一個人影!吆喝了兩嗓子,也沒見着有人應答,那些子聲音,依舊是忽遠忽近的,飄蕩在耳頭邊上!真他娘的奇怪!
“哦,你說這事啊!知道了。我會處理的,這事就不要你們操心了,該幹啥幹啥去...”林子淵聽了二孩轉述哨兵的話,隨口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