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修行界動蕩一角

第八章 修行界動蕩一角

神像臨體的狀態下,自身受到的壓力立刻變小了許多,那股傲氣和自信便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此時十日煉空劫早已經將整片天空化作一片火海,以至於從下方望去,天空破開一個巨大的空洞,無盡天火從其中傾灑而出。

未幾,火紅一片的天空中一道驚雷忽然落下,雷光呈現明亮的紫紅之色,比之天空的顏色還要更深,更濃,就彷彿天空劃了一道曲折的口子。

紫紅色雷電速度極快,發出的瞬間已是落到了女子神像之上。那女子見狀卻毫無懼色,只輕哼一聲,右手握緊揮拳而上。伴隨轟隆一聲巨響,她的神像已經和劫雷碰撞到了一起。

僅僅只這一拳就將原本威勢迅猛的劫雷徹底消磨掉。繼而女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出拳的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顯然對結果並不滿意。

雖是一擊崩散劫雷,但女子的整個拳頭卻也同樣被雷電擊散,如今只剩一截手臂,即便是這僅剩的手臂也已呈現一片焦黑,那道劫雷威力之強可見一斑。

女子輕“哼”一聲,隨即法力一轉,已經化成黑炭的手就重又恢復原狀,神像之上缺失的部分也立刻補充了回來。可見這等程度的傷害於她而言尚還不算什麼,但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轟…隆…隆……”

距離劫雷於女子的交鋒已經過了片刻,這會兒才有滾滾雷聲從穹天之上傳來。那女子應聲抬頭望天,從冰冷的雷聲里聽出了一股想要讓她屈服讓她退縮的無上威嚴的意志。

女子眯着眼睛回憶起了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苦歷程,無端的一股強烈的憤怒湧上心頭。

“憑什麼我要成為別人的替死鬼,憑什麼我要任憑操縱,憑什麼我是棋子?我……不……要!從今天起,我才是弈棋人!我才是!”她嘶吼着昂起頭,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天空火紅一片的劫雲,眼神之中飽含着不屈的意志,哪怕她面對的是天,是這人間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似乎感受到了女子對它的對抗,天空之中再次落下一道劫雷,只是不待其及身,女子又是揮處一拳將其打碎,接着法力一轉身上受到的損傷瞬息之間得以恢復。

蒼天無情,劫雷繼續落下,女子繼續揮拳。劫雷落下的速度頻率越來越快,女子揮拳的速度也同樣越來越快,雙方你增我漲,互不相讓。

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女子所在的區域就落滿了劫雷,其像是下雨一樣密集的覆蓋了整片海域。為了應對越來越快落雷,女子速度已經快到了一種令人咋舌的地步,整片空間已經看不到她的本體,只剩下一片殘影,不斷被雷霆擊散又再聚合。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接連不斷的落雷忽然停了下來,上天彷彿已經放棄了一般重又恢復了平靜。這邊落雷一停,那女子也很快定住身形,她站在原地,嘴唇微張,重重地喘着粗氣。附在體外的神像,此刻早已失了神采,變得殘破不堪。好在法力運轉之下,她傷勢得以快速恢復,但女子卻絲毫也不敢大意,畢竟天上劫雲尚未退去,說不定還有什麼更強的殺劫正在醞釀。

女子略微恢復了一些,便抬頭看向那看着不起波瀾的天空,突然昂揚起了鬥志,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對天吼道:“老娘我這輩子經歷無數坎坷,從來都不會任人擺佈,憑什麼要等你醞釀劫難來針對我,你叫十日煉空劫是吧?十日?好!古有后羿射日,那今天我就效仿他,滅了你這十日,散了你這劫雲!”

說完她再一次運轉法力,身外神像受到法力加持,立刻瘋狂暴漲,須臾間就化成了一個身高百丈的巨人。此後只見她腳下一蹬,巨大的神像衝天而上,隨即如同投石入海一般整個沒入到了火紅的劫雲之中,只留下火紅天空一片平靜。

又過了許久,天空之中隱約傳來陣陣仙樂,伴隨着百鳥朝鳳的聲音回蕩在四周的空間。突然間,那火紅一片的天空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接着光華收斂,顯露出先前的十顆太陽。只是此時這十個太陽之上也已經出現了密集的裂紋,光芒暗淡,聲勢不及先前十一。冥冥之中忽有一聲“砰”的滔天巨響,整個天空的所有異象便就消失不見。

天地間再次露出身形的那女子,神像已經被收了回去,雖然一身衣服破碎不堪,連頭髮都有一大片的燒焦,說不出的狼狽,但女子臉上卻分明帶上了某種近若瘋狂的笑意。只見她揮手間,身上的一切無論是衣服,還是頭髮、皮膚、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來,不過片刻就重又回復了最初的狀態,此後她腳下一動,再次遁破虛空,往那新世界大廈飛去。

女子從那窗戶的破洞回到自己辦公室里,從酒櫃中重新取出一隻酒杯,往裏面倒入淺淺的紅酒,然後手上輕輕搖晃着走到先前的位置,繼續依然靜靜地看着窗外歸於平靜的夜色,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那面寬大的落地窗分明已經破了個大窟窿,一陣接着一陣的強風從破口灌到房間裏,使得她那一頭飄逸的長發被撩得在空中肆意狂舞。她已經恢復了冷漠的表情,再也不能看出絲毫波瀾。

也就這麼靜靜地想了一小會兒,她將杯子舉起來,淺嘗了一口杯中的酒,復又放下,然後另一隻手輕輕一揮,似乎憑空觸按了房間裏某個按鈕。

不一會兒,就有短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得到她的允許之後,房門被輕輕地打開,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二十齣頭的女生,其人恭敬的向她行禮,輕聲喚道:“董事長。”便就靜立不動,似乎對窗戶上的破洞渾不在意。

被喚作董事長的女子聽到身後有人進來,也不回頭,說道:“幫我找到一個人,然後殺了他,資料我會發給你!”說完揮揮手,示意那進來的女生可以離開了。

得了授意,年輕的女生應了一聲“是”,然後緩緩向門外退去。這時董事長皺了皺眉頭,想到了什麼,似乎又有些猶豫,她舉起杯子,又泯了一小口紅酒,在女生快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叫住了她,說道:“先等等!”那個小女生立刻停了下來等待董事長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出聲。

然而站在窗口的美麗女子讓她停下后,卻再也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算了,你去吧。”然後將手上的杯子又一次舉了起來,一仰頭,把剩下的酒全灌入了口中。

北方某座古老的城市裏,有一個偏僻但是修葺的異常豪華的別墅,此刻別墅外的院子裏站滿了一群一身黑衣的安保人員,這些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別墅的大門,眉眼之間透着一股濃濃的憂慮。就在剛才,有一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進到了別墅裏面。過不多久就從窗戶里透出一片青光,在這片青綠色的光芒里,他們看見兩個人影相對而立,劍拔弩張,若不是事前得了命令,他們恐怕早已經沖了進去。

在那棟別墅里,正中央擺放着一口青銅棺材,外面所見的強盛青光便是它所發出。其光芒之盛,別墅偌大的空間整個都被照成了一片綠色,由此可見,這青銅棺並不是一件尋常的寶物。

在青銅棺材的旁邊,一位身着灰色西裝,頭髮略卷,年歲大約30左右的男子靜立一旁,正眼神凝重的看着對面的一個黑袍人。

黑袍人此時已經將籠罩着腦袋的帽子揭了下來,露出裏面令人恐怖的面容。之所以說他模樣令人恐怖,那是因為,他的臉不知何種原因,有一半已經完全枯萎,只剩下一層薄薄地皮,包裹着裏面不大的骨頭,眼窩處更是空蕩蕩的,只能看到一絲微弱的光閃爍其間。這枯萎的半邊腦袋頂上,頭髮更是一根不剩,若不是另外半邊腦袋看上去還算正常,絕不會有人相信他其實是個人類。

樣子雖然古怪,但是黑袍人強大的氣勢卻是完全做不了假,這也是為何對面的男子如此凝重的根本原因。

只是一般來說,高修為的修行者,如果有意,隨時都可改變自身的容貌,卻不知這黑袍人緣何讓自己保持在這樣非正常的模樣下。

兩人對峙良久,還是那黑袍人率先開了口,他說道:“解家老二,青銅棺已經交給你半年多了吧,到現在還沒能解開封印,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們解家的能力啊。我看還是由我帶走,另尋高明吧!”也許是只剩半邊腦袋的緣故,他的聲音並不是很清晰,並且透着些怪異的感覺。

“毛芝煜!你怕是在說笑,這青銅棺是我解明鑒帶着解家人拼了數十條命從殷墟帶出來的,雖說你也出了不少力,但是你想要就這麼帶走,也絕對不可能,我不允許,我解家也不可能允許。”解明鑒話裏帶着些火氣,語氣強硬,可他的眼神里分明帶着深深的忌憚。但是處在他的位置,哪怕他比之毛芝煜差上太多毫無勝算,他卻不能在對方面前輕易退讓。

事實上青銅棺乃是兩人合力所奪,從道理上來說他解明鑒本來就有份,當初也早就說好了,棺里的東西歸他,棺材歸毛芝煜。殷墟一戰,解家幸苦培養的人才在他手上損失慘重,如果最後什麼都沒得到,他根本就無法給到家裏面交代,所以儘管與對方實力懸殊,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可是解家老二,你已經在這上面花廢如此長的時間,卻毫無進展,而這銅棺於我卻是極其重要的,我怎麼知道你還會浪費我多少時間。這樣吧,念在多年交情的份兒上,你把銅棺給我,我去找人破解,事成之後我們還按原來的約定,裏面的東西歸你,青銅棺歸我,如何?”毛芝煜如是說道,那僅有的半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但是解明鑒聽到他的話卻是臉色一變,兩人實際上並沒有太多交情不說,那毛芝煜的來歷可是非常危險,如果不是需要他的實力去取拿這個青銅棺,加上受到些許脅迫,以他的本事和驕傲,背後又有解家的支持,怎麼可能和對方合夥做這事。

想到對方雖然實力比自己強,但是並不足以保證一擊必殺,一旦讓自己逃脫,毛芝煜的行蹤泄露,對他來說絕對是個麻煩,更重要的是當今世界上,要說最有可能破解上面封印的,除了自己之外,除非可以找到葬之一脈的傳人,可是這一脈已經消失許久,哪能輕易找到。

於是解明鑒說道:“我們早有過約定,況且你多少也能看出,棺木上的封印和“葬”之一脈關係重大,而我解家與葬之一脈淵源不淺。你既然這麼著急,我便給你交個底,對此封印我已經有了眉目,從種種跡象來看,其採用的乃是葬脈頂級的九方定神釘手法,對於此種釘法,家中也曾有過記載,相信很快我就能解決。”

“很快?你說的很快是多久!我可不能保證我的的耐性能陪你玩多久。”毛芝煜並不為對方透露的消息所動,誰知道這話里有多少是真的,如今的狀態,解明鑒拖延時間的可能性反而更大。於是說話間,毛芝煜的氣勢瘋狂的提升,儼然一副隨時要發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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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修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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