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上遇刺,若兮發飆了
官道上,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正護着一輛馬車緩緩行進。雖然只有十人,但僅憑他們的衣角在風中紋絲不動可推知知這些人身手極高。再看他們腰上的佩劍,便可知這車上的人身份不凡。
“慢着!”為首的竟然是一個女人,雖然一身黑衣,也擋不住其天人之姿。一雙柳葉眉,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溫婉,眉尾之處反而帶着幾分銳利;杏眼微動,警惕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薄唇微抿,手裏的紫芒劍緊了有緊,“注意警惕!”
話音剛落,靈動的眸子驟縮,伴隨着一聲,“護駕!”紫芒出鞘,劍鋒之下赫然躺着兩節斷箭。緊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十把寶劍同時出鞘,劍花翻飛,死死護住身後的馬車。車上坐着的正是璃國國君南宮宸。南宮宸即位二十餘年,勵精圖治,推行廉政,治理軍隊,減免賦稅,璃國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繁盛景象。這位聖上,得百姓稱讚,屬國敬重,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年近五十,膝下仍然無一子。儲君之位空懸日久,朝堂之上難免人心動蕩。這些刺客都是訓練有素,身手極高,保不準是哪家豢養的死士,想趁着南宮宸微服私訪之時暗殺,以取而代之。而這位在十五名黑衣人的圍攻下仍然能遊刃有餘地護着南宮宸的女將,便是璃國三大主力軍隊之一赤焰軍的主帥——凌若兮。雖然是個女嬌娥,但是凌若兮的身手,恐怕在整個璃國,也不會有太多對手。在第一支箭射過來的同時,凌若兮就將懷裏的信號彈發了出去,雖然主君不準過多人的隨行,但是凌若兮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赤焰軍的一個分隊跟在後面五公里處,既可以保證隨時支援還不會被主君發現。
不好,凌若兮這邊被人纏住,而馬車附近的防衛已經被敵人衝破,眼看馬車就要被洞穿,凌若兮突然將腰間的腰帶解下,灌入內力,竟是五尺長鞭。一掌震開礙事的人,飛身而起的同時長鞭出手,不早不晚,剛好攔下刺向馬車的劍。
“為首之人留,其餘人殺無赦。”有若兮長鞭在手,守護馬車這些侍衛也不必畏手畏腳,得了若兮命令的護衛,紛紛放棄防衛,只求取敵人首級,在這些殺神的手裏,對面那些死士竟然也無力應對,不到半刻,除了一人,全部被殺。凌若兮阻止了這人想自殺的動作,手上用力,逼出他嘴裏的毒藥。在璃國人民口中的戰神,敵國嘴裏的的玉面修羅凌若兮手裏,想求死,沒那麼容易。
赤焰軍,地牢。
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每個人嘴裏都含了毒藥,顯然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想要從他們嘴裏問出點什麼,難上加難。牢頭已經審了一輪了,別說開口說話了,這人在重刑之下,連個悶哼都沒有。牢頭哆哆嗦嗦的彙報完,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把玩着鞭子的凌若兮,忍不住替吊起來的那個人默哀,你還不如早點說,還能死個痛快,落到將軍手裏,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凌若兮的狠辣,從來都不是傳聞。
“帶兩個沒價值的俘虜過來。”赤焰軍的牢裏關着不少敵國的暗探、俘虜。有的是還沒問出東西,也有的是用過了還沒來得及處理。顯然若兮要的是后一種。
人帶過來了。
“把嘴給我堵了。打。留口氣就行。”
一連幾天沒有人再對他動刑,只是把他拉過來,按在地上,看着這些人每天被堵着嘴,一鞭子一鞭子得抽,晚上就用靈丹妙藥治着,第二天接着打。直到打死,扔出去,再換下一個人。
這人一連看了五天,臉色已經從最開始的無所畏懼到現在慘白慘白的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這些人的慘死可怕,但是這個女人的心狠更可怕。凌若兮就和他一起看着,他這種常年跟鮮血打交道的人都忍不住嘔吐,可凌若兮,神色依舊,半分也未變。
第六天,凌若兮沒有再來。而刑架上的人,終於也換成了他自己。
“嗚嗚嗚嗚。”被布條堵住的嘴嗚咽着試圖發出聲音,牢頭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讓你說吧,你不說。將軍說了,她現在不想聽了。”
男人眼裏只剩下驚恐,連日心理上的折磨早已將他的心理防線擊垮。什麼忠誠,什麼死士信仰,什麼主子,他通通不管了,他甚至不想活着,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死。鞭子會一鞭鞭抽開他的皮,直到露出鮮紅的血肉,然後就這樣死死咬住毫無保護層的血肉,最後甚至露出森森的白骨,如此,直到咽氣,隨手扔到哪個亂葬崗。不,不!可惜男人心裏的吶喊沒人聽到,鞭子,如期而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鞭子竟然比他們熬刑時候的還重幾分。痛!為什麼這麼痛!
男人趴在地上,還保持着剛剛牢頭把他扔進來時的姿勢,這個姿勢壓到胸前的傷口並不會很舒服,但是男人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移動自己了。直到看到一雙黑靴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才啞着嗓子艱難地開口,“我都說,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艱難的轉頭,再看一眼窗外的陽光,真好,照在身上一定暖暖的吧,可惜他們這種人不配活在陽光下,希望,希望下輩子父母能夠愛自己!
眼瞼眨了眨,解脫般的閉上了。咽喉上還插着一枚銀色的鏢,映着窗外的陽光,冷得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