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有炸彈
看這對父女的對話模式,其他特種兵都笑了。
連傅中將也拿這個小傅同志沒轍啊。
顧淮安呵呵笑:“是是是,小傅同志說的對,有你在,我們都放心了。”
傅曉雅洋洋得意。
監視器里,直升機已經低空盤旋降落。
菜鳥紅隊和菜鳥藍隊全副武裝,滿身滿臉迷彩,手持步槍逐次跳下飛機。
直升機丟下他們就拔地而起。
叢林上空,回蕩着無線電的嗡嗡聲,紅隊指揮官打開地圖卡片,為了地圖在叢林中不會受潮,特種部隊的地圖都是採用塑料卡片形式,組合起來就是一張完整地圖。
他指着地圖中心某點:“這裏就是藍軍降落的B控制點,現在每兩人一組行動,從各方向向B控制點行動,小心路上藍軍可能設置的各種陷阱,明白了就出發?”
紅軍十二人一起擊拳響應,迅速打散成六隻小隊消失在叢林中。
陸錚與項前進為一組,在這個完全陌生與世隔絕的地方,通過頭頂的夜視儀在灌木叢中辨認方向,不斷的向指揮官報告方位。
半小時過後,紅隊菜鳥甲和菜鳥乙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發現軍車一輛。
菜鳥甲驚疑的“嘿”了一聲:“老鳥們對咱還不錯啊,知道叢林路難走,還給咱準備了車。”
菜鳥乙上前阻止:“這恐怕是藍軍的陷阱。”
菜鳥甲不啻:“藍軍也是跟咱們一樣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難道他們還能帶着車跳下來?”
在菜鳥乙沉默的瞬間,菜鳥甲已經拉開車門跳上車。
指揮室里,顧淮安和何志軍嘴角都拉開一條不易察覺的細縫。
車鑰匙就插在上面,菜鳥甲剛一旋動鑰匙,突然一團白煙從駕駛室竄出。
“媽的,有炸彈!”菜鳥甲怒罵了一聲,無奈的甩下佩槍。
按照演習規則,他們已經被炸死,只能原地待命等到直升機找到他們把他們帶走,不能再繼續參加考試了。
指揮室里,傅曉雅不解的問:“那這車到底是你們佈置的還是藍軍佈置的?”
何志軍看看顧淮安,笑道:“每年總有一兩個菜鳥要跌倒在這地方,真是太沒新意了。雪狼啊,我看明年得換招兒了,不然菜鳥們各個都知道了。”
然而此時深陷叢林的菜鳥們並不知道,他們除了要警惕來自對抗方的偷襲外,還要提防老鳥們埋伏下的各項陷阱。
很快,陸錚就從無線電里得知了兩名隊友“陣亡”的消息。
而此時,陸錚和項前進已經到達B控制點外圍的一處高地。
從這裏可以觀察到B控制點整個為一個低洼的谷地,從望遠鏡看不到任何一個守衛的藍軍隊員,然而四面卻處處都是偽裝點,處處都有絕佳的狙擊陣地,是個易守難攻的地形。
現在他們已經陣亡兩名隊員,若貿然攻進,則會立刻成為狙擊手的點名對象。
恐怕連人質的營帳還沒看見就全軍覆沒了。
項前進在旁邊搭起狙擊槍防衛,陸錚拿着觀察鏡繼續觀察周邊情況,忽然他指着遠處山窪里的一處燈火:“那是什麼地方?”
項前進把狙擊鏡轉過去,也看了眼:“不知道,山裏的防衛隊吧。”
“不可能,大隊既然選在這裏演習,絕對不會讓無辜山民捲入進來。”
他們把情況報告給指揮員,指揮員拿出塑料地圖卡片,在卡片上一搜索,回道:“那裏是邊防武警中隊。”
陸錚眼睛一亮:“邊防武警在山地使用的軍馬巡邏,比汽車和摩托車好用。”
項前進一愣:“你的意思是……”
“用軍馬綁上炸藥,衝進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們的狙擊手看到綁着炸藥的軍馬,黑夜中肯定會以為我們要發動進攻了,當他們進行射擊時就會暴露目標。到時咱們再逐個擊破,清除了他們的狙擊手就好辦了。”
項前進“啊”了一聲:“武警可都是實彈,咱們去他們的營房偷馬……”
陸錚拿肘子撞了他一下:“你小聲點。”
既然意見不合,那就問指揮官吧。
指揮員根據陸錚的坐標趕到,統一了大家的意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大家有什麼不同意見沒有?”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同意。
“好!現在明確一下,我們要潛入邊防武警中隊盜取軍馬。任何情況下不要開槍,如果招來邊防武警部隊的實彈還擊,那問題就複雜化了。一旦得手,立即把所有馬匹驅散,縱馬原路返回,明確沒有!”
大家低聲道:“明確!”
指揮員揮揮手。
大家無聲滑下山坡,潛身進山。
指揮中心,幾人方才的輕鬆笑意早已不復,傅中將指指畫面上的陸錚:“這個小夥子有想法啊。”
何志軍解釋道:“他就是上回我跟您提過的單槍匹馬挑了我雪狼小組的邊防兵,已故陸司令員的外孫。”
“噢……”傅中將恍然大悟。
顧淮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心裏暗罵:這混小子,又去招惹邊防武警隊!去年的菜鳥考核里,因為他們的兵偷了武警隊的車,顧淮安拎了好幾瓶酒去賠罪,被武警大隊長罵得跟孫子一樣,今年倒好,菜鳥們不偷車了,改偷馬了。
旁邊的倪況知道他想什麼,偷偷跟他對了個眼色,都撇了撇嘴。
監視鏡頭裏,一支三人的小分隊無聲滑下山坡,潛身進山。
其餘的人開始在B控制點周圍埋伏狙擊陣地,監視藍軍動靜。
三公里山路對於經歷了地獄周的菜鳥們來說不在話下。
一路奔襲,武警駐隊很快就出現在他們視野里。
陸錚站在山坡上,用望遠鏡觀察。
駐地門口,哨兵持槍肅立,他們身後是高牆電網,探明燈不時的掃來掃去。
營房裏黑着燈,武警們還在睡覺。電網上有電火花偶爾閃動,他回頭低聲說:“通了電的,小心點。”
另兩名隊員舉起射繩槍,瞄準扣動扳機,嗖!
飛虎爪帶着細細的鋼索脫膛而出,攀住了馬圈屋檐。
暗夜中,一條黑色的鋼索拉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