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五】

走出了茶館，太陽已到了天當中，江楚歌展開手中的扇子，擋了擋日光。卻發現在門外擺攤的那個粉衣女子竟然還沒有走。

那女子撐開了一把小巧的傘，擺在那裏賣的什玩一件都沒有少，只是原本圍成一圈的孩子已經散了，只餘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把玩着一隻紙折的鶴，不願離去。

那隻小鶴雖然只是紙折的，但是看不出是用了什麼手法，倒是折得栩栩如生，甚是精巧，似乎隨時都會展翅飛走。

“這位公子，買一件吧？”江楚歌經過的時候，女子在傘下的陰影里抬頭，微笑着問。

白衫的男子微略遲疑了了一下，終究在那個小攤子旁停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擺在地上的那些小玩意，卻刻意地躲避着那名女子的目光。

“就要這個。”江楚歌指着小女孩手中的那隻紙鶴，從衣袖裏掏出一些碎銀，卻放到了那個小女孩手中，“送給她吧。”

“公子……”粉衣的女子還想說什麼，才說到一半，江楚歌卻自顧轉身，快步地走了。

那女子對着江楚歌的背影撲哧一笑，補充完了後面的半句話，“……慢走。”

小女孩倒是很高興，她把紙鶴揣在懷中，說：“姐姐，那個大哥哥可真好呀。”

“他么？”正在收拾攤子的女子聽見女童的評論，似乎忍俊不禁，“他以前倒是個蠻好的人，現在嘛……剛剛對別人說了那麼多謊話，眉頭都不用皺一下了。”

“咦？姐姐你和他認識的呀？”女孩很驚奇。

“認識。”把攤子上的東西都包成了一個包裹之後，女子站起身，在日光下微微眯着眼睛，臉上帶着狡黠的笑意，“我和他，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說完，那女子把手中包着的所有玩具都遞給了那個小女孩，摸了摸她的頭，“小翎，你該回家吃飯了，姐姐有其他事要做咯。”

看着那個打着傘走遠的身影，小女孩抱着手中的東西，嘻嘻地笑———這個姐姐，每天收攤的時候都會把賣的東西送給留到最後的小孩，這是這附近的孩童中公開的秘密了。

只是，那個姐姐收攤后，去做什麼呢？———小翎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