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死黨
墨凡記得以前看過一個視頻，一對網紅採訪一個賣燒鴨飯的老闆，為什麼你這裏的燒鴨賣的這麼便宜又這麼好吃？
老闆嘿嘿一笑:第一點，當然是因為愛好。
至於第二點，因為我嘛，不差錢，家裏面有十幢房，拉貨的車都是用的奔馳。
十幢和奔馳這四個字，老闆咬的很重，說的很大音。
墨凡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男網紅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都難看。
墨凡當時的表情和那個男網紅么表情差不多，甚至更難看。
你說為什麼？
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偏偏就人家就可以不勞而獲？
而他，累死累活的也不過勉強維持自己的日常花銷而已。
墨凡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但生活就是如此，哪有太多的公平可言，他縱使是在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直到今天……
……
……
藏龍海樓盤。
作為青海市鼎鼎有名的大牌，這裏以樓房質量優秀，誠實經營著稱。
在成功接收到朱天臻轉來的五百萬后，墨凡徑直來到了藏龍海的分部售樓處。
有了錢，他暫時還不知道怎麼花，就先給自己弄套房吧！
——
售樓辦公室一角。
足足過了好半天。
某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穿着鋥光瓦亮的皮鞋才從中緩緩走出，將合同輕輕放到墨凡的要前:“先生，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您可以簽上自己的名字了。”
“好。”
墨凡強忍着心中的激動，連忙在那厚厚的一大摞合同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足足厚達二十多張的合同，他需要每一張上面都簽上自己的姓名，一個字都不能錯。
足足忙活了十幾分鐘，所有的合同才總算是簽完。
“恭喜您先生，位於藏龍海小區八棟9樓，156個平方的房子已經全部過戶到了您的名下，具有法律效應，受法律保護，這是您的房產證，您隨時可以入住！”
中年男子數了數合同，分出兩份，分別蓋上了公章，一份給了墨凡，一份放到了自己的公文包里，順帶着還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本子。
“多謝。”
墨凡檢查了一下合同和房產證，道了一聲謝后，在西裝男子萬般客氣中總算是離開了這裏。
156個平，足足花了四百多萬，一次性付清，其中分給男子的提成最起碼都得十幾萬，已然頂的上他一年的辛苦費了，也怪不得西裝男子會如此。
不能說反感這個，但墨凡確實不喜歡這樣，現在可是和諧社會，做人還是有尊嚴的好。
至於小說中的裝逼打臉情節倒沒有發生，生活畢竟不是小說，每天來老樓的人數不勝數，穿着打扮也是有好有壞，打扮好的，穿着一身名牌的不一定就有錢，而那些身着普通的或許就是和大佬，這麼多年慘痛的教訓，早就已經使得這裏的銷售人員不在以貌取人。
不知何時，天色已經黯淡下去。
藏龍海分部售樓處外。
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閃爍不已的霓虹燈將黑夜映襯的格外清楚。
將合同和房產證牢牢的放在胸前，墨凡從未如此的興奮和踏實過。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街道的拐角處。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醒了他。
深吸了一大口冷氣，墨凡平復了一下心情，順便掏出了手機。
此刻，手機屏幕上正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三個大字:李竹子。
李竹子，本名李強，墨凡生命關係最鐵的兄弟，從幼兒園開始，他倆便一直是同班同學，直到高三畢業，十幾年的交情，他倆一起曠課，一起打架，一起吃泡麵，一起罰站……
最後要不是那小子發揮失常，他們估計又得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
“喂，竹子，最近幹啥呢？”
墨凡立馬接通了電話。
李強從小身體就不好，剛上小學的時候身體就跟一個竹竿一般，墨凡因此給了起個李竹子這麼一個外號。
打打鬧鬧這十幾年，一直不曾改變。
“去你丫的，都這麼多年了，還喊我這個稱號！”
手機另一頭，傳來了李強的笑罵聲。
“給你說實在的，這個周末來接我，我這些行李什麼一個人拿不了！”
“行李？怎麼你退學了？”
“退你大爺，老子是專科，只用上三年，現在老子畢業了。”
“你瞧我，把這茬給忘了，行，你就瞧好吧，到時候我給你來個接風洗塵，祝君脫離苦海！”
墨凡拍了拍腦袋，半開玩笑道。
“還脫離苦海，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李強努了努嘴:“待了三年，都有感情了，就是自己貪玩，這畢業了都不知道要幹些啥？專業專業沒學好，技術技術又不會，唉……總之一個字，愁啊！！！”
一說到這裏，李強的語氣瞬間變得沙啞了起來，滿腹愁容。
“怕啥，到時候來兄弟這裏，兄弟帶你發大財！”
墨凡挑了挑眉頭，底氣十足。
“就你？得了吧，你還是先把自己養好吧！”
李強不屑道:“對了，你跟你家那個傻白甜怎麼樣了？見過家長了沒？畢業后立馬打算結婚還是先一起工作幾年？”
“她……”墨凡的語氣微微一頓:“不瞞你竹子，我們……我們早就分手了！”
“分了？不是前一段時間還好好的嘛，怎麼說分就分了啊？”
李強有些惋惜:“凡啊，人家可是個好女孩，你可別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你想多了，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她——和平分手！”
墨凡笑了笑，聲音卻是突然有些哽咽起來。
他也真是個痴情種，哪怕都被人綠成那樣了，竟然還依然忘不了趙婉兒。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兄弟，以後咱們哥倆有錢了，不是想找什麼樣的，就能找什麼樣的？”
李強聽出了墨凡聲音的變化，但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根本就知道該怎麼勸。。
說實話，李強很惋惜，在他看來，那個女孩和自己這兄弟那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帥，女的漂亮，郎才女貌，妥妥的小說中的金童玉女。
就是這結果並不像小說中描寫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