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究竟是誰辜負了誰
涵弟欣然一笑,道:
“嫂嫂,她們說的話,我當然都聽到了。”
林玥道:“好,涵弟知道了,這就很好。”
“我和景瀟,也就是景六公子是夫妻,這事兒,儼州的人們,乃至是景熙國的人們都知道。”
“涵弟你的母親早年帶你出遊,不慎在皇城郊外將你弄丟了。你的叔父到了儼州,只見有個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又和你一樣聰明可愛。於是就認了那個孩子為侄兒。”
“從那之後,只對外人們說,他有個侄兒叫景瀟,是他兄長的孩子,在他家的那些晚輩們之中,排行第六。人們就稱呼那個孩子為景六公子。”
涵弟聽了這話,微微點頭,道:
“正是這樣的,嫂嫂。”
在說話時,涵弟看了看身穿龍紋服飾的太子殿下,說道:
“我叔父在儼州認了個侄兒,景六公子,並且為他認的那個侄兒取名為景瀟。那個孩子,也就是小時候的太子殿下。”
陸景爍聽了,會意一笑,道:
“正是。”
林玥只聽到陸景爍答了這麼一句,就說出了,與陸景爍和涵弟都有關的事。
“後來,涵弟去儼州參加蹴鞠大賽,凌將I軍悄悄的帶涵弟去見景夫子,叔侄二人滴血認親。確認是親生的叔侄無疑。”
“這不,景夫子就把這事告訴了他的家人們。涵弟在從琦州歸來之後,又和他的親生父母,還有兄長們滴血認親。同樣的,事實證明,涵弟就是他們景家的親生孩兒。”
“景家的孩子不慎走丟,所幸被凌將I軍的一個隨從見到,還好心收留,把他養了這麼大。培養他成了一位文武全才。”
“太子殿下雖不是景夫子的親生侄兒,但在他與他們景家人相處了多年之後,在他心中,始終都是當景家的人們是他的親人們的。所以,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柳芸茉和仇淵深聽了這話,皆不敢再言語了。
仇憐夢的一雙狐狸眼瞪的溜圓,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不敢相信她所說的這事,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林玥冷冷的掃了仇憐夢一眼,像仇憐夢這種惡毒的女人,能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
關於涵弟的身世等問題,她是在大廳里,聽她的母親悄悄說給她聽的。她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給仇憐夢他們聽,只是想讓他們弄清楚,自始至終,她都只有陸景爍一個郎君。
這件事,她本是不用解釋給任何人聽的。但她不想平白無故的,被柳芸茉他們冤枉,就還是解釋了一下。
陸景爍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給涵弟遞了個眼色,讓他給仇憐夢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阿玥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他難道還不清楚?
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走進了阿玥的心裏的男子。在這些年裏,阿玥並未與其他的任何一位男子,有情感上的糾葛。
對於那信口開河的柳芸茉他們,當然要重重的罰。
涵弟很是明白陸景爍的意思,也不必跟柳芸茉他們多說一個字,直接拿出一把尺子就往柳芸茉臉上打去。
打了柳芸茉之後,也要打仇憐夢,當然也不會放過仇淵深。
仇淵深被涵弟打的唇角流血了,柳芸茉們兩母女,都被涵弟給打的腫了大半張臉。
林玥知道仇憐夢愛美,柳芸茉那個妖婦,也很在意她自己的那張臉。這下就往仇憐夢們兩母女的臉上看去,只見她們都疼的在掉淚。
這很好。
誰讓她們詆毀她的名聲,不積口德的?
對於他們這些品行不端的人,就該重重的罰!
涵弟只見林玥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笑意,心下也就知道,嫂嫂對他的做法,還是感到很滿意的。於是心裏頗有些得意,卻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十分平靜的對林玥說道:
“嫂嫂,對於這種品行不端的人,不必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反正聽不懂。你只管打就是了。”
說罷,又拿着尺子,往仇憐夢臉上狠狠打了兩下。
林玥聽到了仇憐夢的哭聲,心裏很是解氣。
幾位景軍將士在涵弟的帶領下,押送着仇憐夢等人離開大廳,要把仇憐夢他們押送到琦州去。
在仇憐夢離開大廳之前,竭盡全力的問了聲兒:“太子殿下,你們是如何知道,林玥就是林瑢的女兒的?還有,為什麼他們給我的名字是林菡,而刻在銅鏡上的字卻不是‘菡’字,而是‘玥’字?”
林玥聽了這話,只在心裏感到後悔,方才真不該取下仇憐夢口中的布條,給了仇憐夢在這兒問話的機會。
她的銅鏡上刻了什麼字,關仇憐夢那個jian人什麼事?
仇憐夢一個罪犯,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問這問那的?
她只聽到涵弟冷冷的道:“這個問題,你且留着和閻I王爺探討去,再多問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在仇憐夢他們被人押送着離開了大廳之後,幾位景軍將士,就把戴着枷鎖的百里澈等人,都推到前排跪着。好方便太子殿下問話。
太子殿下在問話之時,有幾個監察御史,也被薛笙等人給帶到大廳了。
百里澈他們在朝中為官多年,犯下的錯,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犯下的。在百里澈他們為官的這些年裏,無論是在琦州,還是在闕州等地,都沒少做壞事。
可是被薛笙帶來的這幾位監察御史,當初在前往各州府巡視,去監督各州府的官員之時,是怎地沒能及時發現,百里澈他們所犯下的錯?
還是說,這幾位監察御史早就發現了一些問題,只是苦於不願意得罪人,就沒有如實稟告給皇帝?
無論是出於其中的哪一種原因,這幾位監察御史都有瀆職之罪,不可輕饒。
陸景爍一臉嚴肅的看向百里澈,問道:“百里澈,你為何要與北弩細作勾I結,在闕州、琦州和儼州等地,處處與景熙國的百姓們為敵?”
戴着枷鎖的百里澈冷笑一聲,陰鷙的眼神刺向陸景爍,道:“老夫的親生侄兒,我們百里家唯一的血脈在北弩國。老夫身為他的叔父,不幫他一把,難道眼看着他被北弩人給害死?”
“想當年,老夫和兄長領軍跟隨先皇他們兩兄弟,竭盡全力抗擊北弩強敵。還不是為了還景熙國闕州和琦州一帶邊境的百姓們,一片寧靜的天地?可到頭來,先皇重重的賞賜了薛笙小老兒他們,甚至讓薛笙小老兒繼續監管儼州之地。”
“老夫同樣付出過良多,甚至老夫的兄長都是在抗擊北弩一戰中,失去的性命。我們百里家的人們,在那之前,都沒有半點對不住先皇他們兩兄弟的。但是先皇為何不讓老夫監管珞州之地?”
“……”
陸景爍並不打斷百里澈所說的話,只是讓姚赫等一幫老臣們,以及琦王爺等人,來刑部這邊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