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一塊錢,一套房
王北業的眼珠子像是黏在苗彩鳳身上一樣,離不開了。
心裏想着,反正是秦磊的情婦,又不是正室,倒不是全然一點機會沒有。
苗彩鳳趕緊把自己的旗袍拉一拉,手掌輕輕拍打了一下王北業的肩膀,嬌滴滴罵道:
“要死啊,往那邊看。”
王北業擦擦口水,憋得滿臉通紅,這才深呼吸兩下,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朝着對面的貴賓區走去。
苗彩鳳緊隨其後,不親眼看着那小子被收拾,火氣難消。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我天北的地盤橫。”
說著,臃腫的身軀已經挪到了陳風的面前。
王北業呲了一聲,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在哪裏見過呢?
此時陳風仰着頭靠在沙發打呼嚕,王北業倒是沒有認出來。
“喂,醒醒,還睡呢?”
苗彩鳳可沒有這麼好的耐性,直接高跟鞋尖就懟在了陳風的小腿上。
踹得很用力,陳風一個驚醒,看到了面前的一頭大胖子。
哦?這是猴子請來的救兵?
二師兄啊!
“王董?你來得正好啊!”
陳風認出來這肥豬就是王北業,原來這樓盤是天北集團旗下的。早知道,打死都不來這裏。
不過既然看中了一套好房子,他也就勉為其難了。
“咱們是在哪裏見過?”
王北業還是想不起來,陳風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肯定是認識。只不過每天接見的人太多,難免短路了。
“在梁焗的家裏見過一次,我是給梁小姐治療燒傷的陳風。”
哐嚓!
王北業聽到這句話,整張臉就跟吃了蛆一樣。
原來是在梁守正家裏見到的那個年輕人啊,上次差點就一句話,否決了天北集團的對於舊城區改造權的競標資格。
王北業兩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
“王董,王董您沒事吧?”
鄭經理眼疾手快,一直在身邊伺候着。
王北業額頭上冷汗涔涔,那老臉頓時嚇成了豬肝色。
苗彩鳳這小蹄子,惹誰不好,偏偏惹這種人?
連梁守正都得給他三分薄面,更何況是他這種屈居人下的?
“原來是陳先生啊,我他媽真是有眼無珠了。我……我……小鄭,你他娘的趕緊給陳先生辦理交房手續,再晚一秒鐘,你明天就給我滾蛋。”
王北業對鄭經理咆哮着,那怒氣差點沒把房頂給掀開。眼下要儘可能的
鄭經理被這一聲吼得,險些失憶了。
“是是是……”
鄭經理感覺自己的牙齒在打架,不聽使喚。
王北業辦事的速度,真叫一個快啊,比開火箭還猛。
“王董,你什麼意思?”
苗彩鳳突然一臉蒙逼地看着王北業這死胖子。
還有,擺在自己桌面上馬上就要簽字的交房資料,也被活生生拿到陳風面前。
王北業心裏哪能沒有算盤?
苗彩鳳不過是秦磊的情婦,高興了哄兩下,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
得罪了苗彩鳳,改天登門賠禮道歉,也就完事了。王家和秦家的生意版圖沒有交集,純粹就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關係。
可是陳風有多可怕?
他一句話,就能否掉整箇舊城區改造權,幾百億的生意。
孰輕孰重?
傻子都明白。
“苗小姐,抱歉,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這位陳先生先來,房子只能讓給他了。您要是喜歡,我們這裏還有很多樓層和戶型,隨便挑。”
王北業像是一個變臉的雜技高手,上一秒還是諂媚,這會兒整個就是奸商的嘴臉。
“你……你……我要給我老公打電話。”
苗彩鳳氣得直跺腳,高跟鞋咔咔作響。
王北業冷哼一聲,你老公?你連名字都不敢喊出來。
做小三誰敢光明正大的?不怕被正室扒皮?
眼看着陳風就要簽字,王北業趕緊俯身摁住那張紙,豬臉一笑。
“慢!陳先生,這個地方,金額要做一點小小的改動。”
“改動?怎麼改?”
王北業直接把1800萬的價格,改成了一塊錢。
一塊錢?
鄭經理和苗彩鳳都是傻了眼。
什麼意思?
這不是白送嗎?
“陳先生,權當是我王某人給您賠禮道歉,這房子,就等於送給您住了。”
陳風凝神想了一會兒,這房子,該不該收?
而此時苗彩鳳已經是滿臉發黑。
仗着秦磊的面子,秦家的權勢,先前才給她打個對摺。
竟然白送給陳風?
“王北業,你給我等着,這事兒沒完。”
苗彩鳳知道自己已經輸了,留下來只會討人嫌,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王北業怨毒地看着那個蹄子,還以為秦磊真把你當回事兒呢?玩多兩年膩了,你也就沒價值了。
可一回頭,陳風已經照價給簽字了。
“王董,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一分錢不能少,1800萬,我全款支付。”
說著,目光堅定地看着王北業。
“好吧,那,物業費,終身免除,還有傢具,我重新給您置辦一套更高端的。還有……呃……”
刷完卡,辦完手續,陳風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王北業一路將他送到了小區門口。他知道陳風討厭他,也不敢一直粘着。
“陳先生慢走,歡迎隨時入住啊!”
那個鄭經理是從頭看到尾,嚇得那叫一個心膽俱裂。
王北業堂堂海城市排名前三的地產大亨,千億身價,不能呼風也能喚雨吧。
在陳風面前,怎麼像條狗一樣?
買完房之後,陳風趕緊給老婆林思盈報喜,其中的頭疼過程當然是省略了。
林思盈歡欣雀躍,終於不用再住出租屋了,這兩年,被山一樣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她從沒想過,還能再次擁有一套房子。
“老公,謝謝你!謝謝你為林家做的一切。”
林思盈鼻子一酸,躲在洗手間裏抽噎了起來。
陳風好生安慰着,看看手錶,還有一下午的時間,他準備去一趟梁家,梁暖的燒傷,該換藥了。
來到和安堂抓藥,這次依然是打量的藥材,不過有幾味葯,陳風稍稍做了變動,想必效果會更佳。
“小風,我跟你說個事。”老丁一見陳風來抓藥,就樂得合不攏嘴。
“老丁,該不會是嫂子又有喜了吧?”陳風抓起櫃枱上的幾顆干枸杞,放嘴裏嚼着。
“嗨!比這還高興。你上次給我的兩個藥方,一個治咳嗽,一個治燒傷,靈驗得很。現在銷量爆了。你知道我這個月,光賣這兩種藥膏,賺了多少嗎?”
丁醫生好像一輩子沒見過錢一樣,眼珠子瞪得老大。
陳風嘿嘿笑着,看他能說出多少。
“五十萬,草,我做夢都沒想到。”丁醫生對陳風沒什麼可以隱瞞的,賺多少就說多少。
一個月五十萬,光是賣藥膏?
陳風點點頭,確實很可觀的數字了。
“小風,我準備算你一份,五成乾股,你必須拿着。”
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老丁還真是夠意思。
不過陳風搖搖頭:“老丁,你的乾股還是留着吧,我是不要了。看看你這裝修,也該整整了,和安堂都成什麼樣了。”
陳風眼珠子在這小醫館裏打轉,隨後背起一麻袋的藥材,準備往梁家去。
“小風,五成乾股我給你留着啊,你啥時候要直接找我。”
陳風打車來到梁家的四合院,亭台樓閣,江南水鄉的韻味,真是海城難得一見的好房子。
不過,這是梁家祖傳的,幾代人修修繕繕才有這般別緻的景象,一般人想蓋都改不成。
“陳風,你來了!”
見到陳風來了,梁暖別提多開心,那笑容真是跟花兒一樣燦爛。
“梁小姐,氣色不錯啊!”
陳風發現,梁暖今天已經沒有圍着那條黑絲巾了,而且全身皮膚上的傷疤,比之前好了一大截。而一些淺的傷痕,直接就痊癒了。
不免有些欣慰。
“陳風,你的葯真是神了,上次用了葯,我的皮膚已經能見人了。”
“只需要再塗一次,就跟嬰兒皮膚一樣了。”
“真的嗎?太好了,走,見我爸去!”
梁暖還是習慣挽着陳風的手臂,那胸前的柔軟,就這麼挨着。
“陳風來了?”
知道陳風要來,梁守正早已切好了水果,備好了茶點。
“梁焗。”
陳風問候了一聲,梁守正看着這兩個年輕人,男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陳先生,你的葯真的很管用,小暖的傷疤好得差不多了。這次啊,我倒是要親眼看看,你是怎麼治療的。”
這話一說完,陳風和梁暖互視一眼。
什麼?梁守正要看他治療。
“爸,你還是別看了。”梁暖臉頰一紅,羞得不敢見人。
“怎了?我……不能看嗎?為什麼?”
梁暖嘟着嘴巴,看看陳風,希望他來說。
可是陳風抿抿嘴唇,開不了口。只好自己張嘴了。
“因為,要脫衣服……”
梁守正頓時明白過來,老臉也是跟着一紅。
女兒燒傷面積大,肯定是要脫衣服的,不然怎麼上藥?
隨即拍拍額頭,怪自己老糊塗。
“吼吼吼,你看我這腦子。好吧,你們去吧,我去再切一點應季的水果。”
陳風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反倒是梁暖,也沒說話,羞答答地看了陳風一眼,轉身走進房間去了。
陳風向梁守正點點頭,也跟着梁暖進房間去了。
粉紅色系的女孩萌萌屋,陳風抓了一圈,有了一個特別大的印象。
梳妝枱上,擺了一面白橡木邊框的大鏡子。
陳風十分欣慰,說明梁暖的心結已經慢慢從燒傷中解開了。
她開始陽光地面對生活了。
此時梁暖像是待嫁的黃花閨女,在等待自己的新郎一樣,拘謹地坐在鏡子面前。
透過鏡子裏,留意着陳風的表情。
只見陳風還是和上回一樣,拿出一副醫者的專業態度,雙手塗滿了黑色的粘稠狀藥膏。
“咱們開始吧。”
梁暖輕咬紅唇,很快,就將自己的衣服給褪去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第二次了,梁暖發覺內心的那股緊張感,比之前更加強烈了。
之前她的皮膚滿是傷疤,更多的是自卑。
而此時,那如雪的肌膚,正一點點的恢復,她心裏滿是羞澀。
很快,梁暖緊閉雙眼,這身材,在陳風的眼中,彷彿跟醫院裏的遺骸沒有區別,只不過是醫生精心研究的對象。
那滿是黑色葯泥的雙手,就這麼在雪白之中遊走。
梁暖皓白的秀齒,緊緊咬着紅唇,緊張得汗珠都冒出來了。
“這次的葯,我調整了幾味,效果會更好,所以感覺更加強烈一些。你稍微忍忍。”
塗完了背面,梁暖轉過身來。
就這麼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面對着一個見過第三次面的男人。
她沒有閉眼睛,而是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陳風,思盈真幸福,能有你這樣的老公。”
梁暖的聲音柔和如絲,滑入陳風的耳中。
“哈哈,她還經常怪我沒用呢!”
陳風正在梁暖胸前塗藥,隨口胡謅了一句。
“怎麼會?要我說,哪個女孩能遇上你,真是幾世修來的好福氣。”梁暖眼神一晃,有些傷感,嘴裏輕聲嘀咕一句:“如果,大學的時候,我比思盈更早認識你,該多好……”
陳風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面前這完美的軀體,其實他只是看到了每一個局部。
“現在認識不是正好嘛,我幫你治好了傷疤,你以後再也不用自卑了。要勇敢面對生活。”
“嗯,我一定會的。”
梁暖嘴角掛着一輪笑。
大概塗了有半個小時,陳風長吁一口氣。
“好了,這次不需要上回那麼長時間,一個小時就能把葯泥給洗掉了。”
“一個小時?”
梁暖有些難以置信,那這藥效還真是快呀!
此時,跟上次類似,梁暖彷彿傳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那身材被襯托到了極致。
陳風到現在才注意到不妥的地方,臉一紅,趕緊把目光移到旁邊去。
“陳風,思盈會怪你嗎?”
梁暖故意挺起胸膛,打趣地看着陳風。
“什麼?”
陳風靦腆地問了一句,眼神獃滯,不敢亂瞟。
“就是,看女孩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