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

自從那一天過去,蘇鵬每天沉思地時間漸漸變長。後悔還是錯過,在他的腦中打轉,沉浸着昔日,沉浸在從前。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最以為是,恨自己不夠堅定。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越來越長,和現實世界的聯繫越來越少,甚至有些忽略自己即將成為一個父親。生活在身邊的家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變化,作為父母能對兒子無限期的包容,妻子只能把事情藏在心中,或許她的心思已經不在他的身上。

田甜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孩子自己身體裏一點點長大,他的每個動作都會有觸碰感,從滿懷欣喜地迎接新生命到滿懷欣喜的盼出生,迎解放。懷孕期間引發的種種不便快點結束。步入九個月,希望的曙光特別燦爛。即將有個小寶貝來到這個世界,軟綿綿地叫着自己媽媽,這是一種別樣地幸福。

時間該到的時候一刻都不會停留。蘇元良就這樣來到這個世界。新的生命的降臨就意味着新的希望,無論他是在父母什麼樣的心情狀況下孕育出來的,依然會來到這個世界。

新生的父母毛手毛腳,處處碰壁是正常,只要細心學習就會越做越好。田甜自從孩子出生,每天都在努力的做一個媽媽,親自照顧孩子,導致自己原有的生活被打碎,怎麼拼湊都撿不起來,看到這裏會哭會笑,對着你吐泡泡的小人,生活的問題就跑到腦後。但是,丈夫的行為不斷聚集着她的火氣。

作為孩子的父親,孩子的出生,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大的變化,生活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一副大爺的做派。唯一的變化,沒有看幾眼這個孩子,知道自己當爸。甜言蜜語下的承諾連影子都沒有留下,給人的希望是空的,還不如沒有希望。破碎在失望的基礎上增添一份傷心。

老人輪流幫忙照顧孩子,田甜心中有火氣也不好發作,當老人有事離開,屋子裏只剩下一家三口,可燃點急劇降低,沉澱許久的問題爆發了。

田甜看着孩子熟睡,小嘴弧度上揚。丈夫依舊點着耳機打着王者榮耀。心中酸楚四濺,腦中一些想法湧現。

當你深愛的男人,成為一個大號巨嬰,需要你的忍讓,你要怎麼看?昔日的英雄沒了。

當你希望的婚姻,成為一個巨型工廠,需要你最為唯一的員工,你需要怎麼做?昔日的樂土碎了。

當你期盼的孩子,成為扼殺夢想的兇手,需要你照顧成長,你需要怎麼辦?昔日的天使丟了。

愛情、婚姻、孩子都齊全,在老人看來當下死去也能閉上眼,留給你的是表面光鮮裏面都是破舊地棉絮和稻草。

孩子出生,為什麼只有孩子媽媽為此忙碌,睡眠短缺、勞心勞力。孩子爸爸生活依舊,順風順水。

田甜拿着孩子換下的衣服放到蘇鵬的面前道;“孩子的爹,你也出一份力吧。”

蘇鵬放下手機看向妻子道;“孩子的媽,照顧孩子是你的任務。你給我做什麼,不是有全自動的母嬰洗衣機嗎。放進去省事。”說完后,拿起手機,還想玩。

田甜把手機奪了過去,道:“你是孩子的爸爸,難道不應該為孩子出一份力嗎?老人有事等會過來。我要給孩子背奶,照顧孩子。咱們每一個月的工資就那些,如果有雇保姆的錢,我還需要讓你去做。你知道洗衣機是全自動的,你就不能去做嗎?只會在這裏玩遊戲,有沒有當爸的自覺性。”

手機被搶走,又被這個女人說教一番,蘇鵬心中煩悶對着田甜喊道:“當爸,你以為我想要當爸。如果沒有他,我們能結婚。我會當爸嗎?”

田甜平靜的說;“你以為我想當媽嗎?蘇鵬我問你,我是誰?”

“田甜。孩子的媽。”

田甜聽到這個答案后,丈夫的態度刻在心中,已經明白的事情,你還要證明什麼?眼淚在眼眶邊打轉,想到自己剛剛出了月子,不能哭,這樣身體就會不好。只有自己才能真心的對自己好,旁人畢竟是旁人,就是自己的親爹和親媽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把手機還給這個男人,沒有動這些臟衣服,聽到孩子有聲音,馬上去看孩子,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孩子發生意外。

蘇鵬嫌棄衣服礙眼,並且上面的奶味雖然不討厭,也稱不上喜歡,隨手把衣服扔到牆角,拿起手機重新開了一局,為了排位賽晉級特意氪金買裝備,希望全新地裝備能夠給力點,全身心的投入遊戲之中。

田甜則是在給孩子換尿布,熟能生巧應該就是在說自己。

夫妻二人各自有事做,看似沒有爭吵地和諧,其實只是裂痕漸漸變大的過程。

於梅開門進來,看到牆角的孩子衣服,隨口說;“娶得媳婦真沒用,孩子的衣服怎麼能隨手扔到地上,多臟。”

蘇鵬聽到后,有些心虛。說道;“媽,田甜,剛才急忙鑽進屋子裏去了,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兒子,在玩遊戲呢?”

蘇鵬雖然手指不停,但嘴還是處於空閑的狀態。“我剛玩。”

田甜在屋裏抱着孩子在餵奶,他們母子二人之間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自從孩子出生,這些話都是習以為常地家常便飯。早已身經百鍊地見怪不怪,每一次聽到心中還不是很舒服,孩子還小,需要婆婆照顧,這樣的不舒服不會平白無故地咽到肚子裏。

田甜抱着孩子從屋裏走出來。“媽,你來了,我剛給孩子喂完奶。這孩子一個勁地對着我笑。”

“吃飽了,他當然笑了。我抱一會兒孩子,你也休息一下。”

田甜看到孩子的衣服堆在牆角,這個男人依然埋頭與手機相伴,耐着性子往牆角走去。告誡着自己要忍耐,田甜的極限一次次的開着綠燈,清楚地感受到身體地細胞向髮指令地大腦抗議。想到前幾天在微信上聽到潘興說,王燕正在辦離職手續,打算離開這個城市。想到自己現在的生活,標着本應該如此的標籤,卻雜亂不堪,一個念頭在腦中誕生。

------題外話------

作者的話:新的身份,新的責任。新的責任如何去實現就看當事人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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