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8:從頭(全文完)

番外18:從頭(全文完)

恢復意識的剎那,林賀猛地睜開眼。

眼前映入一片紅色。

林賀感到一陣暈眩,晃了晃腦袋。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站着一個身材瘦削挺拔,穿絳紫色長袍的……清朝男人。

不對,這張臉是……四爺?

還是年輕的四爺?

怎麼回事?

她做夢了?

可她怎麼會夢到古代的四爺?

林賀目瞪口呆,一連串疑問竄進了腦海中,炸得她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她轉頭打量四周,然後腦袋徹底轉不動了。

她扶了扶額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正臉帶怒意盯着她的男人發現她一系列的反應,面上的表情逐漸緩和,眸中乍然閃過一絲亮光。

林賀理了下自己的記憶,她記得葉世禛給她戴上了那副手串,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是說,這真的只是她的一場夢,她只是不小心睡著了?

遲疑片刻,她抬頭看向眼前的四爺,試探着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四爺?”

胤禛看着她,眸光沉沉,未語。

林賀低頭打量自己,紅色的喜服,似乎……什麼地方不一樣。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是旗頭。

林賀徹底懵了。

明亮的燭火下,男人朝她走來,在她眼前落下一片陰影。

林賀雙手攥了起來,想反抗,雙手陡然被按住,動彈不得。

旗頭和頭飾被他摘了,一頭柔順的烏髮散了下來。

男子如一座山,穩穩地控制住她的行動,壓的她喘不過氣,更躲不開禁錮。

……

天邊泛起魚肚白。

林賀埋在被子裏,許久不曾出聲。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主子,該起了。”

林賀一僵,猛地拉下被子,看向眼前眉眼熟悉的小姑娘,“穗兒?”

穗兒臉紅了下,道:“主子,奴才伺候您洗漱。”

圓圓的臉蛋,乖乖巧巧的,的確是穗兒。

是穗兒年輕的時候。

林賀恍恍惚惚地由穗兒和其他兩個丫鬟服侍着洗漱。

她認了出來,是喜鵲和登梅。

儘管許多年不曾見了,一開始她沒認出來,但越看記憶越清晰。

這就是她剛到四爺府上時伺候她的兩個丫鬟。

只是,穗兒為何也在此?

林賀問這是哪兒。

穗兒滿臉不解,說是四貝勒府,昨天她剛進府,今兒是給福晉請安的日子。

一切彷彿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她初次被賜婚給四貝勒胤禛,進了府,和那個時候差不多。

但又有不一樣,昨夜四爺留下了,圓了房。

所以,這究竟是夢還是真實?

但身體的感覺卻清楚地提醒她這不是夢。

昨夜的四爺鬧的很兇,到現在還疼着。

接下來,林賀,不,是尼楚賀去正院向福晉請安。

福晉還是初見時那個模樣,端莊,和氣。

宋氏,李氏,武氏都在。

李氏依舊尖酸。

一切彷彿都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又彷彿哪裏不一樣。

對,是她不一樣,四爺也不一樣。

她必須向四爺求證,問問怎麼回事。

但她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這一切都與葉世禛有關,也就是與四爺有關。

四爺或許知情。

她聯繫不上烏悅宸,看來烏悅宸未曾一起過來。起點中文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裏,四爺來了。

一句話未說,也未聽她問及想問的問題,抱起她,繼續昨夜的事。

尼楚賀幾次想問,都被他堵了回去,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翌日醒來,男人已經走了。

尼楚賀氣得捶床。

四爺幾乎每晚都來,偶爾在書房過夜。

每次來她這兒,總是陰沉着臉。

好像她欠了他幾千兩銀子。

只一聲不吭地做着那一件事。

短短几天,府里的酸氣快要將她淹沒了。

因為除了她這兒和福晉的正院,四爺不曾去過其他任何女人房裏。

福晉看着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

說四爺寵她,卻始終沒個好臉色。

說四爺待她冷淡,卻又大半時間都在她這兒。

夜裏更是熱情的過分。

尼楚賀搞不懂了。

四爺究竟想幹嘛?好歹給句話,讓她了解發生了什麼啊。

轉眼一個月過去。

這一個月裏,尼楚賀始終恍恍惚惚,周圍的一切都透着不真實。

雖然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也證明了,一切都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

但她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四爺究竟做了什麼?

為何這樣做?

是日,天還未亮。

四爺起身要走,尼楚賀迅速抓住他的袖子,睜開眼睛,看向他。

男人沉着臉,看着就讓人討厭。

尼楚賀氣呼呼地瞪着他,“說清楚,怎麼回事?”

太可惡了。

這麼久了都不跟她說話。

除了晚上過來,白天基本上都看不見他,也聽不到他的解釋。

晚上更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在想什麼?

四爺冷笑,捏住她的下巴,“瓜爾佳氏,注意你的語氣。”

注意個屁啊注意!

尼楚賀恨不得揍他一頓。

但現在人家是四貝勒,天潢貴胄,她還真揍不得,罵不得。

想到此,她就悲催。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些日子,恢復了自由,又一朝回到解放前,再次被他欺負。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尼楚賀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四爺神色一怔,鬆開她的下巴,看她許久,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語氣緩和了下來,“委屈了?”

尼楚賀不說話,瞪着他,滿腹不甘憤恨。

四爺面無表情看着她,抿了抿薄唇,道:“這是懲罰,瓜爾佳氏,想過得好,就給爺乖乖的,別再想不該想的。”

他走了。

尼楚賀想了片刻,氣憤地咬被子。

什麼叫不該想的?

又過了半個月,宮裏的太醫來了,給她診脈。

四爺也在。

尼楚賀滿腹疑惑忐忑地由太醫診脈,另一隻手緊攥着被子。

終於,太醫眉目舒展,起身道:“恭喜四貝勒,賀喜側福晉,側福晉有喜了。”

尼楚賀瞪大了眼。

四爺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喜色,命人送走了太醫。

然後上前摟住她,在她頰邊一吻,啞聲道:“尼楚賀,你逃不掉了,給爺好好的,成嗎?”

尼楚賀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背上的肉,咬牙切齒瞪着他,“愛新覺羅胤禛!”

四爺無視她的氣憤,微笑着看她,目光溫柔,“我說過,你沒選擇,你註定只是我的。彆氣壞了身子,等孩子生下了,爺隨你發泄。”

啊啊啊!她要氣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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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福晉不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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