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師過海 各顯神通
師生們乘坐學院的低空飛行車,二分鐘便來到一個海子岸邊。
“這裏怎麼會有海?”
“不是說了嗎,仙女撒的。”
“這就不懂了吧!幾億年前,這裏是一片汪洋大海。”
“然後呢?為什麼其它都成了陸地,這裏還有一塊海?”
“這。。。”
新生們嘰嘰喳喳,最後還沒得出結論,就望着他們的導師。
“這個,與一個傳說有關。”潘越一本正經地說。“傳說中這裏是龍王的第九個兒子的地盤。後來發生了地質變化,海水退了,龍王爺要搬家,但九王子不願意搬走,於是龍王爺便留下了這塊海子給九王子住。”
“這麼說九王子還在裏面住着?”
新生半信半疑。
“很有可能。”潘越兩手一攤:“但誰也沒見過。”
“還是沒有答案。”
“等於沒說。”
不管是怎樣來的,有海還是不錯的。
無猜驚訝無比地望着這個海子,雖是第一次見到,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走近海邊,蹲着,雙手支着下巴,就這樣看着海。
海子中央有一個島,餐廳就在島上。
新生們正在想怎樣過河呢,一條渡船出現了,它似乎是從水裏冒出來的。因為當人們看見它時,它已經在眼前了。沒有船工,也沒有任何渡船用的工具。
新生看看船,又看導師。他們的大腦已經承不哆用了,這一波接一波的刺激,犯着傻。
高年級的學姐學長和他們的教授上了船。這大概也是學院的規矩。那般兒也真是靈性,等人上了船,就自己轉頭,無聲無息地往對岸駛去。
“這是什麼動力啊?難道又是御魂?”
“樹都能御,船自然能御了。”
這次新生們有經驗了,問得有點專業。夏侯點頭。
“我們怎麼過呢?”
一新生望着茫茫的海子,這才想到這事兒。
“是不是飛啊?”另一個說,興奮得臉都紅了。
神奇的事太多,飛過去也是有可能的。
“無猜,你在幹嘛?”
肖朝勇對着那邊喊。
鍾離漢走過去看個究竟,見這女孩盯着海面,進入盲視狀。
“你不看他們怎樣過海?”
男生問,女生仍然沒理,她已進入盲聽狀。男生挨着她坐下,跟她一樣看着海面。
這邊開始過海了。東方木槿說她先來。只見她對着海子輕輕地呼喚,象在呼喚她家的孩子。她的聲音很好聽。新生們眼不眨地盯着她,看她,再看水。
過了一會兒,水裏一隻黑乎乎的大東西遊了過來,游近了一看,是一隻大海龜。它搖頭擺尾地游到主人身邊。木槿回頭向大家抱道:“先走一步!”
縱身一躍,穩穩地騎在那龜背上。鳳辣子也跟着一躍,坐在木槿後邊,雙手摟着木槿的腰。
“小心那大蟲把你扔到海里!”水人劉棋喊。
“它敢!”鳳辣子狠狠地在那大蟲的屁股上一拍,那龜一驚,往前竄了好幾里。
眾人大笑。
新生們看得張大了嘴。
“這都是什麼人啊?”
“那裏是人啊,都是神了我看。”
木人諸葛郁達對着空中一陣嘰里咕魯地亂念,一段黑黑的木頭從水裏竄出來,獃頭獃腦地停在主人旁邊。
“怎麼搞的,就剩下你啦!”
諸葛郁達不滿地對着那木頭吼、木頭象不好意思似地往水裏沉了沉。
“算了將就吧!”
說完就跳上去,那木頭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往水裏沉了一點,。水人劉棋捂着嘴偷笑。
木人有點惱,回頭朝愣着的鐘離漢喊:“還不上來?”
徒弟似乎對師傅的坐騎不放心,求救地望着夏侯雲。
“你那呆木頭也只能你一人坐。讓他跟我們吧!”
潘越說。諸葛郁達想了想,駕着木頭走了。
鍾離漢拉着無猜過來,一臉興奮地等待着。
水人劉棋可得了便宜,馴水可是他的絕活。只見他雙腳與肩平,伸出雙手,雙目緊閉,不慌不忙地對着海子進行催化。當他的雙手向上抬起時,海子裏的水隨着他手的提升而升起,開始沒有形狀,待聚集后,便慢慢地形成人的形狀,能飛的水人兒。
鍾離漢眼裏露出羨慕。能催化無生命的水,還能讓它們成人形,這可是不得了。只是,水即使成了人形仍是水,怎麼帶得動人,這是催化完成不了的事情。
劉棋還在繼續不斷的催化,在他身邊已經有八個水人兒了。五個水人兒飛過來,伸出手拉着他,三個水人兒在他腳下托着,朝那島上飛去。
“師傅我呢?”肖朝勇朝着海子大喊。
“你師傅跟我師傅一樣,只能自己過去。”
鍾離漢說。他最想看的是最後他們這幾個怎樣過去。
“該你啦!”潘越看着夏侯,笑着說。往往壓軸戲最精彩。
夏侯走到水邊,低下身子,手攏成喇叭狀,對着海子一聲長嘯。就在前面幾百米地地方,海面上起了一陣巨浪,猶如一艘大船破浪前行。但不是船,是一條黑色脊背在開浪,足有十幾米長,速度比船還快。
“是鯊魚!”二位新生同時喊,由於恐懼,他們的聲音都變了。
“居氏鼬鯊,也稱虎鯊,是鯊魚家族中體型其次於大白鯊的兇猛殘忍的食肉動物。它是目前所知的在其所在科屬體型最大的成員。其體長最大可達740厘米,捕殺各種海洋魚類、哺乳類、海鳥,海龜甚至人,被喻為海中老虎,俗稱虎鯊。”潘越解說道。
“媽呀,那誰還敢坐呀!“肖朝勇望着已經游到跟前的龐然大物,往後退。
“忘了我們是幹啥的了,御魂師是幹啥的,連人都可以搞定,何況動物乎?”
夏侯說著,用手在那廝頭上撫摸。那凶傢伙溫柔無比地抑着頭,享受着主人的愛撫。
可是他犯難了,有五個人,如果都是男的還好,還有個女孩子,跟男人一起騎有點不雅。
“還是叫船吧!”潘越說。這二人果然是連着心的。
“只有這樣了。”
這裏只有夏侯有叫渡船的權利。他吹了一聲口哨,剛才的渡船忽然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誰看清了,它是從哪來的?”
肖朝勇問,新生們皆搖頭。
“誰陪無猜坐船?”潘越問。
“我!”
“我!”
幾位新生們舉着手說。
夏侯和潘越相視一笑,說行。二人騎着虎鯊先走了。
“哎,我們咋整啊!”
肖朝勇朝着那堆快速向前的浪大喊。
他快要哭了。這幾個都是新生,那船可怎麼開啊。
無猜不管,她先上了船。幾個男生也跟上去,然後左看右看,這船隻是一隻普通的木船,裏面空空的沒有槳。
都上船后,那船就不安地晃動着,彷彿急不可待。
“這什麼狀態啊,怎麼開啊!“
肖朝勇大喊道,一臉的哭相。
鍾離漢到是沒急,他在船上仔細找,大概在找船的指揮系統。
無猜在船上的每個部位拍拍,象對待朋友一樣。
然後,她彎下身子,輕輕地拍拍船身說:“你載我們過去吧!“
幾位男生瞪大了眼,看着那船聽話地自己調頭離岸,往島上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