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享清福 天子入長沙
()剛剛突破重圍，程普便來回報：“主公，此役我等損失艨艟兩艘，不過已經衝破封鎖，損失還要等停船后清點。bXwX.Org筆下文學小說網”段飛道：“一切等過了襄陽境內再說。”程普應聲而退。
一行人順流而下，途中並未再遭遇劉表水軍。經過漢津后，便是華容，已經是南郡孫堅境內。程普下令在一處平穩的河灘稍作停留，段飛便請天子出艙，透透空氣。
突然從後面吵吵嚷嚷擠過來一大群人，正是段飛安排在後面的一眾公卿大臣。為首的那個吹鬍子瞪眼的乃是眾人之首――楊彪。見到段飛從甲板上走下來，楊彪率領着公卿拚命地朝這邊擠，口中大聲喊道：“段飛！老夫有話要問你！”無奈身前都是一眾虎狼護衛，這群文弱書生根本擠不過來。
段飛微笑着走下船，揮手分開護衛，笑問道：“不知太尉大人有何指教？”楊彪道：“段飛，老夫問你，剛才和你激戰之人是不是劉景升的部下？”段飛答道：“不錯，乃是劉表的部下張允。”楊彪道：“那劉景升乃是漢室宗親，論身世，當今天子還要稱呼為皇叔。不知何故得罪了你段飛，你居然擅自開戰！”
“擅自？”
“天子在你船上，你可曾請示過天子？段飛，你一路南下，不入城不報名，將天子藏得嚴嚴實實，在長安之時，我等還以為你是為了避開李?等人。如今離開長安，有上庸你不進，有襄陽你不通報，連這船隊也沒個天子儀仗。不知你段飛是何居心！”
段飛笑道：“當初天子欽命我為征南將軍，督導一切南下事宜。臣萬事小心，只為聖駕安全到達南郡。還請陛下聖裁！”最後幾句話卻是對獻帝說的。眾人這才看見一直待在段飛身後的天子，紛紛跪倒叩拜：“臣等叩見天子陛下！”
獻帝被段飛扶着走上前兩步，說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楊彪起身後，率先發難：“陛下！這段飛一路鬼鬼祟祟，不是天子堂堂大道。如今荊州劉景升近在咫尺，請陛下下令，我等轉道前往襄陽，方為上策！”
“臣等懇請陛下轉道襄陽！”眾公卿又跪下請願。
段飛看着跪下的眾人，心中不屑：“又是這套，煩不煩啊！”恰巧程普來報，洪亮的聲音壓到了公卿的聲音：“主公！檢視完畢了！”
段飛“哦”了一聲，對獻帝道：“陛下，請上船，我們就要起航了。”說罷，拉着獻帝便朝船上走去。楊彪等人大怒，顧不得什麼禮節大聲喊道：“陛下！那段飛乃是奸詐之徒，不懷好意！”“陛下！”無奈一眾護衛始終如同山一般擋在身前，硬生生地將他們“押”回船艙。
上船后，獻帝在進艙前突然問了一句：“段飛，你當真有不臣之心？”段飛一愣，恭敬地答道：“陛下，他們可以誤會我，但是您為何也要這麼說？”獻帝頭也不回，只是答道：“朕不知道。不過你之前說過要帶朕去南郡，如今卻是去長沙，如此反覆之語，讓朕心中生疑。”段飛答道：“不敢欺瞞陛下，此去長沙只是希望天子聖駕眷顧，一則了解長沙郡的百姓民生，二則為我的英烈園題字。等南郡的宮殿修繕完畢后，便請陛下移駕。”
獻帝轉過頭，盯着段飛看了看，說道：“朕有點累，到達長沙之前，不要再喚朕了。”
段飛恭敬地答道：“是，陛下。”
目送天子入艙后，郭嘉從身後說道：“主公為何又去和那幫公卿吵鬧，如此一來更無斡旋的餘地了。”段飛道：“我倒是不擔心他們，只是天子如今性情不定，我在擔心以後該如何教導。”郭嘉勸道：“主公，雖然你想要這些個公卿當你的磨礪之石，但是今日的行為，已經讓他們將你定為奸佞之臣。雖然你不在乎他們的評價，但是主公似乎忘記了一點，這些公卿在士子們心中的地位。一旦他們詆毀主公的名聲，那天下間的士子恐怕難有投效之心啊。”
“啊！”段飛聞言大悲：“奉孝為何不早說！如今事已至此，可有補救的辦法？”
郭嘉搖搖頭，說道：“今日之前，主公與公卿還只是意氣之爭。但是今日主公將公卿強行隔離，又在眾人面前裝聾作啞，恐怕是徹底開罪了眾人。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主公盡量提拔自己手下的人才，在朝中爭取自己的一片勢力，等待些時日，也能與之一較長短。”
到達長沙境內之後，長沙太守孫靜早早地帶着人馬等候在江邊，也帶來了天子的儀仗，雖然時間倉促，卻有喬玄這個之前的禮官大夫在，也將一切佈置得井井有條。
距離長沙城十里的地方，大量百姓在長沙官員的帶領下，跪倒在地口呼萬歲。看着烈日下的百姓，段飛眉頭一皺，問道：“這是何人的主意？”孫靜答道：“這一切都是喬太公督辦的，不知有何不妥？”段飛不答，策馬到天子車駕之前，輕聲說道：“陛下！陛下！”
獻帝獨自一人坐在車駕上，眼看着這麼多人跪倒，突然之間也有點不知所措。聽見旁邊有人呼喚，轉臉一看，原來是征南將軍段飛，連忙將身體傾過去，問道：“愛卿何事？”段飛道：“如今是陛下收取民心之時，陛下應當拿出帝王風範，起身招呼百姓平身。”獻帝奇道：“可是禮官教導朕，天子出遊，百姓應當跪迎，不得抬頭，以免失卻了皇家威嚴。”段飛道：“那董卓李?等人可曾跪拜過陛下，他們心中可曾因跪拜有過半點尊敬之心？陛下，如今人心就擺在陛下眼前，還請陛下決斷！”獻帝聽得二人名字，心中乃是一驚，心中認可了段飛說的道理。騰地一下站起來，說道：“眾人平身！”由於聲音太小，並沒有幾個人聽見。
段飛用手推了一把旁邊的小宦官，說道：“天子有令：着眾人平身！”那宦官沒想到這小皇帝會突然來這麼一下，下意識地尖着喉嚨喊道：“天子諭，眾人平身！”
“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突然爆發出內心的喊聲，裏面不光有感激，也有一點尊敬。聽着這感動的回報，獻帝似乎明白了段飛所說的民心。不由得斜眼看了段飛一下，段飛正好也笑着看着獻帝。獻帝連忙把眼色收回，隔了一會才想到：“為何朕要怕他？”
入城后，段飛將修繕一新的太守府做為臨時的行宮，將天子和公卿安頓在裏面。自己則搬進了織田詩的綉。
將一切公務盡數丟給郭嘉孫靜等人，段飛摟着織田詩，安靜地享受着這權勢給自己帶來的片刻慰藉。織田詩本來有很多話說，看見段飛如此依戀地摟着自己，也靜靜地靠在心愛之人的懷裏。
“有你真好。”段飛嗅着織田詩的香氣，呢喃地說道。織田詩低頭看着段飛，這個男人每離開一段時間，便要多出幾根白頭髮。她無法想像那金戈鐵馬地生活是怎樣的，也不敢想像。
“有沒有發現少了個人？”織田詩有意逗段飛開心，故意問道。
“少了個人。”段飛抬起頭，仔細地回想着進來的時候，那排成排的小美人，苦着臉答道：“你這裏這麼多女孩，我又怎麼會全部記得。怎麼了？突然問起這個。”
織田詩笑道：“你沒發現一鶴老師沒在嗎？枉費老師還一直為你說好話。”段飛一拍腦袋，嘿嘿賠笑道：“是啊，好像真沒看見她。她出門了嗎？”
織田詩湊近段飛，鼻子點着鼻子說道：“老師去看一個人去了。”俯下身的織田詩今天穿地是自己設計的開襟的小和服，段飛正好能平視到她那傲人的身材，下身便慢慢有了反應。
織田詩坐在段飛身上，感覺到段飛的變化，急忙蹦起來，說道：“你這人！和你說正事啦！”段飛抬起頭，笑着說道：“不是老公太色，而是娘子太誘惑。”織田詩臉一紅，旋即笑道：“先聽我說完，再陪你胡鬧。”
段飛點點頭：“你說一鶴中忍去看誰去了？”織田詩笑道：“聽說華佗先生這次也會和你一起回來，一鶴老師一大早便去城外等候了。”
“華佗？！”段飛一愣，隨口說道：“元化如今不知是在長安還是去了西涼，並未與我等一同回來啊？”織田詩一愣，急道：“不是你派忍者送信回來，說得到了天子，等華佗先生救治了賈詡就很快回來嗎？”段飛仔細回想，才想起來剛逃出長安城時，確實是送過這樣一封報平安的書信給織田詩，於是辯解道：“當時不知賈詡的傷勢沉重，後來不得不將華佗留在子午谷附近救治賈詡。之後因為戰事繁忙，也來不及給你寫信解釋了。”
織田詩急道：“那一鶴老師見不到華佗先生，為何至今還未回來？莫非出了什麼事情？”段飛安慰道：“你先別急，把事情給我慢慢說清楚。”織田詩道：“那一次一鶴老師為了掩護我而受傷，後來拜託華佗先生診治。回來后，我就經常看見一鶴老師一個人發獃。我問她原因，她說她們藤林家的女人，要對丈夫一輩子忠誠。還說女人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子，也就屬於那個男人了。你說，是不是她被華佗先生看到了身子，所以傾心與他？”段飛聽得目瞪口呆，說道：“居然還有這樣古板的人。不過你別著急，如果你猜的是真的，那我想現在的一鶴中忍只會呆在一個地方。我帶你去找！”
在華佗曾經居住的西城醫館外，段飛和織田詩同時看見了站在外面獃獃地一鶴中忍。
“一鶴老師！”織田詩大喊一聲，哭着撲進一鶴的懷中。
段飛走過來，解釋道：“一鶴中忍，這次華佗並未與我一同回來。這個，是我沒說清楚。”一鶴慈愛地拉着織田詩，勉強一笑：“我知道了。一起回去。”
回到繡的一鶴，終於開口將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我叫藤林一鶴，是藤林家的八代繼承者。只因我藤林家人丁單薄，到我這一代，父親也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因此在伊賀三大家族中，我藤林家慢慢地衰落。而服部家和百地家為了爭奪我藤林家的忍術密傳而相互爭鬥不休。終於，服部家戰敗而走。臨走時，服部半三保長希望帶我一起離開。但我終究不能捨棄我的父親，而拒絕了我的愛人。從那之後，我再也沒對其他男人動過心。直到上次，”說道這，一鶴破天荒的臉色一紅，更增嬌艷。“我受傷，華佗先生為我治療。我從來沒看見過一個男人的眼神那麼清澈，雖然我年歲增長，但是我知道我還有幾分姿色。但是每次華佗先生來換藥時，我都感覺不到他對我的**。這一點，和當初的半三保長几乎一模一樣。我知道這樣對華佗先生不公平。你們漢人都講究完璧之女，我沒有資格去愛華佗先生，但是我始終忍不住去想他，想他再看我一眼。”
看着眼前這個缺愛的大姐，段飛從心理上幾乎能判定這個女人缺乏男人，華佗的出現只是恰逢其會罷了。不過對於這樣的痴戀，段飛還是有點感動，於是說道：“一鶴大姐，元化，哦，就是華佗先生至今未娶。若是你能牽住他的心，我從心裏支持。等到他回來，我一定儘力撮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