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桀驁的呂布
一簇簇箭矢爭先向著薛仁貴涌去,恐怖的威勢令人震驚!
“他真不是你的人?”
夏紫月略感詫異,如此情形之下,陸羽竟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莫非她猜錯了?
陸羽也不作答,只是淡笑,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偉岸的身軀。
驚人的箭陣將宮中所有的人全部震懾,尤其是那些宮女,太監,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情勢,全都駐足,兩腿發軟。
薛仁貴面對這箭雨臉色不變,手中畫戟凌空斬下!
一絲戟芒滲出,白色光芒閃爍,那箭雨竟然硬生生被薛仁貴劈散!
恐怖的罡風吹動,所有的人臉頰只覺刺痛無比,但是他們此時也全然顧不得這些,在夏紫月身邊一個太監撕扯着喉嚨,尖銳地叫道:“護駕,護駕!”
宮中禁衛齊齊出動,皇宮的上空飄蕩着肅殺的氣息。
所有的大臣在看到禁衛將薛仁貴圍住后,原本提着的心方才算是落下。
“全部退下!”
陸羽大喝一聲,讓所有的人不明所以,頓時,便有人焦急喊道:“逍遙侯,你這是做什麼!”
那些禁衛同樣不為所動,所謂逍遙侯,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空名罷了!
一柄柄長槍依舊對着薛仁貴,銀色光澤的槍頭,不斷散發出絲絲寒氣。
可誰知,就在這時,夏紫月淡淡說道:“退下!”
眾人錯愕不已。
但,那些禁衛都是訓練有素,他們明白只需要執行命令,只此而已!
踏!踏!
一條通道被讓了出來,薛仁貴緩步走來,一雙漆黑的眸子散發著攝人的氣息,每走一步。所有的人便感受到了沉重的壓抑之感。
咚!
在離陸羽還有十步之遙,薛仁貴猛然單膝下跪,抱拳施禮,“草民薛禮拜見陛下,拜見逍遙侯。”
聲音厚重無比,身軀魁梧,氣血雄渾。
姬震瞪大着雙眸,難以置信,原以為是刺客,只是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起來吧。”
夏紫月依舊保持着那淡漠的性子。
“謝陛下。”
薛仁貴面色冷肅,雙手抱拳恭敬說道。
“仁貴,沒想到你竟然來得如此之快。”陸羽哈哈一笑,心中驚喜。
“恩公,家母病故,臨終前囑託,不可忘昔日之恩,故禮日夜兼程投奔而來,望恩公收留。”
薛仁貴言辭懇切無比,讓陸羽也有些動容。
但是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恩於薛仁貴?
不過陸羽的心中翻起一陣喜色,瞥了姬震一眼道:“仁貴你來得正是時候,如今呂布寇境,正是你一展身手的時候。”
薛仁貴微微一愕,不過很快他便恭敬回道:“禮的確是略懂一些兵法謀略,若蒙陛下,恩公不棄,願意一試。”
陸羽暗自咂舌,你略懂兵法?開什麼玩笑!
你都只是略懂,那其他人怎麼辦。
姬震在一旁冷嘲熱諷,出言譏諷,“逍遙侯不會是覺得此人比本將還懂兵法韜略吧,這未免太過可笑。”
眼前此人實力雖強,但是太年輕了!
行軍打仗豈是紙上談兵?沒有一絲領兵經驗,又有何用?
那些大臣同樣出聲反對,更是有人直接怒視着陸羽道:“逍遙侯,不要誤國!”
言辭激烈,甚至給陸羽扣上了誤國的名號。
夏紫月同樣如此,雖然薛仁貴很強,但是這與行軍列陣差別甚大,下意識地她便想拒絕。
只是,突然,她的一雙眸子與陸羽直直相對,眼前那一雙誠懇的眸子帶着無上的自信,夏紫月呼吸一滯,腦中一片空白。
神色竟有些慌亂,但是她的內心卻又無比安定,轉念想到剛才姬震的那副神態,夏紫月直接下令。
“朕相信逍遙侯,命薛仁貴為平南將軍,率五萬大軍即刻啟程!”
說完拂袖而去,不留一絲餘地。
眾人錯愕,等到回過神來,不斷有人痛苦流涕。
“奸‘妃’誤國啊!”
“大夏危在旦夕!”
“蔣大人,你我同去向陛下請命,若是陛下不撤銷皇命,我等便跪死於承龍殿前!”
“同去,同去。”
幾名言官走過陸羽身邊,怒視了陸羽一眼,恨不能用眼神將陸羽殺死。
“呸!”
一口唾沫直接吐在陸羽跟前,驚得陸羽連退數步。
“切,老東西。”
陸羽嘟囔了一聲,若不是看在這幾人的確忠於大夏,陸羽早就動怒了。
“哈哈哈~”
姬震狂傲的笑聲突然響起,聲音響徹皇宮。
原本兵權被奪,他應當憤怒才是,但是如今卻恰恰相反,看到陸羽“眾叛親離”,他的心中倍感舒暢。
更何況這兵權要不了多久便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冷笑着,瞥了一眼薛仁貴,不屑地搖頭,想要靠此人對抗呂布?
可笑,可笑!
陸羽面色泛冷,拍着薛仁貴的肩膀,薛仁貴那健壯的肌肉,顯示着他的力量。
“仁貴,可別讓我失望啊。”
經歷了剛才一番事,薛仁貴只覺身上的膽子分外沉重,一雙漆黑的眸子似有火焰燃燒,戰意沖宵,雙手抱拳,“必不負恩公信任!”
......
相比於大夏宮廷的混亂,此時的臨江關卻要愜意得多。
呂布躺在一張奢華的床榻之上,身邊時數名美女服侍,神態悠閑。
金碧輝煌的屋內,沁鼻的熏香縈繞,悠揚的琴聲裊裊。
讓人如臨仙境。
陳宮走入,頓時臉色一變,面色鐵青無比,怒聲呵斥,“全都退下!”
那些侍女目光錯愕,不知所措,帶着幾分詢問的目光望向呂布。
呂布雖心中不悅,但還是揮了揮手。
“公台,這是何故?”
言語之中帶着幾分埋怨。
“奉先,莫非是忘了荊州之敗?戰局未定,如何能安於享樂?”
呂布面色冷肅,“公台不必憂慮,這大夏不過是囊中之物,聽聞這大夏新帝乃是女子,真是可笑。”
目光桀驁,呂布絲毫沒有將大夏放在眼中,他敗給曹操,難不成還會敗給一個女子?
“待大軍修養幾日,便將這大夏覆滅。”
拿起一隻杯盞,呂布一口灌下,臉色微醺。
“可這臨江關不宜防守,還是將大軍移至長寧方為穩妥!”
“長寧地貧,如何能供養大軍?公台不必多言,這大夏遲遲未動,想必也是震懾於布的威名,料他們也無將可派!”
這大夏可從未聽過有什麼出名的將領,大將軍姬震?
呂布冷笑,不過是一酒囊飯袋。
“誒~”
望着自飲自酌的呂布,陳宮也是只得無聲嘆氣,這幾日接連苦勸,他也是放棄了,只能希望如呂布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