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揍她
柯寧寧真是忍不住了,她要跟這女的撕逼!
孟青歌卻比她想像的更囂張,趾高氣揚地叫了起來。
“對,沒錯,那床位上放着的就是我的東西,那床位就是我的。”
“孟同學,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明明在那床位上放了書的,就說明床位有人佔了,你怎麼還能把床位佔為己有呢?”
這下不只是柯寧寧,就連沈慕寧也生氣了,開始一場新的生活,她確實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欺負。
孟青歌先前指責她插隊,她確實心有不安,覺得自己理虧,所以才攔住了柯寧寧準備收拾孟青歌的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先來佔住的床位就這樣被孟青歌給搶了,不僅搶了,孟青歌還是理直氣壯地搶,這樣子就太過分了。
不料,孟青歌根本就不把沈慕寧的反應放在眼裏,她扯着嘴角,微微冷笑。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用一本書佔了床位,那我問你,你用的什麼書占的床位?”
“一本英語詞典。”
沈慕寧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沉沉,她又加了一句解釋。
“是紅色表皮的。”
“是這本吧?”
孟青歌隨手從床鋪下面的書桌上撈起了一本厚厚的書遞到了沈慕寧面前。
沈慕寧眼睛一亮,“對,就是這本!”然而很快就又沉下了臉,孟青歌既然能拿出這本書,就說明她一開始肯定看到這本書放在床上佔着位兒的,明明知道這床鋪是有人占的卻還是要搶過來,這個孟青歌實在是太過分了!
“孟同學,這就是我佔位的證據,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床位有人佔了,還要自己搶過來用,這就不合適了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孟青歌不甘示弱,揚起了下巴,挑着眉梢。
“你自己打開看看這字典,看看上面究竟寫着誰的名字?”
“是呂芳的書,怎麼了?”
這書本來就是跟呂芳借的,上面當然寫着呂芳的名字,沈慕寧不用翻開就知道這個,但是她不明白,這跟孟青歌搶自己的床位有什麼關係。
孟青歌卻更加高傲了。
“對啊,是呂芳的名字,那就說明這是呂芳占的床位,可我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呂芳選好了床位鋪好了床鋪了,她多佔一個床位不合適吧,所以這床位就應該讓出來,至於讓給誰,當然是誰先來誰先選了!
我先來的,就我先選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孟青歌一邊說著,一邊攤開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柯寧寧生氣極了,更讓她生氣的是,她竟然還找不到反駁對方的理由。
沈慕寧卻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因為她到此時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孟青歌還真不是一般的十八九歲的大一新生,她的成熟不僅僅體現在外表和梳妝打扮上,更體現她的心眼和心機上。
她,真的是柯寧寧說的,心機婊。
對待這樣的心機婊,當眾爭吵根本沒有什麼用,都是徒勞,唯一能用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這樣的機會以後多的是,今天這場搶床位事件就不必再爭論了。
反正還有兩個空床位呢,她換一個就是了。
沈慕寧默不作聲地把自己的箱子推到了另外一個靠窗戶的床位邊,柯寧寧卻忍不住指着孟青歌的鼻尖罵道。
“孟青歌你別欺人太甚啊,那床位本來就是我們先佔的,你七拐八拐就成你的了?我現在命令你,趕緊把床位給我讓出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就打我,對吧?”
孟青歌半步也沒有退縮,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再或者就用你的特權來壓我,是不是?”
“你!”柯寧寧氣得臉色發白,捏緊了手指,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她是練過些拳腳的,要是真的出了手,這個孟青歌的臉非花了不可!
然而,孟青歌卻仍舊沒有半分退縮,反而又往前邁了一步,臉色格外囂張。
“呦呦呦,拳頭都攥起來啦?那你來呀,沖我臉打!來啊!只要你敢打,我就敢去學生會報告!關係戶怎麼了?關係戶就能隨便打人了?關係戶就能不講理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多硬的關係,才能這麼囂張……”
“小賤人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我今兒就打你了,怎麼了?”
柯寧寧早就忍不住了,那拳頭一下子提了起來,照着孟青歌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就砸了下去!
通!
是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
可是硬生生受了這一拳的,卻是沈慕寧,她搶在柯寧寧下手之前沖了過來,撞開了孟青歌,用後背受了這一拳。
那悶悶的聲音和沈慕寧發白的臉色,都證明了這一拳的力道不輕。
孟青歌的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柯寧寧卻慌了,一把扶住了打了個趔趄的沈慕寧,急聲叫道。
“寧寧,你沒事吧?”
“沒,沒事。”
怎麼可能會沒事,最清楚自己拳頭力量的就是柯寧寧自己,她剛才怒氣達到了極點,出手就是十足十的用力,這一拳,砸下去可是非常痛的。
柯寧寧心疼又着急,抱着沈慕寧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你怎麼這麼傻啊,像她這樣的人,就該挨打,你為什麼要跑過來替她受啊?”
“寧寧,咱們吵架歸吵架,但是不能打人的……”
沈慕寧此刻確實不好受,柯寧寧這一拳砸得她差點吐血,說話都說不囫圇,可是她緊緊抓着柯寧寧的手腕,身體抽成一團,聲音低低,有若氣聲。
“我知道,叔叔在校董會裏面,咱們就算是今天把孟青歌打了,他也有本事擺平,可是小寧,我已經麻煩了叔叔給我辦理入校了,不能再給他惹事了。
不就是一個床位的事兒嗎,我讓給她就是了,咱們又何必對她動手,沒得髒了咱自己的手,你說是不是?”
“小寧,你真傻……”柯寧寧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可是站在旁邊的孟青歌卻不屑地笑了笑,這倆關係戶的關係果然還是不夠硬,她們根本就不敢跟自己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