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記——跨年
今天來說什麼好呢?畢竟是第一篇文章。在這20s的開頭,不如就說說跨年的故事吧。
昨夜萬家燈火輝煌,我隻身留在魔都的校園。
上完了研究生階段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堂課,歡聲笑語中,有人今日就會回家。
宿舍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咕嚕嚕的行李箱聲刺耳,讓人倍受煎熬。彷彿是聽多了那句回家就會墮落,讓人無言以對,卻又茫然,隨後默許。確實,實踐的經驗是這麼樣的,回家以後,數月未見的父母會把積攢了很久很久的愛意一股腦兒給我們。柔軟的床鋪,美味的菜肴,潔凈的衣服,而我們,則會卸下精緻的妝容,換上最純真的最原始的模樣,自由而又囂張,也不怕反目成仇,也不怕流落街頭,這是最堅實的港灣,沒有勾心鬥角的必要。
年輕的人總是選擇勇往直前地沖,離開故人,離開故鄉。卻又在看着嘻嘻哈哈的綜藝時突然落淚,然後手忙腳亂自嘲一聲——年紀大了,見不得這些。亦或是被他們笑鬧着“猛虎落淚”。
聽室友說,昨夜的外灘人潮洶湧。中外年輕人混雜在一起,光是跨年結束后打車就排隊了兩三個小時。我暗暗咋舌,還好自己只是蜷縮在學校周圍,玩了一局遊戲,看了一場電影。想在最美的夜晚,最驚心動魄的環節向父母說聲新年快樂,卻思及父母早睡,只得作罷。就像回校時,匆匆路過兩旁的燈火闌珊,尚且來不及說你好,就已被時間推着前行。
慌亂地洗漱完畢,朋友圈早已充滿青年人的熱血心愿。每個人,都想在新的一年提升自己,人之常情,無人願意回顧往昔。放慢腳步,是當代人最不可饒恕的罪惡。儀式感是我們擺脫庸俗的標籤。於是,所謂的年輕人們買來了薯片,打開了電影,關上了燈,是《七宗罪》的開始。。
宿舍的窗帘拉着,屋內的暖氣開着,電腦的鍵盤敲着,屋內的我卻開始發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