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九 不比技巧拼蠻勁 燒紅大鐘動真格
此時,聚集在琳琅集市門口有這些人:木逢春、緣樺、柏奕、黑屰、虺思綾、方伶、方俐、方瑋、姜欣、姜洋、花姬、青甲鱉王。
而符合酒前輩條件的就只剩下緣樺、方家三人、黑屰、虺思綾、花姬和青甲鱉王了。
緣樺的實力雖然不比黑屰、虺思綾與花姬這幾位,但和方家三人卻是相差不離。當然,他化身殺生和尚的事情得另當別論。
眼看着自己的奪魄鍾攻擊被一個破碗輕鬆化解,緣樺也是有些傻眼,雖然他並沒有使出全部實力,卻也不是如此兒戲就能解決的了。
見到緣樺瞠目結舌遲遲沒有動作,酒前輩也是不急,只是單手探出兩指晃了晃,意在提醒對方。
“小禿驢不要輕敵,這傢伙不好對付。”木逢春一直在盯着此處狀況,如何看不出緣樺中途泄氣,也是急忙提醒道。
“剛剛只是熱身,接下來才是動真格呢!”緣樺瞥了一眼對方手上的酒碗,知道是自己掉以輕心,這次便改變了主意。
方法還是相同,緣樺再用奪魄鍾向前壓去,意在逼迫酒前輩主動退出,可後者卻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看着緣樺靠近就好像一切與自己無關。
因為吃過虧,緣樺這次減緩了速度牢牢將奪魄鍾控制在了自己手中,就算再壓到酒碗也不至於斜飛出去。
酒前輩明顯沒想到對方會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見到眼前銅鐘好似銅牆鐵壁般向著自己壓來,也是急忙雙手向前一擋,要將銅鐘抵住。
對比酒前輩的佝僂身子,這緣樺實在是人高馬大。後者正值年輕力壯時,就算前者再有實力,也無法抵抗得了力量向著自己傾斜,竟然被銅鐘推得退後了幾步,已經離開了圓圈中心。
“有戲!”緣樺見狀心中一喜,照這樣下去別說是個圓圈了,自己都有信心將這酒前輩推到琳琅集市門口去。
“老頭子的意思是想與你們進行實力比拼,沒想到你這小鬼卻要與老頭子比試蠻力,真是粗魯!”又被逼退了一步,酒前輩眉頭一擰,感覺自己被人看輕,明顯有些不悅。
“酒老頭不要牢騷!”緣樺笑道,“這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用任何方式都可以,現在是要反悔不成?”
“哼!老頭子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你小子可不要得意太早!”說著酒前輩忽然將那酒碗一轉,直接扣在了奪魄鐘上,然後猛吸口氣,打了一個酒嗝,“老頭子本來不稀罕與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動真格,但事已至此,也是沒辦法了!”
“廢話少說,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緣樺已經在自己腳下見到了圓圈邊緣,算算距離自己就要贏下了這次比試,也是得意非常。
“喂!這是什麼情況?”如此想着,緣樺忽然覺得奪魄鍾對面火光衝天,也是一陣疑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姜欣姜洋。
“火…酒前輩在噴火,緣樺兄弟你要小心啊!”姜洋雖然不能出手,卻不代表不能出聲,驚呼着提醒道。
剛剛酒前輩將酒氣在面前一吐,居然在面前噴出了一道火舌,覆蓋了半面奪魄鍾。
“不必緊張。”緣樺倒是面色淡然,“我這奪魄鍾看似銅製,卻並非凡銅可比,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燒穿的!”
他在得到懾心的時候曾經聽師父分開介紹過追魂鏟與奪魄鍾,它們似銅而非銅,本來材質特殊,是天外隕鐵打造而成,就連金烏之火都無法燒穿,所以完全沒有半點擔心。
聽到二人對話,酒前輩的嘴角卻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可惜與他相隔的緣樺完全看不到。
僵持了許久,卻沒有任何進展,緣樺的心裏忽然有些焦急,連帶着身子都有些燥熱。
然後又過了好一會兒,緣樺忽然發現這燥熱好像不是來自心中,而是來自身外!在他面前的奪魄鍾已經成了個火爐,整個滾燙無比,將他的雙手燙得通紅!
“哎喲!”再也堅持不住,緣樺急忙鬆手跳開,趴到地上降溫去了。
“呵呵…粗魯小鬼,你就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因為有酒碗隔絕,酒老頭並沒有受到高溫影響,只是隨手用力一推就將奪魄鍾撥開,然後猛灌一口熱酒,“舒坦!真是舒坦啊!”
“可惡…”剛剛的情況好似溫水煮青蛙,等到緣樺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吃了大虧。
見到緣樺“賊心不死”,木逢春卻是急忙開口:“罷了,你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酒前輩看似隨意的一招,已經讓木逢春緊張起來。如果緣樺一開始就憑藉正常本事應對,並不是全無機會,可惜後者卻鑽了牛角尖,將機會錯失掉了。
尤其是現在,這酒前輩明顯已經準備動真格了,如果他們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只怕是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雖然心中不甘,但緣樺感覺自己現在都有了五分熟,也只能退到一邊歇着去了。
“接下來誰來?”見到緣樺主動放棄,酒前輩絲毫不覺意外,他一邊抱着冒着白氣的酒碗美滋滋地喝着,一邊淡淡問道。
“老兒還想確認一下,是任何方式都可以,對嗎?”木逢春看了過來。
“當然。”酒前輩點了點頭,然後瞥了木逢春一眼,“但是你就別想了。”
“老兒明白。”木逢春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了人群:“方家的,繼續吧!”
方瑋聞言急忙拍拍屁股起身:“木前輩您讓我來?”
見到木逢春搖頭,方瑋正要重新坐下,卻聽前者繼續道:“老兒的意思是…你們三個一起來!”
“啊?”不止方瑋,就連方伶方俐也是有些驚訝。
但是三人還算機靈,見到酒前輩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時,他們立刻反應過來木逢春為何會那般問話,原來任何方式的意思是沒有規則。
“什麼?”就在方家三人發出驚訝的時候,地上的緣樺也腦袋一抬,“這也可以,老騙子你怎麼不早說?”
“誰讓你這小禿驢如此冒失?你給老兒說話的機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