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傭兵歲月 第九十四章 冤家路窄
“班長,不對勁啊,有兩朵異化靈芝出狀況了。”候梓琪清晨醒來之後,按照慣例用折射鏡觀察地面上方的異化靈芝,不料這一看,卻是忍不住大聲驚呼起來,紛紛吵醒其他還在睡夢當中的成員。
“怎麼了?猴子。”史建軍睜開眼后,立馬提神靠近候梓琪問道。
候梓琪把手中的折射鏡遞給史建軍,口中說道:“上面六朵異化靈芝當中的兩朵停止生長了!”
“有兩朵停止生長是什麼意思?之前這六朵異化靈芝都還長得好好的,怎麼過了一晚上就出問題了?班長,也給我看看到底上面情況。”李大拿疑惑的問道。
史建軍用完折射鏡之後,蹙着眉頭把東西遞給李大拿,然後說道:“上面的六朵一異化靈芝有四朵已經到了預成熟期,可另外兩朵卻還在幼苗期到預成熟期之間的過渡期。之前這六朵異化靈芝的生長進度明明是一樣的,不知道為何過了一晚就有了差異。”
成員們輪流看后,江雲不解地說道:“昨晚我一直守到凌晨五點左右才睡,期間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是的事情啊,今早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啊?”
“不管怎樣,先上去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措施。”周權建議道。
“是的,要是真的出問題了,我們也需要臨時改變計劃了。”史建軍點頭道。
眾人仔細觀察了一圈,沒有在附近發現獸兵的蹤影,於是一個個從洞穴當中跳了出來。當他們靠近異化靈芝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那兩朵異化靈芝確實和其他四朵正常生長的異化靈芝不一樣,不光是停止生長的問題,還有點萎縮的跡象。
“這是因為這片土地供養不起六朵異化靈芝一起成熟,而發生的合併現象。”凌海搜尋了腦海當中關於異化靈芝的資料后,忽然出聲說道:“這兩朵出狀況的異化靈芝接下來會繼續萎縮,直至消失,當這片土地里的異化靈芝徹底成熟后,我們最多只能收穫4朵異化靈芝。”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昨晚我沒看到有其他東西來影響異化靈芝,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狀況。”江雲聽了凌海的話后,恍然道。
“班長,那現在該怎麼辦?差一朵異化靈芝,最後主管也會算我們任務失敗的。”李大拿問。
周權思索道:“剩下的時間還有五天,我們還有機會去其他地方尋找即將成熟的異化靈芝。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必須分組行動了。而且,派哪幾個去尋找其他的異化靈芝,也需要商量決定。”說道最後,他將目光看向史建軍。
史建軍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其他人繼續在這裏執行蹲守伏擊計劃,凌海和周權你們兩個,就辛苦一下,去其他地方尋找異化靈芝。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沒事,不要勉強自己。找不到也只是任務失敗而已,我們能承受的起,犯不着為了任務拚命。這樣安排,你們兩個可以嗎?”
凌海、周權聽后,毫無異議的點頭說道:“沒問題。”
史建軍議定之後沒有浪費時間,直接讓凌海和周權分兩個方向去尋找異化靈芝,嘗試能不能幸運地找到同樣即將成熟的異化靈芝。這裏,不是史建軍不想派更多人去尋找,而是因為他們這裏還需要足夠的人手去進行狩獵幻形。如果現在派出去的人過多,這邊狩獵不到四隻幻形,另一邊即便採摘到足量的異化靈芝也於事無補。
離開的途中,其實凌海有想過讓隊友們分散去其他地方尋找僅差的那一朵異化靈芝,而他自己則留在這裏進行採摘和狩獵任務。凌海擁有統率能力,對五班而言比較困難的任務,換作凌海去做反而很簡單。而史建軍他們九個人去尋找一朵一異化靈芝,要比兩個人找成功幾率要大很多。
可偏偏凌海無法跟班長他們解釋,讓他們按照凌海的方案去做的原因。所以,最後凌海也只能把想法埋在心底,按照史建軍的吩咐去行動。
時間跑到第十八天,史建軍他們蹲守的四朵異化靈芝徹底成熟了,李大拿迅速將四朵異化靈芝採摘下來以後,撤回到建立好的屏障後面。
之後,五班的剩餘八個人便持着槍械武器,躲在屏障後面嚴陣以待。
當他們在平地上的人造粉塵上看見幻形的足跡后,他們手中的槍支開火了。
噠噠噠噠噠!
一陣密不透風的射擊后,六具幻形的屍體躺在了史建軍等人眼前。之後,八個人分成兩個小隊,一隊負責上前搬運獸屍,另一對負責掩護隊友,阻斷後續匯聚過來的獸群。
砰砰砰砰!
最終史建軍等人有驚無險地帶着四朵異化靈芝和六具幻形的屍體跳下了水潭,成功在獸群的圍剿當中脫身了。
八個人上岸之後,毫不停息地逃向沒有獸兵蹤跡的區域,當他們確認附近沒有獸兵追來,覺得已經徹底脫離危險的時候,每個人都喘着粗氣,和隊友相視而笑。
史建軍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聯繫凌海和周權,詢問他們的行動是否順利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們八個,立刻把身上的槍支武器全部丟掉,雙手抱頭,蹲下!!!”(後面待修改,請明天看)
......
有一個小孩。
他的爸爸是個酒鬼,從記事開始,每次見到爸爸都是醉酒的樣子,幼小的他不知道為何大人們這麼喜歡喝酒。小孩曾在底下偷偷嘗過酒的味道,他覺得酒很難喝,於是越發的不解。
他的媽媽是個夜總會女郎,很漂亮,工作是陪客人喝酒玩樂,每次媽媽回到家,隔着老遠就能聞道一大股濃濃的煙酒味。因為媽媽的工作總在晚上,所以小孩看見的媽媽總是疲倦不堪的樣子。
爸爸沒有工作,每天在家除了吃睡,就是喝酒,買酒的錢都是從媽媽手裏搶的,是的,就是搶。
凌晨時分,霧氣帶着寒意還在逼仄的街巷徘徊,小孩的媽媽拖着疲倦的身體,踏過這座城市的泥濘污垢,回到家中。早在客廳沙發上等候的醉鬼爸爸,定會在門口攔住媽媽,粗魯的翻找媽媽的口袋,拿走所有的錢。若是媽媽反抗,就會遭到爸爸的毒打。媽媽的力氣顯然沒有爸爸的大,每次反抗的結果都是媽媽最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小聲的哭泣。哭了很長時間后,最後媽媽還是自己艱難的起身,走到卧室門口,牽着一直在門口旁觀的小孩走進卧室。
媽媽將小孩摟在懷裏,就這樣入睡,小孩雖然覺得媽媽身上的煙酒味不好聞,但是他能忍受,因為媽媽已經很累了,他不想打擾媽媽睡覺,他要做媽媽口中的乖孩子。
小孩六歲時,媽媽去了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放學的他,高高興興的跑回家想要跟媽媽炫耀今天所學的新知識,打開家門,卻在衛生間看見媽媽睡在充滿紅色血水的浴盆里,漂亮的黑色長發隨水飄蕩,好像一團水草。
小孩愣了好大一會,然後猛地衝到浴盆邊,靠着柔弱的臂膀艱難的將媽媽從浴盆里拉了出來。小孩拍拍媽媽冰冷的臉龐,不斷大聲地喊着“媽媽”,可媽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小孩,可能再也見不到媽媽睜開眼的樣子了,於是,小孩開始嚎啕大哭,直到眼裏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小孩還是緊緊貼着媽媽的臉,乾嚎着。
當小孩再也嚎不動的時候,他像以前一樣睡在媽媽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媽媽的身體,盯着地面上的血水,雙眼無光,獃獃的就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樣。
直到第二天中午,爸爸回來了,走到衛生間門口看到這一幕,爸爸愣住了,過了幾分鐘,爸爸臉上出現了遠超以前小孩見過的陰沉和憤怒,然後大聲的咒罵了幾聲,才撥打電話叫來了警察。
媽媽走後,爸爸找了一份工作,可其他的還是沒變。爸爸越發的喜歡喝酒了,只要下班,爸爸手中總是會拿着酒瓶。
小孩八歲時,他再也不能去他喜歡的學校了,因為爸爸不願意再讓他讀書,也供不起他讀書。其實小孩知道,爸爸不是供不起他讀書,而是想讓他在家幹活。他們那個小學的義務教育做的很好,社會人士也經常過來捐款送書,爸爸基本不用交錢給學校。
媽媽走後的第二個星期,小孩就徹底獨立了,洗衣做飯他都會,他能把自己照顧好。哪怕爸爸有時不給他錢,他也能自己找到食物填飽肚子。
爸爸看到小孩能自己照顧自己,卻沒有誇獎他,反而從以前的不理睬,變成咒罵和毒打。沒有及時洗好爸爸的衣服,就會挨打,飯菜做的沒有味道,也會挨打。有時小孩在爸爸眼前來回走着,也會被爸爸罵上幾句“不知是哪個和賤人生的狗雜種”“別再老子面前晃”。小孩很奇怪,難道現在的爸爸不是爸爸,自己真正的爸爸是其他人?
來源於爸爸的毒打和折磨,從此貫穿小孩的童年,所幸,小孩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十二歲的時候,小孩變成了少年。
飢餓和毒打併沒有影響少年的發育,很意外的,在這種生活條件下,少年竟然比同齡人都要長得強壯和俊俏,只是身上破爛的衣服和臉上髒兮兮的泥垢掩蓋了他的光芒,所以周圍街區的同齡人都不和他玩。
少年的生活充滿了不斷重複的苦難和迷惘,直到一抹耀眼的陽光照進少年的世界,迷惘的生活才起了波瀾,那是一個女孩的出現。
那一天,少年買完菜走在街上,在上一道拱橋時,前方的一個拉車大爺在上橋的最後一刻,力氣沒有續上,裝滿傢具的三輪車帶着不肯鬆手的大爺加速倒退而下。眼看大爺就要被不斷加速的貨車拖倒,少年急忙跑上去頂住了沉重無比的三輪車。
咔嚓!
三輪車在少年手中緩緩停下了,可少年腳下那穿了很久的補丁鞋卻徹底斷成了兩節,露出後腳跟甚至磨出血來。少年眉頭皺了一下,腳跟出血他到不怎麼在意,可鞋斷成這樣可徹底穿不成了,這可是他最後一雙鞋了。
沒多久,附近的人都過來幫忙重新將大爺的三輪車推過橋頭,而少年卻趁着人多,手提着一雙破鞋悄悄離開了。
他赤着腳還沒走遠,身後忽然有人喊他等等。少年轉過身去,看見一個漂亮的白衣女孩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個紙箱。那一刻,漂亮女孩彷彿攜帶着燦爛無比的光芒,牢牢抓住了少年的視線。
女孩一邊稱讚少年剛才的見義勇為,一邊打開紙箱,裏面是一雙少年以前憧憬過的嶄新球鞋。
少年很喜歡,卻知道自己不能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連忙婉拒,不料,同樣是路人的女孩卻擁着難以想像的善良和執着,硬是將鞋子送到少年手中。
就這樣一次命運般的相遇,讓少年徹底擺脫了迷惘。第一次,少年的生活有了意義。之後,他四處打聽、尋找,知道了女孩就讀的學校。每次女孩上學放學,他都在遠處默默的看着女孩。直到一年之後,女孩才發現她的身後多了一個守護騎士。當少年被女孩抓住時,少年非常羞澀和自卑,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令少年意外的是,女孩竟然還記得他,而且絲毫不嫌棄少年的貧窮,主動與少年成了朋友。
有了第一個朋友,少年開始轉變,他開始愛乾淨,重新拿起書本,努力自學,他想讓自己能配的上朋友這個身份。而女孩也非常願意幫助少年,主動當他的輔導老師。
少年非常快樂,哪怕被爸爸毒打時,只要想着女孩的面容,疼痛也會減弱不少。少年甚至覺得他存在的意義便是這個女孩。
糖太濃了會變苦,快樂達到巔峰,不知為何總會迎來苦難。
女孩很漂亮,女孩很善良。於是,麻煩找上了她。
那一年,少年和女孩都是十六歲。
非常俗套的情節,女孩學校的一個高三男生,看上了女孩,要女孩做她的女朋友。男生是個官、富二代,黑白兩道都有說話的人。只要女孩不離開這個城市,她就無法擺脫男生的騷擾。少年知道了這一情況后,不顧女孩的勸阻,毅然找那個男生說話,威脅了一番。結果是,半天之後,他被男生請來的十多個社會青年用鐵棍打成豬頭,丟進了公共場所。
少年在家養了很多天的傷,傷好之後找到女孩,這時的女孩雖然在少年面前強顏歡笑,卻是那般的憔悴可憐。
第二天,少年從女孩的世界消失了,因為,他在那個男孩落單的時候,徹底踩爛了男孩的下體。後來,在男孩父母無比震怒之下,他成了少年犯,判了十年。
當他二十六歲刑滿出獄時,他去找女孩,卻被女孩的父母哭着告知,女孩在少年入獄一年後,因為男孩家族持續的刁難和糾纏,導致女孩的父母雙雙下崗,女孩因為愧疚,自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由少年變為青年的他,仰天許久將眼淚逼回眼眶,心中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
青年的世界褪去了最後一抹顏色。
他找了很多工作,像女孩寫給他的遺書中那樣努力生活,卻經常被老闆咒罵侮辱,剋扣工資。可他也無所謂,為了女孩的囑咐,他能忍受。
就這樣,三年過去。
這時候,干快遞員的他碰巧遇到了十年後的男孩,男孩下體被踩爛之後,手術安上了一個假體,成天混跡酒吧,無所事事,竟然還有本事玩弄其他女孩。
看到男孩還能安然的繼續生活,而女孩卻永遠的走了。他辭了工作,買了一大束鮮花,走到給他帶去光芒和希望的女孩墓前,靜靜坐了一個白天。夜幕降臨,他提起準備好的工具包,離開墓地,潛到那個男孩的家裏,將男孩及其父母整整折磨了兩天一夜才慢慢殺死。
殺人之後,他逃竄到越南,成了傭兵,在各個勢力的爭鬥中,他變得越發的壯碩和殘忍。他的生活除了殺戮,還是殺戮,他殺了很多人,最後也因為與很多人結仇,遭到頭領的拋棄,被仇敵亂槍射死。
他死後,卻意外的來到了一個名叫“主神空間”的地方。在經歷了一些事情,搞清楚了主神空間的具體運行規則后,他愛上了這個地方。因為,在他看來,這裏要比現世簡單得多,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只要足夠強大,他就能擁有一切。
而主神空間似乎也對他頗為偏愛,不僅僅讓他逃過很多次生死一線的危機,還讓他成為了“神佑者”,而他所覺醒的天賦,名叫【痛苦轉移】,能將自身所承受的痛苦成倍地轉移給對手。這個天賦讓他在和對手對拼時,總能勝出,所以他非常滿意他的這個天賦。
他相信他能在主神空間一直強大下去,因為他有一個很滿意的名字,叫趙驚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