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欠教育

岳雲自己原來就是個升斗小民見不得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各個地方遍地流民的樣子，但是在士大夫的眼中根本沒有這些百姓，他們的理念只有自己的家族，只要家族昌盛什麼國呀！什麼民呀！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要想為國出力必須得保證家族延續才行，可是沒有國的安，哪來家的穏。這種家族為念的思想得該，這些個士大夫欠教育，太欠教育！

渾然未覺一夜已過，岳雲洗漱一番直接開始練武了，這個習慣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了。岳雲練武完畢，鏢局眾人已經收拾停當準備出發了，所有人都知道岳雲這個早起練武的習慣根本無人會來打擾，岳雲和鏢局眾人匯合韓淵出城金兵已經來人等於城門外了。到金營后穀神監軍就是看了一下車架未說什麼，不過卻把韓淵叫走了說是要討論文學，黃鼠狼給雞拜年岳雲心想。

金軍整軍出發后，行軍速度很快，一路之上很少有劫掠之事發生，打了幾場小規模戰役也未影響行軍速度。岳雲奇怪：難道這位穀神監軍領着的這隻軍隊不劫掠宋朝百姓嗎？岳雲與金兵營中兵將門熟絡之後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該搶的都搶的差不多了着急趕路回家，擔心宋軍滋擾。雖然未有大規模軍事行動但是就是這樣的小規模戰鬥也是很麻煩的，這一次南下搶的東西也着實不少了，趕緊回家才是第一要務。所以金兵軍隊幾乎是毫不停歇的往回趕，這一次隨軍北上讓岳雲對金朝軍隊的結構、佈防、攻守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也從與宋朝降軍的談話中着實了解到宋朝軍兵為什麼，遇戰必退、逢戰必敗的原因了。

宋朝軍卒根本都不用招募百姓自發的從軍，而從軍的這些人大部分為了餬口。有些人為了能在從軍的時候有個好待遇，乾脆在未從軍之前直接就先當幾年山大王然後接受招安，進到軍隊直接就是將領了。宋朝軍隊的組成基本就確定了多是些流民、潑皮、無賴、山匪，靠這些人打仗鬧著玩兒呢！低級軍官又是這些人升上來的，軍隊之中何談紀律一說，朝廷發下餉銀結果一層層盤剝下來落在手裏的幾乎就沒幾個了，拿什麼來養家？軍隊不去劫掠就不錯了還能禦敵殺賊？也是在這時候岳雲才算知道了，原來的岳云為什麼立了那麼多功績就是升不上官呢？都是這群當兵的害的，爹爹岳飛把自己當成岳家軍紀律標杆了，殺敵在前、享功在後。

宋朝軍卒雖然降了金兵了，但是現在的收入反而多了。現在劫掠來的財物雖說金兵拿去大半可是落在自己手裏也不少，出去劫掠一次都趕上以前好幾年。在金營中雖然地位低下不把宋朝兵將當人看，可是自己以前不過就是個流民，現在變成了降卒還是生活在最底層但是金銀卻是實實在在的多了。雖說金人不好相與動不動就殺人，可是你躲着不就完了！該搶的時候出去搶回來待在軍營里不出去，金兵又不會衝進營里殺你。反正現在比原來半死不活的強，沒準那天不當兵了，靠現在所得的錢資還能過活。所有的降兵都覺得給宋朝當兵半死不活的狀態不如給金朝人當兵來得實在，雖然有可能丟了性命但是比原來不安死不活的要好得多。岳雲說你們這樣想是錯的，你們現在有了錢將來有了家業要是沒人保護後來的結果不是和那些被搶的人一樣嗎？但是沒人聽。民眾意識淡薄還是欠教育！

自從隨軍之後，岳雲和韓淵很少碰面，韓淵幾乎都被那位穀神監軍留在了大帳之內。韓府藏書都是讓岳雲看着，可是岳雲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岳雲把看管韓府藏書的事都交代個了孫策、宋世俊、李富三人，岳雲自己則穿梭在金兵營帳各處。岳雲的這種行為讓穀神大監軍很是惱火，起初岳雲也就是在宋朝降軍、遼朝降軍之中活動現在都向金朝嫡系部隊女真軍營里走動了，這穀神監軍可忍不了。殺了吧！又怕惹惱了韓淵不和自己好好交流造字之事，最後穀神監軍指得下令各營不許岳雲進出，結果是岳雲不去女真營地了可是女真將領把岳雲請去交流談話了。這可把穀神監軍氣壞了！我讓你們不接待他，你們可倒好把他請進營里了，穀神監軍覺得岳雲的本事也太大了吧！就把手下將領叫來問了他們如此是為何？

穀神監軍手下將官就說了，我們那是和他交流什麼，是他給我們鑒定寶物。原來這些個金兵將領是搶來了東西，可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呀？岳雲就是給這些人鑒定鑒定另外再定定價錢。穀神監軍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問道：“你們說的這個周續真能給定出價錢來？”，將領回答：“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每樣東西他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定的價錢都是以前在宋人手裏時的價錢。”穀神心想，肯定是以前的價錢現在都搶在咱們手裏了，誰知道價值幾何？但是還是有些參考價值的。我也有些東西要不也叫來周續定定價錢？我這裏可是還有從皇宮裏拿出來的東西呢！想到這裏穀神監軍吩咐手下將官道：“你交代一下周續執事，讓他明天來我營里一趟。”手下將官卻沒走而是盯着穀神監軍，心想你不是不讓各營接待嗎？穀神監軍橫了手下將官一眼說道：“怎麼你有意見？”手下將官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現在就去吩咐。”

岳雲對與穀神監軍的反應早有預料，自己穿梭各營除了想要大探虛實不就是想和這位穀神監軍搭上關係嗎？岳雲道了穀神監軍大帳后，穀神監軍就問道：“周執事，我聽下面的兵將說你會鑒寶？可是真的？”岳雲回道：“周某隻能算是粗通，還算不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