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安陽開店(上)
韓府主決定了讓岳飛帶兒子來由自己考教考教,如果真是位神童自己不妨提攜一下畢竟家鄉能出個神童也不容易,況且爹在家鄉創建萬藉堂也有培養家鄉人的想法,就吩咐管事說於岳飛讓其帶兒子來說與他我要考教他兒子詩文。韓管事就把府主意思傳達給了岳飛,岳飛一想這是不相信我抄書給兒子讀吶?我現在就帶兒子過府,兒子的詩文水平岳飛還是很有信心的。
岳飛歸家帶著兒子就要走,劉氏一見岳飛回來就覺得奇怪還沒到下工時間咋就回來了就問:“今天咋回來這麼早?你帶兒子幹啥去?”岳飛回道:“韓府主要見見會卿”說著就往外走。真是的,狼攆了這麼急!劉氏想到。卻說岳雲隨父親岳飛進到韓府內院看到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這內院外院外區別很大呀!外院是巷屋;內院是園林。就在岳雲四處觀望中父子二人就來到了韓府會客廳。
進的廳堂岳雲看到一位四十來歲身穿儒衫、下顎留着三縷山羊鬍身材稍顯單薄之人端坐正堂,想必這位就是韓府主岳雲想到。岳雲跟着岳飛一起:“拜見府主”岳雲看韓府主,韓府主也看岳雲!韓府主見這少年面冠如玉眉清目秀端的一副好身材,只是這是四歲孩童?岳飛你不是帶個假的來糊弄我吧!韓府主:“好了,坐。”抬眼看向岳飛那意思這真是你兒子只有四歲?見了岳雲當面怕是沒幾人相信岳雲只四歲。岳飛答道:“回府主話,會卿確實只有四歲湯陰岳家莊父老可證!”韓府主道:“我也是見得會卿體態超乎常人故有此一問。”說著就開始向岳雲問詢《論語》《、三國志》、《公羊傳》等書籍中的典故句子,問詢完后韓府主說到:“自即日起會卿你可自行出入萬藉堂讀書,想讀什麼書自行借閱,不用讓你父抄書回家讀。若有人問起緣由你就說是我記名弟子我會交代管事此事,還有再與他人言及年齡就言你已十歲。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殘之我想你們能懂,好了,你們忙去吧!”岳飛父子告退!
出了內院回到家中嶽飛放聲大笑,劉氏問其因何發笑。岳飛道:“兒子長臉,太給自己長臉了。”就把堂中之事告訴了劉氏,劉氏道:“又不是收為弟子,還得有人問才能說有甚高興的。”岳飛言:“你懂甚,韓家無論朝中還是士林都舉足輕重能得韓家記名弟子以後即便是為官也會順暢很多,更別說干其他行當了。”岳飛心裏美的是外院住這麼多管事子弟沒一個可得許出入萬藉堂兒子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心情暢快了還得上班兒去呀!岳飛就走了繼續上班了。見岳飛走了劉氏道:“兒子你爹說的到底對不對呀?”不相信自己相公反而相信兒子,看來在劉氏心中兒子比相公有見抵。聽的母親如此問,岳雲解釋道:“只是個記名弟子,最終還得看自己有沒有本事要是沒本事韓氏子弟也不頂用,不過能出入萬藉堂自己想看甚書都能自己選擇不用爹爹抄書了。”劉氏埋怨道:“還是會卿說的好,都不知道你爹都不知道說的甚!”
翌日,岳雲就去萬藉堂看書了,見到萬藉堂裏面真大,這就是個小型圖書館啥書都有印刷、造船、地理地貌、曲譜、畫卷各種樣書應有盡有“這其中有老主人收集的、也有現任府主兄弟們收集來的、每次國子監刊印書籍也都回送一套來。”看到岳雲的表情萬藉堂管事出言道,原來如此呀!看看人家這待遇皇帝還是惦記着你的,皇帝真是把籠絡人心發現到了極致。岳雲一看管事跟着正好問問省得找了:“唐時孫神醫的《千金方》可有?”管事道:“公子這邊請”岳雲道:“可是當不得管事伯伯如此稱呼,會卿只是個統領之子怎當的公子之稱,伯伯若不嫌棄喚我會卿即可。”管事道:“那伯伯就擅越稱你會卿了”岳雲道:“本當如此,勞煩伯伯了”領着岳雲把書取出,岳雲抄書去了。看着岳雲抄書管事心裏想看看人家就這麼一會兒就成伯伯了這要是我家小子多好,羨慕岳飛有個好兒子呀!管事見到岳雲選《千金方》、《千金翼方》抄錄覺得奇怪這麼小的人咋看這書?莫非準備學醫不由問道:“會卿,莫怪伯伯多嘴你抄錄這類書,可是準備修習醫術?”岳雲道:“無怪伯伯,岳雲思及在岳家莊中爺爺奶奶年歲日高而且長年在地里勞作身子也大不如前了想看看這些書中尋些調養方子給他們調調身子。”管事看岳雲越發順眼了。
待的岳雲回家,萬藉堂管事求見府主,因為府主吩咐過管事岳雲初來萬藉堂讓他留心岳雲看些什麼書。韓府主想看看這孩子心性如何?那天考教完岳雲詩、書、史后韓府主覺的這孩子真是個神童雖然詩文釋意只能算的粗通,可人家只有四歲你還要求啥?如今聽得管事說了此事,韓府主下了決心!喚來了韓府管家:“忠叔,你去趟岳飛家告訴他讓岳雲明日上族學上課。”
出得堂中老管家就奇怪了,這位府主可不是一般人,是韓琦老相公第六子喚作韓良彥論才情是韓琦相公六子之冠,就是當朝相爺大爺韓忠彥對其也是多有倚重。他能看過眼的就是同輩之人也不多,何況這是收為弟子啊!這少年什麼身份自己清楚啊!又不是大族子弟只是個農戶之子,見見這位小少年到底何樣人物讓一向眼高於頂的韓六爺收為弟子,就來到了岳飛家中。
見是老管家登門岳飛連忙起身見禮“忠伯,怎勞您到此,有事您吩咐鵬舉當前去拜見!”岳雲與岳飛在桌旁看書,見岳飛起身岳雲也連忙起身行禮。這位老管家原來是侍候韓琦相爺的叫韓忠,後來韓琦去世就當了相州韓府總管家已經年過七十了,韓忠好武事年少時常去金台府上就和周侗認識了後來倆人在這互斗中建立了深厚友誼!岳飛在韓府說的有故舊就是因為韓忠,畢竟韓忠一生效力韓府朋友兄弟沒幾個,韓府主覺得老管家要照顧的後輩沒幾個岳飛又確實有真才實學就做了順水人情而且如今韓忠還擔任着韓府護衛總統領是岳飛的直繫上司。岳飛向岳雲說到:“會卿,快來見禮,這位是韓府總管也是你是師爺爺的要好武道朋友”岳雲見禮:“見過忠爺爺”能成為周侗的武道朋友說明這老漢很有倆下子,岳雲看韓府總管頭髮花白面色紅潤比師爺爺保養的好的多只是沒師爺爺威武。韓總管道:“免了,免了看到你們不服老是真不行了,會卿,聽你爹說這些年你一直陪在你師爺爺左右他身體可好?”岳雲回道:“回忠爺爺話,師爺爺現在身體挺好!”韓總管道:“會卿不用拘束,我與你師爺爺雖未拜為師兄弟但我一身所學都傳自金台老師,你把我當成你師爺爺看待即可。”原來爹爹在韓府的靠山在這兒呢!
趕蛇打七寸,捉猴順桿兒爬。岳雲倒地便是一拜言道感謝忠爺爺為我父出力,否則父親無法安頓我們娘兒倆會卿也無法在萬藉堂讀書更難以得見忠爺爺。韓忠看到岳雲如此暗道高人呀!心思玲瓏,岳飛這麼長時間也沒回過味兒來,這孩子只聊了幾句就能明了事情始末,只是就憑這不可能讓韓六爺認可況且韓六爺又不喜太過世故之人,奇了!既是周侗孫子又能的韓六爺看中,好事呀!我可不能做壞人前程的事兒要是以後見了周侗他還不得和我死磕,把事情交代清楚回頭再細說。“今天到你家來非是鵬舉之事而是韓府主要收會卿這孩子為徒,明日起到韓家族學讀書;聽聞你們準備租鋪開飯館,在安陽東城我有個鋪面上下倆層原也是老主人給我準備養老用的一直我都是僱人打理,現在正好會卿得拜府主為師就當是拜師禮送與你們了,那裏離韓府也不遠明日得閑領鵬舉去看看過幾日順帶把手續交接一下。”韓忠言道。岳飛忙到:“忠伯,怎可勞您破費若非有您,鵬舉一家哪能安坐於此?”岳飛讓兒子這一拜提醒才知在韓府能有如此地位全靠眼前老人而非是全然因為自己武藝出眾,那還能再收人東西況且一個鋪子呀!
“鵬舉,以後喚我師叔即可,不可再喚忠伯否則那日見得你義父我這老臉可掛不住了。現任府主也就是韓六爺叫韓良彥才情遠超同輩,老主人在世對他也是多有誇讚,我在韓府任總管十餘年也未得見韓六爺對誰多加關注。但是對會卿卻青眼有加,族學之中會卿也是第一個外姓子弟。以後前程不可限量啊!我已是行將就木一老者,奈何後輩子孫無有能力出眾者就是留些產業也無用不如就與會卿結個善緣,後輩無能就勞煩會卿幫扶照顧了!”岳雲道:“師叔祖言重了,師叔祖對會卿父子的照撫我們父子都無以為報。倘若那天會卿真如師叔祖所言能貴極一時,師叔祖後輩就是會卿叔伯弟兄,會卿自當照應。韓忠道了一聲好,思量到還是和這小子說話省事他爹就是個木頭我如此做不就想要一個承諾嗎?岳雲道:“師叔祖送鋪面就不用了,我意咱們倆家合夥開店您出鋪面我們出技術得利五五開如何?”“唉!拗不過你們那就按會卿所言吧!”韓忠道:看到岳雲如此年紀得大利而不貪對岳雲又高看一眼。韓忠道:“和你們交代完了,我也該回去了!會卿記得明日卯正三刻我在內府門口接你!”便起身了,岳飛岳雲相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