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道不公
“汪汪汪汪汪!”
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沭焦急的吶喊着,可氣流帶動聲帶震動,只能冒出一連串的狗叫聲。
“別叫了!最多七日,你便可習得變回人形的功法。所有的問題,你慢慢就會明白!
忘掉你之前的身份、記住我剛剛的話!
還有最後一刻鐘的時間,快滾!”
話音剛落,蘇不知提起右腳,瞄準了白沭的屁股,當白沭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懸於半空。
看這角度,定會落到閣樓之前的小溪之中。
“啪~”
“嗚啊……咕嘟咕嘟咕嘟~”
我只會仰泳啊!
水花濺起,白沭不知水的深淺,再加上剛變為犬類,一時間太過緊張開始胡亂滑動起來,這險些要了他的狗命。
“師妹!你走快些,這入宗試煉最後一步,掌門可是安排了我們倆個處理砸碎事物!”
師妹?
師妹救我!
“咕嘟咕嘟咕嘟~”
別傻站着了!快救我!
一時間白沭有些着急,奈何現在的他卻只是一條落水狗,只能發出嗚啊的叫喚與嗆水的聲音。
“這是何物?”
這個聲音宛如銀鈴般清脆甜美。
終於注意到我了!
白沭艱難的轉頭看去,這個女子嬌俏的秀鼻蹙了蹙,紅櫻桃般的嘴唇也是微微嘟着,內心的疑惑完全寫在了面容之上。
這小女子應該涉世未深啊,不過倒也生的俊俏。
“師兄,這是何種妖獸?你可曾見過?”
別問了啊!老子快淹死了啊!
等一下!他們好像講的吳儂軟語?剛剛那長老,不是一直說普通話嗎?
“師妹!它在戲水,我怎會知道?大概是一條傻狗吧。
別看了,我們要遲了……”
這個男子縮頭縮腦的站在女孩子的身後,不斷的催促這師妹趕路,這讓白沭有些絕望。
我……我不是在戲水啊!
“大水師兄,我看它好像不是在戲水,似乎是在掙扎啊?”
對!對!
聽到這句話,白沭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更加瘋狂的扭動起來。
“掙扎?大型犬類妖獸,天生就會浮水滑動,再說了,這一片區的溪流,最深也才一尺,它怎麼可能是在掙扎。”
什麼?
一尺?也就是說,這才三十厘米深?
白沭一下子愣住了神,這倒讓他終於在溪水中站穩了腳。
若不是厚厚的毛髮遮蔽了他的臉皮,這對師兄妹定會發現,他的雙頰已經紅透。
緩步上岸,白沭下意識甩動軀體,再加上夏日炎炎,他那濕漉漉的軀體已經半干。
微風拂過,吹散了小師妹鬢角髮絲,也讓白沭冷靜了下來。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原本那個沉着冷靜的自己去哪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這讓白沭的神經不斷繃緊,居然因落入淺水之中亂了方寸,他懊惱了起來。
“師妹快走吧,只有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了,如若晚到,掌門又要責罰我們了。”
對了!這兩個人,肯定是要去那什麼尚傑閣,我只要跟着他們,就能找到了!
就這樣,白沭晃悠着尾巴,裝傻充楞的跟在小師妹的時候,宛如真是一條祈求晚飯的野犬。
“呦,今天你們居然沒有遲到?這太陽明天要打西邊出來了。”
我靠,這麼帥的嗎?
聲音的主人緩步站到小師妹的身邊,不斷打探着身為犬獸的白沭,白沭抬眼望去,卻被他的絕世容顏震驚。
這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宛如刀刻,無意之間,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一閃而過,可他偏偏穿着一襲白衣,衣擺處綉着幾片淡藍色雲朵圖案。
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他手持黑色摺扇,扇動中,白沭發現摺扇上印着兩個淡藍色大字:無邪。
“小師妹,這小犬好生俊美,是為我們倆婚禮準備的嫁妝嗎?”
此刻,他那俊美的面容之上,噙着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只不過這個微笑……卻有一絲絲猥瑣的感覺。
“皇甫鶴!”
一個嚴厲的聲音傳出,這個俊美的男子瞬間啞火,他顫顫巍巍的轉過了頭,隨後嘴角抽搐了一下。
“掌…掌門,娛樂、娛樂一下……”
一個青壯男子邁入大堂,他身着一襲黑袍,款式與皇甫鶴身上的一般無二,就連手中的摺扇也是相同。
“皇甫鶴!我讓你主持個試煉,稍微加點兒難度,現在倒好,一個人都沒通過!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別急啊師父,這不還有最後一羅預的時間,已有倆人走出迷霧了。”
(酒鬼:一羅預等於2.4分鐘等於144秒)
果不其然,皇甫鶴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同時邁入大堂之內。
“嘿嘿,師父你看,這不有兩個人通過了嗎!”
白沭抬起頭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來者正是“老熟人”,一個是阮炵,另一個便是反駁長老的小姑娘。
“爹,只有兩個人,那最後一項試煉,還要繼續嗎?”
聽到小師妹的疑問,掌門寵溺的揉了一下小師妹的腦袋,樂呵呵的說道:“小乖覺得該怎麼做?”
“沁兒覺得……
沁兒覺得,百宗盛宴在即,我們無邪宗的人手明顯不夠,他們能通過三師兄設置的難度,定不會是凡夫,不如就跳過最後一項,直接將他們收入無邪宗吧。”
“嗯!小乖長大了!”
掌門眯着眼睛說了一句,換來的卻是小師妹的白眼。
“爹!你也知道我長大了!
都說了不要在叫我小乖了!我已經過了豆蔻之年,再過三年就是成人了,到時候都可以嫁人啦!”
豆蔻之年?
這個小女子才十三歲?
身高最起碼一米六以上,最重要她的身材也算是應有盡有,還有那纖纖玉腿更是令人神往。
若不是略顯稚嫩的面容,白沭甚至認為,她已經過了二十歲。
白沭輕輕一瞥,看到青壯男子聽聞“可以嫁人啦”這句話時,那種心痛的神色,隨後搖了搖狗頭,想到:這傢伙,看樣子還是個女兒奴……
“誒?這是?三火碧眸犬!”
或是白沭的幅度過大,掌門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白沭的身上,只見他站到了白沭的身邊,開始搓揉他的腦袋、臉蛋。
喂!住手啊!我不是一條狗啊!
這樣做,我會很羞恥的好嘛!
白沭內心瘋狂的吶喊,可嘴巴里只能發出哇啊哇啊的聲音,這讓他放棄了治療,任由這對咸豬手擺佈。
“小乖你看,這隻小犬很喜歡為父呢~”
呸!您老是不是應該看一下眼科了?
該死!天道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