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人暈倒,登門講述
“哎,百思不得其解。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進了廚房,準備開飯。
那天晚上查里照例談笑風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然,他以為高美在家呆悶了,還提議周末全家自駕游,直讓高美懷疑照片是不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照片以後也沒有再出現,高美雖然覺得心中有個疑團,便也決定漸漸淡忘此事。一天夜裏,她鬧起了肚子,肚子只要一陣抽痛,她就要跑向衛生間,她家的衛生間靠近房門,她夜裏第三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她聽見門外傳來“撲通”一聲,她來到門前,眼睛對準貓眼往外望,桔黃的燈光下,一個女人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她一身黑色夾克套裝,腳上一雙深棕色皮鞋。高美不知什麼情況,不敢出去,但她隱約看出那女人還在呼吸。她用手機撥打了911。大約15分后,一輛救護車和警車同時趕到,驚醒了查理。他從卧室出來時,警察勘察了現場,女人正被醫護人員抬向救護車。查理脫口而出,“麗莎。”
高美很奇怪,問他怎麼會認識那女人。查理說她是他們公司的員工。
第二天高美作為報案人,被請到了警察局。令她吃驚的是,查理已經在那裏了,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想弄清緣由,查理迴避了她的目光。
一個警察擺擺手,對查理說,他可以走了,如有別的疑問,還需要請他隨時來警局配合。查理點頭稱是,就大步地走出去了。
警察又向高美問了一些問題,如:什麼時候聽到聲響,以前見沒見過這個女人等等。離開時,高美雖有滿心疑惑,但也不好向警察發問。
晚上,查理回到家裏,他知道應該向高美解釋些什麼才對,就主動說:
“親愛的,那個女人叫麗莎,是我們公司的統計員,她來自非洲。因為我是公司的負責人,所以今天警察才會找我了解情況。我就說這些夠嗎?”
高美點點頭,她不想逼他,知道的多,也許很聰明,但不並不代錶快樂,她想做生活的中的智者。接下來的幾天,查理每天一大早就出門,到深夜才回來。
周日這天,查理回來的很早,他買了許多高美和孩子愛吃的菜,一進門,他便歡快地說今天他要下廚大展身手。他的確能幹,很快就做好了一桌中西合併的菜。吃飯時,他不停地給高美和孩子夾菜,幫她們拆除螃蟹的殼兒。女兒很開心地附在爸爸耳邊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這時查理便把目光望向高美,希望也能得到她的稱讚,高美對他微笑着點點頭。查理便很開心的說:“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為我擁有最好的太太和孩子。”
翌日上午,當父女倆走後,高美把家務打點完,又把自己打扮好。正準備出去散步時,門鈴響了,高美從貓眼往外望,一個黑皮膚女人站在門外,似曾相識。“請問您找誰?”
“我找高美女士。”
高美打開門,“您請進。”
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進來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身的香氣,差點兒把高美熏倒。她的皮膚像皮鞋一樣黑亮,眼睛大而深邃,鼻子挺直,嘴唇厚而性感。
她用中文對高美說:“請原諒我的冒昧打擾,我叫麗莎,租住在你家附近,我住這裏的原因,是因為我愛上了你的丈夫。”
麗莎看了高美一眼,想觀察一下她聽到這話的反應。
高美感到非常驚訝,她驚訝的不是那女人愛上了查理,而是那女人說這話的口氣,那麼理直氣壯,沒有一絲不自然,彷彿在說喜歡別人家的窗帘一樣平常。
高美並不答話,等待她說下去。“我愛上查理七年了,自從在公司里第一眼看到查理,我便愛上了他。他是我見過的最迷人,最體貼,最有才華的男人。”麗莎動情地說,露出花痴一樣的表情,“我很嫉妒你,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做丈夫。”
高美覺得她不正常又啰嗦,就說道:“請你說重點。”
“好的,但是今天我必須說清楚。”
高美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麗莎喝了一口,接著說,“我每天想方設法的見到他,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他能愛上我,但是他卻看也不看我一眼。有一次情人節,我送了他玫瑰花和巧克力,可是他卻不以為啥然地把它們扔進垃圾桶。
我不甘心,我給他寫情書來表達我的愛意,字字句句飽含我的真情和愛慕。我把它們偷偷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期待有一天能得到他的回應。
他下班時,我跟蹤他,發現他住在這裏,我便搬離原來的房子,在這附近重新租了房。我以為離我愛的人越近,我的機會就會越多。
我也曾偷偷來看過你,我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查理。你的確端莊美麗,但看起來不夠性感。
在我數次邀請查理共進晚餐,均遭拒絕之後,有一次他破天荒地答應了,我欣喜若狂。特意向公司請了一天假,做了頭髮,買了最漂亮的裙子,我以為查理對我有好感了,可是我錯了。那天查理對我說,他之所以答應跟我一起吃飯,目的就是為了向我說明白,他深愛他的妻子,會為她着迷一輩子的,他永遠不會愛除太太以外的女人,警告我不要打擾他的生活。我卑微地對他說,我不敢要求他愛我,但是請允許我愛他。
他搖頭,你應該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說完他起身離開,我追了出去,從後邊抱住他,我愛你,查理。他半天站着沒動,最後,他掙脫開我的手,說了一句:‘你讓我好煩。’
其實我也恨我自己,明知是一樁沒有結果的愛,卻深陷其中。也許我的血統,我的本質就是這樣的。我的媽媽是非洲裔美國人,年輕時她去中國留學,愛上了一個中國的有婦之夫,我就是他們愛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