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殘忍的讓她同意
慕淵臨沒料到她來這招,“你幹什麼?”“你別碰我!”童阮阮將自己的睡裙拉好,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可是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好難受,渾身就像被烈火燃燒,她現在渾身無力!“你被下藥了,沒有我,你會死!”“死就死!”她的恨意讓她清醒了很多,她目光腥紅,咬牙切齒道:“慕淵臨,你不就是怕我死了之後沒人給童雨馨捐*嗎?我告訴你,無論我是死是活,我都不捐!誰也沒有資格逼我!”她咬着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去浴室沖冷水澡,否則會被熱死。可是,她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誰來救救她?
慕淵臨緊握着拳,鐵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寧願把自己的唇瓣咬爛都不願讓他碰了嗎?明明不到一個小時之前,她將第一次給了他,床單還沒換,上面還有她初次的血跡,是她稚嫩的證明。可是此刻,卻那麼諷刺!終於,他看不下去童阮阮這樣自我折磨,衝上前將她瘦弱的身子直接從地上撈了起來,抱在懷中,提起她就像提起小貓一樣輕而易舉!“放開我!”她兩腿懸空,拚命掙扎,赤裸的兩隻小腳拚命地提着他的腿。“童阮阮,我本來還打算對你好些,可是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了!”
柔和的清晨陽光灑在他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臉上,刀刻的臉部輪廓在陽光照射之下,柔和了不少,可是依然冷酷到沒有半點人情味。忽然,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撇過頭,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熟睡的女人,她的小身子還時不時的抖一下。昨晚,她肯定嚇壞了。如果不是他去的及時,她就被別的男人吃干抹凈了!想到這,他眉宇間覆上一層寒霜,目光陰沉可怕。就算他不愛阮阮,她也是他的妻子,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他將手中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遮蔽住了光線,吞噬天地的氣場瞬間讓陽光都黯淡了幾分。
慕淵臨邁着修長筆直的腿,走進了房間裏,坐在床邊,冰涼的大手輕輕拂過她的背。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迹,青青紫紫,錯綜複雜。指尖的觸感彷彿電流,童阮阮迷迷糊糊中,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慕淵臨鬼使神差的迅速縮回手。怔了怔之後,他在她肩頭落上一吻,小心翼翼為她蓋好了被子,走進了衣帽間。……大廳里。岳薇雯被帶到這裏,等了半個小時。她昨晚被人關在一個小房間裏一整夜,把她給嚇壞了。除了慕淵臨,誰還能這麼做?可是為什麼要關她,她可是他未來的丈母娘啊!
岳薇雯心頭不快,她準備狠狠的質問慕淵臨!“慕少這是怎麼了?我可是他未來的丈母娘啊!”岳薇雯的聲音拿腔拿調。忽然,她聽到一陣腳步聲。保鏢立刻恭敬道:“慕總。”岳薇雯臉色驟然一僵,她僵硬的回過頭,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哎呀,慕少爺,您來了,找我有事嗎?”慕淵臨西裝筆挺,氣勢冷峻,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狠辣!高大的身體站在岳薇雯面前,幾乎將她襯托成了小矮人。看到男人陰沉的臉色,岳薇雯心頭顫抖的越發厲害,緊張道:“慕……慕少爺,您……”“昨天晚上,你給阮阮下藥了?”他的聲音,透着冰冷的質問。
慕淵臨跟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將岳薇雯從地上抓了起來,架着她的兩隻手臂!“你們……你們幹什麼?”岳薇雯的聲音發抖,哪裏還敢有平日裏半分囂張。慕淵臨走上前,冰冷的目光涌着殘酷,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臉,冷厲道:“我警告你,下次到處宣揚你是我丈母娘之前,先給自己選一塊墓地,省的你死的太快,來不及找個風水寶地!”“……”岳薇雯張着嘴,目光驚恐又錯愕。“還有!”他力道發狠,幾乎要捏碎她的臉,“童阮阮再不濟也是我慕淵臨的人,這個世界上能欺負她的人,只有我!”
他狠狠地甩開了她的臉,厲聲道:“滾!”保鏢立刻鬆開岳薇雯。噗通一聲,岳薇雯兩腿發軟,倒在地上!可是,想到剛剛慕淵臨說的話,她哪裏還敢停留,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衝出了別墅。岳薇雯氣的咬牙切齒!童阮阮,你這個賤人,全都怪你,你給我等着!慕淵臨冷冷地接過保鏢接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痛……渾身上下就像被拆了骨頭。童阮阮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了。渾身酸痛的感覺,讓她輕輕擰着眉。
啊!”她捂着頭,蒼白的臉被一層細密的冷汗覆蓋。她掀開被子,便看到床單上的血跡。瞬間,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流了下來。所有的幸福都被撕碎了,只剩下一場笑話。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跌跌撞撞下了床,兩腿直打顫,腳步不穩的走進浴室。她跑了一個熱水澡,浴室里一直回蕩着她的哭聲。聲音並不大,也不撕心裂肺,可是卻很哭的悲鳴。自己多麼可笑,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給了她慘烈的欺騙。仔細想想,這件事情的確是奇怪。
可是,這原來都是一場陰謀。他一步步攻陷她,和她結婚,只是為了要她的腎。他很聰明,知道用這樣的辦法,一步步讓她淪陷,最後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她什麼都願意為他做。如果不是自己新婚之夜知道了真相,她也不敢保證之後會不會被迷惑的捐*。或許,她會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丈夫覺得她是一個冷血的女人,所以就這麼捐了。呵,一場可笑的算計!她把自己的心和身體給他,算她自己蠢,可是這個男人,休想要她的*!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她的器官。
童阮阮咬了咬牙,她從浴缸里起身!她回到房間裏收拾東西。忽然,她想到什麼,臉色一陣驚愕,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空無一物!糟了,她的木頭吊墜呢?昨晚她戴在脖子上了,現在去哪兒了?童阮阮焦急地將整個房間翻了個遍,可是卻沒有找到。糟了,她把吊墜弄丟了,這可怎麼辦?當時她和媽媽出車禍,媽媽拚命將她推出了車外,可是自己卻困在裏面,在車爆炸之前,媽媽將木頭吊墜交給了她,告訴她:“阮阮,一定要收好這個吊墜,千萬不能弄丟了!記住媽媽的話。”
媽媽!媽媽!”童阮阮被好心的路人抱走,眼睜睜看着媽媽所乘的車爆炸,火光衝天!媽媽去世前讓她一定要收好吊墜,可是自己好沒用,她居然弄丟了!“媽,對不起,我把吊墜弄丟了……”童阮阮忽然想到什麼。對了,肯定是昨天晚上她逃跑,然後掉在哪裏了,她一定要去找找。……慕氏集團總部。“淵臨,你最近為了女人,工作懈怠了不少。”慕凱岩指尖夾着雪茄,裊裊的煙霧籠罩之下,是他渾厚冷漠的氣質。
你處理的很有問題,之前那個項目,你的手段太狠了,把對方逼得跳樓身亡,這對公司不利。”慕凱岩有時候都覺得這個兒子很陌生,太狠。“不然呢?像你一樣優柔寡斷被人騎在頭上,這才是對公司有利的?”慕凱岩一陣氣惱,“你……”“我處理的沒有任何問題,是他們自己偷工減料才引發了後續一系列的事情導致無路可走,只能去跳樓,怪得了誰?只要公司利益沒有受損,幾條人命算什麼,你要是覺得有問題,你自己處理吧。”慕淵臨懶得多說,煩心事一大堆,他轉身就走。砰——慕凱岩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叮鈴鈴……砰砰砰,助理敲門走了進來。
他同意了?”慕凱岩倒是沒想到。他之前提過兩次,顧寒琛都沒有同意。顧寒琛回應是,慕氏集團財勢雄厚,勢力盤根錯節,他不想攪和進去,他基本上都不會接受這樣超大型公司的邀約。可是這一次,顧寒琛同意了。“是的。”助理點頭,“他還說,今晚他請客,算是向前兩次回絕您道歉。”慕凱岩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助理隨後離開。慕凱岩微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絲陰沉的笑容,“淵臨,你最近真是得意過頭了。”
慕淵臨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童雨馨還在昏睡。他坐在床邊,拿出了懷中的玉佩,這玉佩的形狀,是一半的心。是當年雨馨送給他的。那時候,雨馨很可愛,才七歲。雖然她看起來很小,不像是七歲,更像是五歲,可能是發育的比同齡孩子晚。“雨馨,這玉佩是當年給我的,我一直都珍藏,等有一天結婚的時候拿出來,和你的合二為一。”他握住了童雨馨的手,輕輕嘆了一口氣。童雨馨閉着眼睛,心電圖平穩的起伏波浪。雖然她現在狀態是穩定的,可只是暫時的,撐不了太久。
慕淵臨不想再打擾她休息,於是離開。臨走前,詢問了醫生童雨馨的狀況。醫生回答:“一個月之內進行移植是最佳手術時期,如果過了,會發生不可估計的危險。”“如果找到合適的腎*,立刻聯繫我。”慕淵臨臉色很凝重。如果找不到,就只能移植阮阮的了。她的腎很合適,之前匹配過,只是阮阮自己不知道而已。“慕先生,我們已經聯繫了所有資源,會盡最大的努力。”慕淵臨離開了醫院,上車之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