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流星雨
弗利維教授在每一學年的前兩個月,會從新生中找出一些具有天賦的,平均每個學院1~2個,在萬聖節之前就會完成這項工作。
等到所有被邀請的學生,要麼通過考驗,要麼沒能找到進來的入口,考驗失敗之後,會在11月的第1個星期六,舉行一次新人歡迎會,作為那一學年的開端。
除了這一次固定的聚會,其他的時間都顯得隨心所欲,最少的時候,一年只有兩次聚會。整個俱樂部的人數,不把往屆生算在內的話,最多也沒有超過50個。
這種以俱樂部的形式,把一群人聚在一起,對西莫來說還是頗為新鮮的。文化差異在這裏也體現出來,英國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有了紳士俱樂部。美國也一脈相承,從校園時期開始,就有了兄弟會之類的。
“其實我今天來,就想找人問問,怎麼才能把發光咒從魔杖上分離出去,還能進行操縱。”西莫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他現在已經能夠非常順利的把發光咒分離出來,但沒有辦法進行順暢的操縱。
“你是說把發光咒分離出來,是這樣嗎?”塞德里克拿出魔杖,輕輕念叨了一句“熒光閃爍”,一團明亮的光球浮現在魔杖上。
然而他遇到了和他們一樣的問題,無論怎麼抖動魔杖,光球就像賴在魔杖上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肯分離。
“看我的。”佩內洛看見他半天都沒有成功,拿出魔杖召喚出了光球,輕輕一抖,光球就從魔杖上分離下來,漂浮在半空中。
“這應該是四年級才會接觸到的東西,上個星期院長就教了我們這些。但實際上,分離光球並不算太難,如何保證對它的操縱,才是最困難的,很多人直到畢業都無法做到這一點。”佩內洛熄滅了光球。
“是啊,這的確有些困難,你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問題?”塞德里克半天都沒有成功,也熄滅了光球,小聲嘀咕着,“我上次成功了的。”
“我只是覺得,能夠控制光球飛舞,就可以照亮更遠的地方,而且也不用受到魔杖的限制,一次只能使用一個發光咒。”西莫使用了發光咒,並把光球從魔杖上分離下來,問佩內洛,“我已經能夠分離,但是還不能夠操縱,弗利維教授有沒有說過要怎樣才能做到,我查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記載。”
上次那本半是敷衍半是正經的書上,也只寫了該怎麼分離,卻沒有寫如何操縱,或許是那本書的作者本身也不知道,所以也只能點到為止。
其實要是不着急的話,等到他魔力增長到一定程度,或許自然而然的就會學會這一點。
看見西莫輕而易舉的做到了這一點,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都被驚愕取代,獃獃的看着他,根本沒想過他能夠做到。
“你成功了!”還是佩內洛先反應過來,忍不住的感嘆。
“還行吧,也經過了很久的練習才做到的,還從一本書上得到了靈感,才能夠成功。”西莫已經逐漸免疫了別人對他的評價。
一開始一直和盧平在一起,他是不怎麼夸人的,後來進學校之後,又在不斷的聽到各種讚揚。
但他其實是一個不太喜歡聽表揚的人,或許和他前世一直經歷的批評教育有關,聽到表揚總會感到不自在。
所以漸漸的,他也懶得再去管別人的評價,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別人的評價實際上都無關緊要。
“所以,你這次來是想找人問問,怎麼操縱分離出去的光球?”佩內洛收起了剛剛的驚訝說,“弗利維教授在上節課上說過,分離發光咒單憑魔力操縱就可以做到。但想要操控光球,如果只憑藉魔力操縱的話,可能只有鄧布利多教授可以做到。”
佩內洛說著窩進沙發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接著說:“因為隔了一段距離,想要操縱發光咒這種本身應該處於魔杖上的魔咒時,就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但如果操縱漂浮咒,就顯得輕而易舉,因為漂浮咒本身就是遠距離操縱的。”
“你是說,對發光咒使用漂浮咒?”西莫試探着說。
佩內洛點點頭,做出了肯定的回應,“雖然按照你們的進度,應該還沒有學到漂浮咒,但我想這對你肯定不是問題。”
對魔法施加魔法,這聽起來太瘋狂了,但又好像並不是不可能。鐵甲咒對抗攻擊魔法,大腦封閉術對抗攝神取念,魔法之間顯然是存在對抗的。既然它們之間存在對立,那麼就一定有可能,產生互利關係,這就是一些不可能的事情的實現基礎。
如果他的能力面板能夠計算經驗值的話,他的魔咒學原理上一定會顯示。
【叮,魔咒學原理經驗+500】
因為他的原理類技能都是依靠技能點升級,所以他並不知道魔法之間可以相互配合,每一次升級之後,都會有一大批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出現在腦海之中。
雖然並不會因為長時間不用而消失,但這並不代表西莫融會貫通了這些知識。
如果是他憑藉自己的能力,一點一點的把這些原理類技能鍛煉上來,早就能夠意識到這個問題。這些書裏面並沒有刻意點明魔法配合的可能性,但在平時的閱讀中,很輕易的就能體會到這件事。
“喂,喂,你沒事吧?”看見西莫陷入沉思,老半天一動不動的,塞德里克在他眼前揮手,想要喚回他的精神。
“我沒事,多謝學姐的指點,這次我着實受益匪淺。”西莫向佩內洛表示感謝。
“沒什麼,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知道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她臉上笑開了花,嘴裏卻說著沒關係。
西莫揮動魔杖,先是喚出了光球,輕輕一抖,讓其漂浮在半空中,憑藉意志力,盡量保持它的穩定。
然後一揮一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漂浮咒被施加在發光咒上,然而它們相處的並不融洽。
在沒有相遇之前,它們兩個都顯得十分的穩定,但在相遇之後,好像滾油鍋里進了水,瘋狂的翻湧着。
終於“砰”的一聲炸開了,滿天的光點在房間裏劃過,像是一道道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