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國王駕崩了
“沒想到咕噠子會這麼生氣。”城之內悄悄對遊戲說道。
正如最開始計劃好的一樣，霍普金斯救援小組由城之內、遊戲與咕噠子三人組成，其中由多瑪在電話中指明的咕噠子負責明面上吸引注意，城之內和遊戲則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隨時準備救走被挾持的霍普金斯教授和蕾貝卡。
考慮在城之內和遊戲都不是解救人質的專業人士，即便有咕噠子轉移注意力也有可能翻車，所以，咕噠子這邊又從卡組裏取出一條其貌不揚的黑色圍巾裹在兩人身上。
“這個布條貌似哈迪斯或者是哪裏的別的什麼人用過的寶具，根據幼吉爾的說法，只要你們兩個處在這個寶具範圍內，就能完全隱身而不被感知，不過似乎無法消除聲音，你們兩個到時候盡量別大聲交流啊。”
儘管城之內對眼前這條除了手感很絲滑外沒什麼特別的黑布條的功效表示懷疑，但咕噠子當著眾人的面用它現場表演一出大變活人後，眾人再無懷疑。
然後，就是前往目的地的交通工具了。有了遊戲等人的前車之鑒，凡是美國的公共交通他們都抱着十二分的戒心。雖然城之內提議說“既然怪獸都能實體化了，乾脆讓我召喚真紅眼黑龍出來載我們過去”，不過這無異於高舉“城”字大旗的告訴對面“城之內大爺在此”，所以最後還是讓咕噠子召喚出阿斯托爾福，再由後者召喚駿鷹少年送三人過去。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遊戲和城之內二人像表演舞獅一樣一前一後躲在黑布下，一路跟着咕噠子過了弔橋。
拉斐爾對此毫無察覺，向咕噠子提出決鬥。
既然對方已經釋放了人質，那救援小組也就沒必要冒着失去靈魂的風險留下來，但身為決鬥者哪有拒絕決鬥的道理，加上對咕噠子技術的信心，遊戲和城之內都沒有出聲反對，依舊躲在暗處觀察情況。
原本只是想看看拉斐爾作為三劍客的實力，沒想到對面打着打着突然開始爆料一堆驚天機密，從自己的身世來歷到多瑪的幕後老大，甚至連多瑪的目的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與外表的冷酷不同，這個拉斐爾意外的是個健談的人呢。遊戲和城之內二人交換過眼神達成共識。
兩人一邊想着這趟真沒白來，一邊屏住呼吸看看拉斐爾接下來還會抖出什麼重要情報，誰知咕噠子突然炸了毛。
“我不知道。”遊戲輕輕搖頭，雖然得知多瑪想要重置歷史的時候他也很驚訝，但冷靜分析后，他反而更加在意對方在這裏說這番話的用意。
如果只是為了故意激怒咕噠子，好讓她急於進攻自亂陣腳，那他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一半，可遊戲怎麼也想不出拉斐爾的話里有哪一部分踩了咕噠子的雷區。
“咕噠子，冷靜點！”城之內悄悄在咕噠子耳邊嘀咕道。
“我知道。”咕噠子自顧自看着手裏的牌，“我不會輸的！”
“啊？哦。”
“我的回合，來了！發動場地魔法‘聖誕節快樂’！”
灼熱乾燥的空氣中忽然刮來一陣寒風，鵝毛大雪紛紛而下，甚至連天空都暗淡了幾分。
“這些雪花，和咕噠子那張‘雪山的天文台’很像。”城之內抬頭看着天上，確認這只是存在於咕噠子附近的局部降雪，便和遊戲一起默默後退幾步，防止雪花落在兩人身上暴露位置。
“這張卡是迦…雪山天文台在聖誕節時的景象，所以也能當做‘雪山中的天文台’使用。不過，每到這個時候，在聖誕（bei）魔力作用下，我的從者也會變成聖誕從者。”
只見咕噠子場上化生阿爾托莉雅的nobu很快就被空中飄落的雪花淹沒，在無數綵帶、鈴鐺、拐杖糖的裝飾下越變越高，最後轟然飛散，化作一個黑衣少女。
“等等！她是…”城之內絕不會忘記這張臉，他現在仍記得自己被她當垃圾一樣看的眼神，下意識就要出聲，卻被遊戲眼疾手快捂住嘴巴。
“沒錯，雖然外表沒有任何變化，但靈基以變得和Saber時截然不同，作為一日的聖誕老人從天而降，她就是阿爾托莉雅·Alter（聖誕）！”
“唔唔唔！（還能這樣嗎！）”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城之內。我也曾面對過大量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咕噠子似乎很偏愛那位阿爾托莉雅。”
“那是當然的嘛，畢竟是父王，就算是聖誕老人的力量也能輕易掌握！”莫德雷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遊戲背後。
“莫德雷德！你怎麼會···”
“讓開點啦，你的海星頭擋住我看父王了！”莫德雷德用手硬撇開遊戲的腦袋，“呼啊，就算是聖誕裝的父王也很有威嚴吶！我是說，這樣才更有打倒的價值，你說是吧海星頭。”
“等一下！不要亂動，要到布外面了！”
“唔！唔唔嗚嗚？唔唔唔！（遊戲！為什麼後面會有女孩子的聲音？哇，要倒要倒！）
且不說三人如何在狹小的範圍內糾纏，對面的拉斐爾倒是因為眼前的雪景和不知哪裏飄來謎之聖誕歌吸引注意，沒有察覺咕噠子身後的異樣。
“聖誕嗎？曾經我也和家人一起，在聖誕樹下交換彼此的禮物。”拉斐爾觸景生情，那時自己的父親也曾戴着花白的假鬍鬚，在紅色的棉衣塞滿棉花裝作聖誕老人，後來自己還扮作馴鹿哄弟弟妹妹開心。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回憶過去的時候，拉斐爾看向咕噠子新召喚出的從者。和nobu偽裝的贗品有本質的差別，那冷酷的視線和強烈的威壓，毫無疑問是傳說中的騎士王本人。
“那個黑色的劍士，雖然服裝有所不同，但和虛擬世界的另一個你使役的從者應該是同一人吧。你果然還是選擇遵從內心的黑暗。”
“你錯了，Alter並不是邪惡的化生，現在的她，是為孩子們送去溫暖的聖誕老人。戰鬥了，攻擊支援守衛。”
阿爾托莉雅·Alter（聖誕）：攻擊力2200
“攻擊力和防禦力不相上下。”
“不對，因為阿爾托莉雅‘魔力放出’的效果，她的攻擊力增加1000點！”
眼見阿爾托莉雅氣勢暴漲，手中聖劍的黑芒不斷衍生，拉斐爾連忙打開蓋卡：“休想得逞，打開蓋卡‘守護者之力’，當我的墓地里不存在守護者怪獸時才能發動，讓對手的魔法、陷阱，以及怪獸效果發動無效並將其破壞！”
未等阿爾托莉雅·Alter靠近，從拉斐爾場上忽然噴湧出一股無形的魔力包裹住她手中的聖劍，竟讓原本不斷提升的魔力全部消失。
“嘖，抱歉啊馴鹿，這次禮物沒法輕易送到呢……”說著，阿爾托莉雅·Alter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滿天飛雪飄蕩在空曠的土地上，而聖誕老人卻已提前退場。
“原來如此，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回收格拉爾。”咕噠子眼睜睜看着好不容易召喚的Alter消失，嘆了口氣，“回合結束。”
雖然痛失一員大將，但戰鬥仍在繼續，咕噠子也不得不另想辦法重整旗鼓。
不過，某人的情緒比她更加激動。
“父——王——”
“冷靜啊莫德雷德！你的聲音太大了！”
“怎麼可能冷靜！那傢伙居然，居然未經我的允許先對父王出手！這種事我怎麼能忍！我現在就出去砍了那個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