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坎坷之路,由此開始》
洋芋一聲就喊出來,“媽,我七叔又打我。”
小叔,洋洋沒見過,七叔說道,“這是你小叔。”說完,抱着弟弟就走進去了。
洋洋給七叔讓路,喊了一聲,“小叔好!”
“嗯,出來幹嘛,外面那麼冷,進去吧。”
“好!”洋洋只好跟着小叔進去了。
原來,七叔小叔兩人是來洋洋家過年的,七叔和大伯兩人鬧得不愉快,所以都來洋洋家過年,二伯跟七叔不合,回來也沒去他家,所以就來洋洋家了。
(七叔是個大炮,一口的吹手,大伯不喜歡,所以兩人就在大伯家吵起來,大伯一生氣,就把七叔攆出來了)
當然,七叔和小叔進來也是一番客氣話,小弟就不啰嗦了。
沒一會兒,傳說中的,賭,賭,賭鬼,四爺進門兒了,一身西裝穿在身上,看上去威風凜凜,當然,六兄弟之間,只有四爺要帥一點。
一進來就看着三個弟弟都在,四爺就說,“你們都在啊。”
“四哥,笑得那麼開心,贏錢了?”五叔說的。
“老五,你四哥穿的那麼好看,能不贏嗎?”
七叔不淡定了,“贏了多少,來,來,來,干幾把。”因為七叔也是個賭鬼,而且跟四爺不相上下。
洋洋媽媽則是和弟妹在包湯圓,看着洋洋爸爸這樣,自己心裏也不悅,可沒表現出來。
小叔手也癢,因為自己就是在煤礦上開麻將館的,看着洋洋,“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和你爸爸他們打牌。”
洋洋看向媽媽,媽媽使了個臉色,洋洋只好去幫他們收拾桌子去了。
說來也奇怪,打了半天,一砍三,四爺把三弟弟錢全部贏了,七叔和小叔,就連去貴州的車費都輸給四爺了。
要是不贏,可能還不會出過年以後的事,因為洋洋爸爸過年這幾天,差不多贏了三四千。
過年很熱鬧,雖然沒城裏一樣,鞭炮齊鳴,張燈結綵,但是洋洋媽媽卻是殺雞,殺魚,宰羊招待,三個弟弟和五弟妹。
…………
年後,五叔就陪五嬸回娘家去了,因為五叔說,不去貴州挖煤了,等在回來,就把爺爺老房子搞好,搞好,就搬進去住算了,畢竟建房子不是那麼容易。
洋洋爸爸聽到五弟這樣說,也想把自己房子搞一下,換成瓦房,所以暫時就不出去了。
洋洋七叔說,洋洋不讀書,跟他去煤礦上,找點事做,讓小叔攔下了,小叔說,挖煤很危險,讓洋洋去學一點門兒手藝。
小叔跟洋洋媽媽說,讓洋洋去自己老婆的妹夫家學修車,將來也能養活自己,當然是有條件的,小叔現在開了兩個麻將館,忙不過來,要讓洋洋媽媽幫忙帶小叔家的二女兒,最後洋洋媽媽答應了!
小叔帶洋洋去貴州沒幾天,就把自己第二個孩子,也就是洋歡歡,抱回來給洋洋媽媽養,(洋歡歡那時,也就幾個月大)
誰不想自己孩子成氣?洋洋媽媽也想讓洋洋成氣,當然,自己也有私心,就是李發洞這事,一直在洋洋媽媽心裏揮之不去,怕李發洞整洋洋,所以洋洋媽媽,只好答應洋洋小叔條件,答應幫他帶孩子。
(這一帶就是八年,直到妹妹九歲,小叔才接走,不過,接去的妹妹只認洋洋媽媽,不認他們,讓小叔小嬸嬸差點打傻了,最後爺爺回來,才把妹妹帶回來,妹妹回來以後,腦袋就有點獃獃的,洋洋媽媽只要看見妹妹,眼淚就止不住,因為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讓這兩口子把妹妹打成這樣,於心不忍。)
言歸正傳:時間一過,十天過去,洋洋告別媽媽,跟着七叔和小叔一起踏上貴州之路!
來到貴州金沙,小叔先去拜訪了小嬸嬸的妹夫,當然也是他的妹夫,七叔和洋洋也在,不過……小叔就有點慫了。
不像在家裏,有說有笑,去到二姨夫家,他卻是禮貌很多,直到洋洋去煤礦才知道,這小嬸嬸,不是一般的凶啊!
小叔帶着七叔和洋洋,一起來到金沙城邊,這裏一排都是修車的,而且那些學徒,個個都跟挖煤的一樣,看上去黑不溜秋的。
小叔走到修理廠,二姨夫正在給一輛,東風玉柴6105渦能增壓尖頭自卸車,的車頭做鈑金噴漆。(車的型號,我相信有很多人沒見過,現在都停產了)
二姨夫拿白色石膏,塗上去,然後用砂紙在那使勁兒搓,一邊搓一邊不停地指點,大師兄,和小舅舅在那看着。
大師兄做了幾年了,很瘦,只有15歲左右,身上穿一件棉襖,很黑,棉襖上面無數個小洞洞,是燒電焊的時候,火花噴在身上,燒到的,一臉跟猴屁股一樣,紅的發黑。
下面就來說說這個小舅舅了,小舅舅呢,是小叔最小的舅子,因為在學校里打架,人家把他牙打掉了,而且還是當頭牙,後來就不讀了,小舅舅跟洋洋一樣大,屬羊的。
看見洋洋小叔來,小舅舅一笑,那張臉在加上缺了顆當頭牙,在配合馬臉一樣長的臉形,又加上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的顏色,看上去活通通的一個糟老頭兒啊!
洋洋都看傻眼了,後來洋洋還跟他取了個外號,(叫:小機機小舅)
小舅舅說,“洋哥,你從老家回來了!”(貴州人叫姐夫的意思)
“嗯,”小叔回應一聲,趕緊跟二姨夫拿根煙,又跟他點上,洋洋和七叔都不抽煙。
二姨夫說道,“上來了。”
“嗯,家裏沒什麼好玩的,還是上來算了,洋洋,這是二姨夫,和你小舅舅。”小叔跟洋洋介紹。
洋洋回應,“二姨夫,小舅舅好。”
“嗯,”二姨夫看向洋洋七叔,“七哥,上來了。”
洋洋七叔沒鳥他,就來了一句,“嗯。”在家裏拿出個凳子就坐下了,洋洋七叔這人,脾氣大,一口吹手,賭鬼,混混一個,在金沙縣裏也很吃得開!
加上二姨夫對自己弟弟那個態度,洋洋七叔能給他好臉色嗎,看着洋洋小叔在那一個勁兒的獻殷勤,洋洋七叔差點兒氣得火冒三丈。
最後洋洋七叔聽不下去了,“他二姨夫啊,我們這次來,是想把我侄兒洋洋送到你們這兒修車,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走求了。”
洋洋也沒出個遠門,自然不會懂得聊天,在七叔旁邊傻傻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