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黃家發怒》
媽媽不同意,說,這牛養了十多年,自己家地全是這牛耕的,不忍心!
等洋洋回來都是晚上了,開門進來,看着小舅來了,“舅舅,你下來了!”因為外公家住在高山上,洋洋不讀書都要去舅舅家幫忙,要爬很久才到外公家。
洋洋媽媽問道,“你跑哪裏去了?”
“我去把李發洞家砸了,還把他家狗都牽回來了!”
媽媽罵道,“畜生,你說什麼?”過來就要打洋洋。
……
讓小舅攔着,“砸得好,我要是在,非打他一頓不可。”
外婆生了三個兒子,三個女兒,大姨,媽媽,大舅,二舅,小舅,和小姨!
大姨呢,大姨父死了很多年了,自己拉扯四個孩子,小表哥出世沒多久,大姨父去趕馬車,和馬一起摔下去,摔死了!
大舅跟洋洋爸爸一樣。不成氣,也是個賭鬼。
二舅很和善,跟外公一樣,不過二舅去浙江打工,出車禍,也過世了,二舅過世沒多久!
大舅在浙江偷東西,讓警察抓進去打了一頓,讓洋洋媽媽堂弟回來告訴外公,外公氣瘋了,沒幾天,也過世了,外公迴光返照,讓媽媽原諒自己,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銀鐲子給媽媽,最後也讓洋洋爸爸賣了。
二舅家有五個孩子,老大,老么是兒子,中間全是女兒,二舅媽一個人生活幾年,最後跟洋洋堂舅住在一起,撫養五個孩子!
二舅出事沒幾天,小舅把二舅骨灰帶回來,外公就沒讓他出門,一直到大表妹,十九歲,外婆過世,二表妹和表弟讀大學,小舅才和舅媽一起出來工作。
小舅家也生了幾個,兩個大女兒,一個兒子,和小女兒,夭折三個,出世沒多久,就夭折了!
小外公,就是洋洋外公的弟弟,他家也是好幾個,大姨到五姨,小大舅和小舅舅,不過四姨五姨和小舅最後還瘋了,小外公直到七十歲還在地里忙活!
言歸正傳:
小舅攔着,“砸得好,我要是在,非打他一頓不可。”
媽媽看着洋洋,“他們家人不在?”
“不在,我去門都是鎖着的,而且沒去他家之前,我見到李發洞了,在七樹彎我撿了很多石頭砸他,鳥都沒要,他就跑了!”(七樹彎,山地名)
媽媽這次是真發火了,拿起火鉗就要打洋洋,讓小舅攔下了,小舅問,“洋洋,砸到他沒有?”
“不知道,等我提着刀下來的時候,他都沒影了!”
媽媽怒道,“你個畜生……”
小舅說,“可惜了,要是砸到就好了!”
媽媽看着小舅,“你那頭的?”
小舅趕緊說洋洋,“以後別這樣了,影響不好。”
“哦!”有小舅在自己就算犯天大的事,小舅都會攔着媽媽,不然洋洋這次絕對要被打慘了!
等媽媽氣消了,媽媽和洋洋去很遠的地方,挖了個坑,小舅則是去牛圈裏把牛破開,三娘母這才把牛背去埋了。(如果不破開,牛出不來,而且一頭牛好幾百斤,拉不動)
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小舅去睡了,媽媽坐在迴風爐旁邊,睡不着,因為怕李發洞整洋洋!
洋洋在床上翹起來,“媽,你快去睡吧。”
“畜生,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亂搞下去,以後有你苦日子過!”說完,擦了擦眼淚,起身就睡覺去了,不過進去,就在房間裏哭!
第二天,等小舅走了,李發洞在村子裏發話,要整洋洋,洋洋媽媽聽到,趕緊去跟李發洞賠禮道歉。
這事傳到洋洋耳朵里,還了得,直接提着小刀,又往李發洞家去了,看着媽媽從李發洞家出來,洋洋躲在山上,等媽媽離開,洋洋在李發洞家後面,撿了好多石頭,又是一通亂砸,李發洞趕緊帶着自己老婆跑出來!
看見是洋洋,李發洞一通亂罵,洋洋撿起石頭就往李發洞身上扔,一邊扔,一邊往山上跑,幾十歲的人,比不上洋洋啊,硬是沒追上,而且自己還被砸了幾石頭。
他老婆在後面一直罵李發洞,“喝你么個bi喝,要不是喝你么這個馬尿,把人家牛弄死了,人家至於來打你房子嗎?你還有臉罵人家!”
李發洞七尺高的漢子,直接讓他老婆罵得沒脾氣,而且李發洞不敢追洋洋了,因為洋洋沒去他們家,往外公家跑去,因為洋洋小舅脾氣不好,而且黃家幾百戶人家,李發洞就算追上,也是自找麻煩。
洋洋跑到小舅家,大喊,“小舅,李發洞要打我!”
一聲巨響,小舅,一幫表哥,表姐,大姨,姨父,他們只要在家都趕緊跑出來,小舅直接把菜刀拿在手裏,跑出來。
外婆家是兩層的平房,外婆也趕緊出來,小舅問道,“他打你那了?”
“他在村子裏發話,要整我,我又去砸了他們家,他在後面追我!”
黃家,在方圓幾十里,可謂是團結一心,洋洋小外公家兩個小兒子,就是洋洋小大舅和小舅舅,這兩人脾氣是真不好,在水缸上拿着扁擔就追出去。
洋洋記得有一次,兩個舅舅跟二舅家大兒子,洋洋表哥打牌輸彈珠,洋洋表哥輸完了,拿起碗裏彈珠就跑,兩個舅舅在後面追,表哥剛好跑進家門,把門兒關上,小大舅一扁擔扔過來,把門都砸壞了!(因為三人年紀相差不大)
看着兩個弟弟追出去,小舅在洋洋手裏拿着小刀,一手提着小刀,一手握住菜刀,就跟上,外婆怕出事,趕緊讓小外公追上去。(因為小外公家就住在隔壁)
洋洋小舅回來就把事情告訴他們了,正找不到理由去弄他,糞都不背了,在豬圈裏提着彎刀就跑去李發洞家!
等洋洋他們和小外公到李發洞家時,洋洋九個表哥,三個舅舅,都把李發洞弄一頓了!
李發洞老婆看着洋洋小外公來,這才敢求情,小外公指着李發洞說,“你就是個畜生,我三哥在世時,你家吃不上飯,三更半夜,去社團拿糧食背來給你家,讓你家有飯吃,可你呢?乾的是人事嗎?”
最後李發洞也認錯,老婆也下小,(道歉的意思)小外公他們才放過李發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