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洗腦

第23章 洗腦

許是她問得太溫和了,像姐妹之間在聊天似的,讓人放下防備,春桃一時沒反應過來,順着嘴兒接上,“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喲?

這麼說,楚燁錦還真有個前妻?

可是,他的前妻呢?為什麼原主的記憶里,半點兒關於這個前妻的信息都沒有?

“春桃,你仔細跟我說說,王爺前面的王妃是怎麼回事兒?”池白瑀好奇心大發。

與其說好奇心大發,倒不如說,她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古代的法律還不健全,楚燁錦的那個前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

萬一哪天從哪兒突然冒出來,就想以曾是禹王妃的身份重回禹王府,那她豈不是虧死了?

再聽到池白瑀問起前面那個王妃,春桃這才轉過彎來,心下一驚,小臉兒蒼白蒼白的,說話都結巴起來了,鬆開扶着池白瑀胳膊的手,雙膝一屈,“撲通”一下,就跪下了,“王,王妃,奴婢一時失神,說錯話了,請您責罰。”

說完,又“咚咚咚”磕起頭來。

這可是在院子裏,地上鋪地全是大石頭,這頭磕得……一下下的,聽得池白瑀都覺得自個兒的額頭都疼了。

彎腰將她扶起,“行了行了,怎麼就說錯話了?怎麼就要責罰了?是我問你的,你照走說就是了,有什麼錯?要罰什麼?”

唉,春夏秋冬哪兒哪兒都好,就是這個奴性喲,讓人頭疼,動不動就跪下磕頭,這點讓池白瑀特別頭疼。

對於別人沖自己下跪磕頭這個動作,池白瑀心裏其實是不喜歡的。

在現代,下跪磕頭這種事情,多數都只有去廟裏上香,或是祭拜祖先時,才會有。

來自現代的她,一看到別人沖自己下跪磕頭,心裏老有種怪怪的感覺,下意識的總想避開。

因為自己的大意,犯下如此大的錯,春桃自責得都哭了,搖着頭,就是不肯說話。

院子畢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池白瑀拉着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在椅子上坐下,春桃堅持要跪下,怎麼拉都拉不住。

池白瑀無奈,只能由她去,“你們家王爺之前有下令過,不許王府里任何人,再提起或是議論前王妃?”

春桃不肯說,那也就只能自己來猜了。

“沒事兒,現在是我自己猜的,可不是你說的,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就算哪天,王爺回來了,他也絕對不能說你什麼。”見春桃還不肯說,池白瑀都有脾氣了,“春桃,我才是禹王府現在的女主人,你要是不肯回應我,我可是隨時能讓你離開禹王府的。

不然,你告訴我,我留一個連女主人的話都不肯聽的婢女在身邊有什麼用?”

威脅,可能不是個高明的手段,但往往卻是個有效的手段。

這不,死咬着嘴的春桃在威脅之下,不就開口了,“王妃,奴婢不要離開禹王府,奴婢不要離開您的身邊!”

“那就看你怎麼做了。”池白瑀跟個老油條一樣,悠悠說道。

春桃把兩條小眉毛都擰到一起了,糾結了許久,她這才輕輕點了點頭,稍後,還小聲地再補充一句,“王爺說,若是再有人敢私底下提起,或是議論……全部逐出王府。”

看來,楚燁錦的威信,夠可怕的,人都失蹤半年了,這會兒,春桃還愣是不敢提起“前王妃”三個字。

池白瑀現在有些懷疑,如果楚燁錦是個命大的,有一天突然從天而降,回歸禹王府,以他的威信,禹王府可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唉!

池白瑀忽然悲催地發現,自己在這禹王府的地位,其實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穩固啊。

看來,她還是得有一些屬於自己的資產,以防萬一。

畢竟禹王府的一切,都是姓楚的,又不是姓池的。

嗯,她大概忘了,自己現在也被慣上了楚姓,是楚池氏了。

“好,那你就不要用嘴說,懂么?”禹王府在做個丫鬟,比在外面討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池白瑀理解春桃的害怕。

春桃還是不放心,“王妃,萬一……萬一王爺追究起來……”

“他追究起來,我給你擔著,春桃啊,你要時刻記着,不論現在還是將來,你的主子都是我,你明白么?”

春桃有點愣,王妃這話,好像挺有道理的?

“你想想,王爺把你們四個培養出來,是準備給誰用的?”某隻小狐狸繼續挖坑。

傻春桃就跟只小白兔一樣,被誘着,一步一步往坑裏跳,“奴婢們是王妃的婢女。”

“對,那我現在是不是禹王府的王妃?”

“是的。”

“你一心向著我,有沒有錯?”

“沒錯。”

“咱們不公然違抗王爺的話,是對王爺的尊重,可你應不應該幫着你的主子,了解情況?”

“應該的。”

嗯,至此,小白兔就完全被小狐狸里給叼窩裏去了。

成功把春桃洗腦之後,池白瑀就暗搓搓在心裏計劃着,以後找時間找機會,她得把夏李、秋果和冬桔一個個全部洗一下腦才行。

“前王妃是誰?”把春桃洗腦成功之後,這是池白瑀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春桃懵了,名字要怎麼比劃?她拿手亂比一通,把池白瑀看得眼花繚亂,也沒猜出來,最後跳過這個問題,“前王妃去哪兒?死了?”

聽到這個問題,春桃的眼眶都紅了,有些難過,默默地點點頭。

楚燁錦的前妻死了?

楚燁錦也才二十五歲,他的前妻應該也很年輕才對,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病死的?

春桃搖搖頭。

不是病死的?

春桃又搖頭。

池白瑀:……

感覺這種猜法,很讓人頭疼。

池白瑀建議,讓春桃寫下來,春桃死活不肯,說她現在這樣做,都總感覺是背叛了王爺。

如果再讓她寫下來,更重的背叛感和負罪感,會讓她寢食難安,“王妃,求求你啦!不要再問了,奴婢真的不能再說了。”

唉!

才剛暗暗得意不到十分鐘的池白瑀,頓時有種挫敗感,看來洗腦並沒有成功呀。

不過,雁過留痕,現在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過,難道還怕查不到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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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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