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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妹子好不容易召喚一次,再怎麼也得給給面子,把給唐宋的湯熬好之後,我穿衣化妝,弄好后看美劇。

看到一半,秦麗開始手機奪命催,我趕着下開門。

一瞅,不得了,眼前一熟悉的積架xk。

姐快上來。秦麗將小腦袋瓜子從副駕駛室里伸出,喚道。

都成這局面了,我還有打退堂鼓的機會嗎?沒法子,硬着頭皮上車。

駕駛座上和一那小邪惡的眼神與我在後視鏡中對撞。

確實不簡單啊,沒幾天他就纏上秦麗了。

姐啊,和一你認識,是姐夫的朋友。秦麗指着和一道,他人真好,特意拋下手中的事情和我一起來接你。

我那單純的妹子,你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我搖搖頭。

大綺你昨天沒睡好呢?眼圈都是黑的。和一問。

我掏出鏡子一看,啥啊?沒文化,明明是天熱,兩小時前畫的眼線有點暈妝了。

我還以為你為了唐宋熬夜呢。和一低頭開車,我也沒看清他是啥表情,但從聲音聽着是在笑。

對了,聽爸說姐夫出車禍了,我就想着什麼時候去看看,但又怕添亂。姐,你昨天過生日都沒過好。

生日?和一從鏡子中瞅我一眼。

是啊,昨天是我姐生日。秦麗這孩子恨不得把我連人帶ck內褲一塊賣了。

真巧,都是一天生日。前面是一紅燈,和一剎車。

還有誰是昨天生日?秦麗好奇。

你問你姐。和一不懷好意地笑。

一個故人。我簡短解釋。

和一聽了,倒沒說什麼,綠燈一亮,往前一衝,帶着我們奔馳在酒池肉林的路上。

這次去的是個新地方,新開張的酒,名字叫theGardenofEden。

伊甸園,好名字,純潔地掩飾了裏面的肉@欲邪念。

門外排着長龍,兩黑人大漢在門口如山站着,有請帖才放進。

跟着和一確實要特殊化點,兩大漢恭敬地喊了聲和先生,就放我們進去了。

進去一看,確實開了眼界,那叫一個肉@欲橫流,那叫一個奢靡曖昧。

裏面分兩層,全是紅紫色調,物事皆是東南亞風格,處處掛滿輕紗帷幔,侍者全着異域服飾,臉上披着面紗。

第一層的舞台上,一身材妙曼的女人隨着音樂扭動身體,一雙鳳眸勾魂攝魄,每寸肌膚閃爍着誘惑的光澤,每個動作都像蠱蟲,鑽入男人體內,逗弄得心內搔癢難忍。

第二層全是貴賓區,梯口有人守着,上去一看,沒有桌子,全是床,柔軟低矮的異域大床,每張床之間有帷幔擋隔,曖昧的隱秘性。還有倆起碼d罩杯的絕妙女子在旁拿着羽毛扇子服侍。

我開始恨自己不是男人,否則夜夜笙歌於此,人生絕無憾事。

姐,第一次來這,告訴你,這啊,簡直就是世外桃源。秦麗湊近我耳朵,為我這個土貨講解,這裏只有VIP用戶能帶人進來,進來后你想要什麼東西他們都能給你弄來。

不該碰的別碰啊。我沉下臉警告秦麗,最怕的就是這些孩子不學好,吸毒什麼的。

放心,姐,我一花樣年華的未婚女青年,又沒失戀又沒**的,幹嘛去碰那玩意。秦麗腦子還算是明白。

你來過幾次?我問。

這是第二次。在我面前,秦麗一般不撒謊。

怎麼認識和一的?我問。

上次媽不是讓姐夫給我介紹對象嘛?

所以唐宋給你介紹和一?我皺眉,這唐宋不至於啊,我媽不就用我禍害了下你嘛,你就馬上用和一禍害我妹,這心胸,忒狹隘了。

哎呀姐,你聽我說完啊,姐夫給我介紹的是一好好先生,高學歷好身世而且也是未來的好丈夫,可惜我沒福,偏偏不喜歡,看上別人了。

確實啊,人家那文藝腔是怎麼說來着,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秦麗和我一樣,喜歡自虐。

難不成你看上和一了?我心一驚,要是這樣,和一這廝不把秦麗骨頭撕來啃了。

秦麗立馬否認,我稍稍放下心。

我看上的是他,秦麗將那小手指往下一指,我順着一看,差點沒暈過去——秦麗這次是栽了。

楊楊,居然是楊楊。我說我姐妹倆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喜歡的男人心裏都裝着范韻。

他對你什麼感覺?緩過神來,我問。

現在沒感覺,不過以後就有了。秦麗一看就是在感情上沒受過傷的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

還認我這個姐,就放棄他。

為什麼。

他心裏有別人。

那是以前。

現在也這樣。

以後就只有我了。

我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阻攔的理由了,這女人最怕栽進去的不是泥坑,不是火山,而是感情,那時候你威震天與擎天柱合體都拉不回她。

擔心她的逆反心理,只能暫時不提這回事了。

姐,我下去跟他說說話。秦麗說完就奔下了。

在我眼中,她那苗條小身影就像一預備挨宰的羊羔。

正出神看着,一杯酒貼在我面頰上,冰的,玻璃上全是冒着寒氣的水珠。

你們倆上輩子一定是挖了范韻家祖墳了。和一唯一的好處就是和我的想法時時接軌。

我接過酒,喝一口,涼意灌入喉嚨,將煩雜的世事給冰凍下。

下傳來靡靡的音樂,灌入耳內,像是**湯。

別嘆息色是空空是色

色變空空變色

末世摩登迦此刻不變色

他媽的什麼都是虛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一口將酒全灌下。

這酒後勁可大着呢,和一笑道,他的聲音和着那靡靡之音,聽上去讓耳朵痒痒的。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我看着和一,問道。此刻,我倆躺在那張紫色絲絨大床上,兩旁是蒙臉的侍者,輕柔的大羽毛扇輕輕扇動着,將空氣中的慾念鼓動起來。

和一仍舊在笑,細長眼眸在黝黯曖昧的燈光下,恍如滑過秋水的刀,看似溫柔卻最是無情。

我憑直覺感受得出,愛上這樣的男人,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世事卻是如此——越是危險的東西,人越是想去碰觸,像是罌粟;越是讓人難受的食物,人越是想去品嘗,像是辣椒;越是愛不得的男人,女人偏要去愛,像是和一。

過去,現在,未來,不知有多少女人將會為了他碎一地的心渣渣。

沒錯,我喜歡你,但,離愛還很遠。和一和我說話從不遮掩,他左眼角的痣在我微醺的眼前晃動着。

愛這東西,就像是包包中的鉑金包,手錶中的百達翡麗,車中的勞斯萊斯銀魅,人一輩子,買不起幾次的。我笑的弧度有點大,和一說得沒錯,這酒的後勁確實大。

還好,你沒告訴我你這輩子只會愛一次。和一似乎靠近了些,軟綿的床在中心有了弧度,我和他的身體如同陷入流沙,不可避免地碰觸在了一起。

否則,對我不公平不是嗎?他繼續道,並伸手替我拂去臉頰一絲散亂的發。

你只是喜歡,不會愛上我。我提醒他。

但我並沒有反對你愛上我。和一也提醒我。

真是個自私得近乎可愛的男人。我想。

有時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唐宋,如果愛,為什麼一點也不嫉妒。和一問。

因為我沒有嫉妒的資格,我說。酒是好酒,一喝多了,我就放開了,變得不像平時的我。我說,我是個局外人。

適時的嫉妒是好的。有那麼一次,我就有點嫉妒你看唐宋的表情了。和一微笑,那笑容太邪惡,居然提煉出了純。

他貼近我的面頰,呼吸綻放在我的肌膚之上,我還沒醉倒,但卻任由他吻了我。

第一個吻我的男人是唐宋,時間是向我求婚的那個午後,回憶中,他的唇是冷的,像是絕望的人抓住一塊浮木,他並不想要求生,他對自己的生死已經不再關心,他只是想要做給岸上的親人看,他還活着,像他們期望的那樣存活着。

而我,則是那塊浮木。

而和一的吻,是灼熱的,就像是剛喝下的那杯冰酒,你想像不到冷得足夠令盛它的容器結出小冰珠的酒居然能讓你整個人的血液逐漸燃燒沸騰。

下的靡音如輕紗將我們縈繞。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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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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