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草的口味問題
牛軻廉吧唧了好幾下,才艱難地把牛嘴裏的雜草咬碎咽下去。哞,一不小心還塞了個牙縫。
吃草果然是一件為難牛的事情。他呲着牙,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着他。
牛軻廉低頭一看,是老祖宗緩慢移開的視線。
‘糟糕!我的臉!’
為了在老祖宗面前保持所謂的牛臉面,牛軻廉舔個牙縫都十分地辛苦,上顎骨骼之間的縫隙被蠕動的肌肉物質不斷舔嗜。嘴裏風起雲湧,面上卻還要做出一副牛淡風清的樣子,維持的牛後代最後的體面。
看上去很體面的牛軻廉對牙縫中塞住的草渣無可奈何,在這個時候,龐大的身軀,巨大的肌肉力量並不能幫助到他。他向下瞄了一眼老祖宗,很好,我方老祖宗站立在與他同等身高的雜草旁邊眺望着遠方,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任何動靜。
就是這個時候!
趁老祖宗和草渣都不注意的時候!
牛軻廉用平時難以達到的速度,用寬大的牛蹄掩住了嘴巴,另外一隻牛蹄以迅雷不及的蹄速,在牙齒骨骼縫隙旁邊快速劃過。
!
草渣被牛蹄快速拔出,隨着牛臂的快速擺動,以草渣無法反應的速度,被丟入雜草的環境中去。
從哪裏來,又往哪裏去,就這樣,雜草成功實現了作為雜草取之於土還之於土的神聖境界。
成功保持體面的牛軻廉緊張兮兮地盯着老祖宗槐笑笑看,見老祖宗沒有任何格外的動作,心裏鬆了一口氣。
槐笑笑並沒有察覺到牛軻廉那敏感的體面,他注視着前方,眺望着遠方,感受着陽光落在眼皮上的炙熱感。
真刺眼啊。
原來每個世界的陽光一般都是不能直視的,也並不以物體的長短高矮決定刺不刺眼。
知道新知識的槐笑笑低下頭,微微閉眼,讓眼睛休息片刻,不再注視刺眼的陽光,而是看向了前廳裏面那幾個無法交流溝通的兩腳獸。
他們正在津津有味地啃着綠油油的草,眼神好的,還能在草上面看到一些清晨的露珠和不明液體泛着的光澤。這幾個與人類相似,但在這個世界有着不用稱謂的同類讓槐笑笑的心裏一動。
說不定,他們以前也是娃娃變的。
像巴拉巴拉美少女(劃掉)娃娃變身之類的,只是變的時候,點亮了不同的語言天賦。
作為一個木得感情的娃娃,槐笑笑實在很難對這些人類生出什麼共情心理。在他的認知中,這些人類和這裏的雞鴨魚牛並沒有什麼區別,可以分為兩類,認識的,不認識的。但是他們長得和主人又那麼像,都是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看着這樣的生物,他難免有些愛屋及烏。
作為老祖宗牛,他決定行使自己的權利。槐笑笑微微抬頭,用語言示意牛軻廉,“拔些新鮮的草給他們吃。”牛軻廉拔出老祖宗示意的一些鮮嫩的雜草,把雜草扔進柵欄籠子裏。
兩腳獸們動作迅速地接住幾根雜草。對奇怪同類做的奇怪事情見怪不怪,反正是奇怪的同類,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都不足為奇。只有吃到嘴裏的草才是真的。
“咔咔。”
真香。
而站在原地的槐笑笑在思考一個特別重要的現實生存問題,從牛軻廉之前吃草的表情來看,這些綠油油的草並不符合動物的口味。當然,也有很大可能是不符合這頭牛的口味。
但是從這裏的環境,雜草叢生,可以初步猜測,這裏的動物並沒長期食用雜草的習慣。不然以生物進食的習慣來說,這邊的雜草不可能瘋長成這樣。
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