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許願草
木槿鎮處於多斯國的邊界,因為有着鄰國的清爽氣候,使得木槿鎮的空氣特別清新,呼吸一口都帶着一種馨香。
當馬車踏着節拍趕來,就連馬兒都被這清泉般的空氣吸引,發出一聲愜意的長鳴。
馬蹄所到之處,留下了他們的歡聲笑語,青春在他們腳下綻放光彩,如果有一天他們老去,依然會記得馬車上看到的風景。
遠遠看到了那燦爛的一樹花海,幾個人不禁驚訝於造物主的傑作,這不止是簡單的花,而是帶着一種生命的力量,蒸蒸日上。
“狂奔吧雪鳥,燃燒的心就像那火焰,照耀着我和你的每一天.....”
他們在歌聲中朝着花海狂奔,張開雙臂的哈小寶和宋雨妍跑在了最前面,蒲草緊追元魚果的腳步奔跑,奧千川牽着雲星公主的手一路前行。
“殿下,你的任務又來了。”元魚果的手指了指眼前的人和花,示意他鐫刻永恆。
奧千川瀟洒的拿起畫筆,將眼前的人和花全都躍然紙上,這次他將兩個人特別定位,那就是他和元魚果手握着手,詮釋着兄弟的含義。
“殿下,這幅畫意義不同,我喜歡。”
“送給你了魚果兄。”
“一路走來,殿下的畫我都會好好珍藏。”
兩個男人就這樣對望着,花海朝着他們發出了“沙沙”的贊同聲,這一刻,元魚果忘記了他的預言,沒有人會死在雪國了,留下來的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希望他們會一生平安。
“哇許願草耶!我看到了許願草!”蒲草一陣高八度的大叫,連蹦帶跳的搖着一顆狗尾巴草形狀的植物大叫着。
“什麼許願草,怎麼看都像是狗尾巴草。”
元魚果瞪了她一眼,將草在她的鼻子上一陣掃射,害得她連打了幾個噴嚏。
“相公,這種草只是長得像狗尾巴草,其實這就是許願草,許願草可不是隨便都能遇到的,它只是看到有緣人才會變成許願草,其他時候都是一顆普通的草。”
“那它普通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啊?”
“喏,就是這樣,葉子合璧,你看它現在的葉子是張開的。”
果然是這樣,被觸摸過的葉子竟然慢慢張開了!元魚果笑了起來:“頭髮長見識短,八婆,這是含羞草。”
“這就是許願草嘛!相公,既然許願草對着我們張開,就說明它要收納我們的願望,我們快許個願吧。”蒲草拉着他的胳膊撒嬌。
“你們女人家就是愛許願。”
沒錯,楚夢姿也是一個愛許願的女孩,她許願的時候和蒲草的神情差不多。
只見,蒲草幸福的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嘴巴不停的在念叨着。不用想就知道,她在許什麼願,肯定是留住她的相公,給她的相公生一個胖兒子。
換作以往,元魚果一定會嘲笑她一番,但是現在他的心突然間變沉,不知道該說什麼。
“相公,你也來許個願嘛!許願草很靈的,許過的願望都能實現。”
元魚果被逼無奈,只好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他希望雪國的預言作廢,奧千川不要死,他要和雲星公主一起白頭偕老;他走之後蒲草會迅速忘記他,會過得沒心沒肺比以前還開心......
“公主,我也許個願吧。”奧千川拉過雲星公主的手,他們也願意像普通人一樣許簡單的願望,過簡單的一生。
許願的環節過了之後,六個人繼續向前走,在花海中的他們相互追逐嬉鬧,就連樹上的鳥兒都被他們感染了,流連在他們頭頂不肯離去。
“咦!前面怎麼有一片墓地?”
想不到木槿鎮的墓地風水這麼好,就在花海盡頭,坐北朝南,守望着整個木槿鎮。
忽然間,奧千川想起了字條上說的話:“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他的墓碑就在木槿鎮。”
“殿下,我猜的沒錯的話,莫蕁的墓碑就在這裏面,我們可以找找看。”元魚果一下推測出,總有一個墓碑屬於莫蕁。
“我不想看到莫蕁的墓碑,我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他這麼一個要強的人,是不會輕易死掉的。”奧千川沉重的搖搖頭。
“殿下先不要着急,墓碑不能代表什麼。”
六個人穿梭在墓碑中挨個尋找,發現這裏的墓碑都是家族式,一家人都會挨在一起,看墓碑上刻的字就會顯露誰和誰的關係。
只有一個墓碑是獨立的,上面的名字果然刻的是“莫蕁”之墓,刻碑的時間為三月前。仔細觀看,墓碑的土丘和其他的土丘不一樣,沒有長出來的荒草,土質缺少陳舊感。
“我打賭這是一個空墓碑,這個墓碑是臨時安放上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停止尋找莫蕁。”
“嗯,這一切就是姜茯苓安排的。”
“想找莫蕁和姜茯苓不難,殿下,麻煩你在畫兩幅畫像,我打賭,在天黑之前就能打聽到他們。”
“相公的主意真是太棒了。”蒲草立即鼓掌。
一個時辰后,他們拿着畫好的男女畫像去了鎮上,逢人就問,只可惜見到的人都在搖頭。
元魚果想了想說道:“我們這樣找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不如來個最直接的,保管一下找到。”
“魚果兄,你和我一定是不謀而合,你是不是要去找鎮長?”奧千川緊跟着說道。
“對!只要來這個小鎮居住的人,都會通過鎮長安置,鎮長一定知道他們住在哪裏?”
“可是相公,我們不知道鎮長住在哪裏啊?”
“八婆,頭髮長見識短,你長着一張嘴幹什麼用的?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問!”
“噢!”蒲草急忙照做。
打聽到鎮長的所在之地之後,六個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木槿鎮是當地的遊覽境地,算是比較富裕的一個鎮了,看鎮長的穿着和他的辦公室就知道收入不錯。
“鎮長您好,我們來向您打聽兩個人,莫蕁,姜茯苓,他們是我們的朋友,麻煩您告訴我他們的住處。”說完,奧千川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他相信,沒有銀子辦不到的事情。
鎮長用其犀利的眼神掃射了他們一眼,似乎對銀子並不感興趣,他對着畫像看了一會,搖搖頭:“我們鎮上的人那麼多,我不可能記住每張臉。”
“他們是外鄉人,來這裏大概有半年了,鎮長,麻煩您看一下鎮上的人員記錄。”
鎮長又多看了幾眼畫中人,拿起了櫥子裏的宗卷,放在了他們的面前,搖頭否認:“對不起,這兩個人我沒有見過,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翻看人員登記。”
門外,一雙眼睛從窗欞的縫隙中掃射過來,在日光下就像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