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土衛六 第十一章 夢中夢
白龍擔心父母誤會秦曉和自己的關係,媽媽會問秦曉一些尷尬的問題,決定現在起身下樓迎客,按照禮貌也應該如此。
走進家裏一樓客廳,媽媽正在發問:“孩子,你只穿裙子,腿不冷啊”,白龍也不由自主看了秦曉的腿,剛好被秦曉發現,真尷尬。秦曉一語雙關:“我的腿是金子做的,不怕冷”,言外之意是你看啥?腿上有金子嗎?
媽媽說:“這孩子,凈瞎說,哪有人的腿是金子做的,我把小龍姐姐的長褲找給你,天氣涼了,你和小龍不能比,他怕熱。”
秦曉:“不用了,阿姨,我喜歡穿裙子”
白龍急忙岔開話題和秦曉談正事,果然是藍海讓她來打前站。說真的,現在的世界,哪天出來金腿也不奇怪,碳衰敗,變成啥都有可能。
一會兒,白龍去隔壁吃早餐,秦曉和父母聊天,像個開心果,家裏氣氛一下子好起來,像冬天看見初春的樣子,生機勃勃。飯後,白龍和秦曉要去鎮上看看,藍海給秦曉的任務清單還真不少。
一路上秦曉說個不停:“老闆對您很崇拜,智慧、有才能、理智、善良。。。”,白龍覺得這是個單純到清澈見底的女孩,確認自己喜歡上了。喜歡,就要行動,於是白龍也熱情起來。
傍晚才回家,父母看到自己和秦曉出雙入對,老夫妻就笑眯眯的交頭接耳議論,而秦曉對此一無所知,毫無察覺。晚飯時,爸爸從京劇聊起,聊到歌劇,白龍接過話題談莎士比亞,這是秦曉喜歡的話題,於是你一言我一語,雙方都加深了了解。
秦曉的房間在三樓,自己隔壁。二樓是姐姐的,一直都是,姐姐是作家,整個二樓都是她的東西。一樓有父母的房間,還有一間原房主的桌球室,今天老爸開始收拾了,準備給藍海,知道藍海會帶很多設備,這個房間比較大。
忙了一天,有點累,白龍早早就睡下了。
夜裏,下雨打雷了,他起身去關窗,發現隔壁秦曉房間有聲音,這麼晚了,她在幹什麼?說實在的,他喜歡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確認自己的感覺,他看得出她喜歡他能喜歡她。走近秦曉房間,屋內傳來哭泣聲,“我的腿,我的腿呀,怎麼變成金腿了,我還怎麼穿裙子,白龍知道了怎麼辦?”。一種衝動讓白龍失去理智,他推開門,一把抱住秦曉,“不怕,不怕,這是上帝打個小盹,很快就過去了”。
秦曉:“真的嗎?”
白龍:“一定是的。”
秦曉:“我害怕,你睡在我房間好嗎,別誤會,你睡在床上,我就在沙發上”。
白龍沒有客套話和假話,比如說:女孩子應該睡在床上。。。自己在沙發上,爭來爭去的,體型大的睡大的地方,理科生的思維。
白龍:“好的,祝你做個好夢,明天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們處理,早點睡吧”。
秦曉:“你把沙發搬過來,我們近一點,這樣我就不害怕了”。
雨越下越大,白龍感覺房間有點漏雨,雨能滴在床上。太累了,管它呢。。。白龍對好手機鬧鐘,躺下來。
睡了不久,一陣悶悶沉雷,白龍睜開眼睛,看見房間裏出現了華表柱的上半截,一條兇猛的白龍盤在上面,張牙舞爪。心裏一驚,來不及反映,見那條白龍騰空而起,“你快醒來吧!”龍狂嘯着飛身吸貼在天棚上,華表柱瞬間不見蹤影,龍抬爪抓向自己,一下子牢牢按住,龍指的一個指尖已經點到自己喉嚨,碩大的龍頭湊過來,突出在外的深綠色龍眼瞪着自己,自己想要閉眼不看,可那龍眼中閃爍着秦小篆符號,不得不看。龍鬚像蛇皮一樣噁心,盪悠悠、盪悠悠,最後竟然搭在自己的臉上,一股腥臭從龍口溢出,已經能看得到龍嘴裏的口水,真怕滴在自己臉上。一陣眩暈,死亡的感覺充涌全身,思想意識不由自主從身體散發出來,自己的意識和自己一模一樣,意識用雙手向龍反擊,卡住龍的脖子,一種從未有過的勇氣和力量陡然進入自己,於是大喝“你是誰!!!”
龍有些意外,卻很高興,答道:“我是你,小白龍”。
白龍:“那麼我是誰?”
龍:“我是我,八部天龍廣力菩薩。”
白龍:“那我們為什麼分開?”。
龍:“從未分開。”
白龍:“少扯!你要幹什麼?!”
龍:“回復我的記憶。”
白龍:“恢復白龍馬嗎?我不信!”。
龍:“看看身邊,不管到哪裏我都帶着的馬鞍吧,金鞍在背,智慧尊者在心。。。”。
白龍斜視一下身邊,秦曉不見了,是一個金子馬鞍。一下子都明白了。。。
白龍:“我因何來到人間?”
龍:“我與人類覆滅劫有緣,眾佛肉身皆滅,唯我獨在人間,奉智慧尊者法旨,渡人類此劫”。
白龍“我怎麼記不起來了,我的力量在哪?我的記憶在哪?”
龍:“力量來源於記憶,記憶在這裏”。龍爪一下拍向白龍腦袋。白龍大腦響起轟鳴聲,猛然驚醒,原來是夢,鬧鐘的聲音響起,看看身邊的秦曉,她彎曲着身體還在酣睡,像個馬鞍,金子左腿露在被子外面。自己的臉上,龍的口水還在,用手拭去,原來是天花板低落的雨水。外面雷聲依舊,閃電劃過夜空,落地雷震得山谷迴響,狂風從山谷掠過,如龍嘯。雷聲淹沒不了鬧鐘聲響,一直響個不停,鬧鐘的分針和秒針都停止轉動,白龍的記憶泉涌般溢出。。。。
蓮台下,小白龍躬身跪拜,蓮台上,智慧尊者威坐。
智慧尊者:“八部天龍,你問宇宙從何而來,此天機不可泄露,只能靠自己慧根參悟,你可以從宇宙物質從何而來入手,而這一點,又可從宇宙各物質之間的關係入手。至於你問,思維意識從何而來,要從物質特性入手來參悟。你的第三個問題和第四個問題,宇宙是否會毀滅,及生物進化的盡頭是毀滅還是永生,你參悟了第一、第二問題后,自然就知道了”。
不等小白龍再問,智慧尊者和蓮台都化作一道彩虹而去。
記憶恢復,回憶結束,鬧鐘聲音停止,分針和秒針恢復正常轉動,難道自己回憶時,時間停止了。。。不,那是夢中的一刻,也是現實的一刻,是過去,也是現在,真是佛法無邊!?瞬間,他打了個機靈。。。
秦曉清脆的聲音在門外叫醒他,“白先生,請您下樓吃早餐了,白伯父和阿姨在下面等你了”。白龍答應一聲,看看窗外風和日麗,沒有下雨,更沒有雷,再想想自己昨晚睡覺前沒調鬧鐘啊,可夢中有鬧鐘,鬧鈴還吵醒自己。原來自己竟然在夢中做夢,兩重夢境。早餐時,他偷看了秦曉露在裙子外面的腿,是人腿,潔白無瑕,不是金腿。想想自己和秦曉剛剛認識,昨天就做了個半春夢,有些羞愧。於是,早飯後,白龍開始疏遠秦曉。秦曉卻還是天真浪漫,一無所知。
早餐后,爸爸讓秦曉看看給藍海準備的房間合不合適,白龍被媽媽叫到姐姐房間,白龍硬着頭皮,以為媽媽要單獨詢問自己和秦曉的關係。媽媽卻一改往日絮叨,簡潔地、悄聲告訴白龍家裏在上源的一些資產情況,並讓白龍早點回上源工作,以事業為重,不要總惦記自己和老爸,還說秦曉這孩子看着放心,他們老兩口高興,真沒啥遺憾了。這份濃濃的家愛,表達方式如此平淡。為什麼這個時候說這些,大家都知道卻不點破。臉上都帶着微笑,很快,大家又返回一樓客廳。很快,門鈴響了。很快,姐姐和藍海出現在大家面前。一切都剛剛好,沒有時間為剛才的話悲傷。又是出雙入對的一男一女展示在父母面前,美麗的誤會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