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厲害了我的哥!
眾目睽睽之下,慕小天就手持銀針,再次扎進了女子胸前。
“唔……”不知是痛的還是針灸起了效果,女子突然一聲嚶嚀,把周圍“看戲”的乘客都嚇一激靈。
“完了完了,這小子鐵定是江湖郎中收的徒弟,下手沒輕沒重,那姑娘現在是死是活都難說了。”
“火車上的工作人員都死哪兒去了?再不來阻止這小子的話,那姑娘可就真沒命了!”
這些乘客雖然嘴上說的義正言辭,可就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慕小天。
因為在他們看來,像慕小天這種江湖假郎中都是不要命型的,萬一惹惱了他,那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華夏人都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慕小天正聚精會神幫女子治病,可耳邊卻不停有人在說,自己是什麼“假郎中的徒弟”、“變態色/情狂”,氣得他運氣差點行錯了經脈。
“統統給我閉嘴!”慕小天一邊穩定住心神,一邊大吼道:“誰特么再說一句話,老子弄死他!”
“……”
慕小天吼聲落下之後,車廂里再往一絲聲響,只有窗外不時傳進火車“嗚嗚”聲。
幾分鐘之後,慕小天就把那兩根銀針,從女子的胸前拔了出來。
與此同時,慕小天的心裏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虧剛才沒行錯經脈,不然的話,我這次可真就攤上命案了。”
慕小天並不懼怕攤上命案官司,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戶籍信息,法院也無法定他的罪。
而且憑他的身手,如果想要逃走的話,就算有一百名武警阻攔,他都能輕鬆逃脫。
“要不是出山前答應過姑姑,到大都市不可隨意展露身手,我早特么把這群傻/逼乘客扔窗外面去了!”
慕小天正腹誹着,躺在地上的女子,就突然蘇醒了過來。
一睜眼,女子就發現慕小天正蹲在自己身前,出於本能的反應,女子就尖叫了一聲海豚音。
“臭流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哇,姑娘,你說這話可說要負責任的!”慕小天心中正不爽呢,一聽到女子的話,他更是氣的鼻子都歪了。
“我好心救你一命,你不僅不感激我,還罵我是臭流氓,你……”
“呀,這姑娘真醒了嘿,看來那小子扎的那兩針還真起作用了!”
“厲害了我的哥!”
“白毛都不服綠水,就服你!”
聽到女子的海豚音尖叫聲,頓時整節車廂里的乘客,都側目看了過來,個個眼神中都帶着稀奇。
“你們說什麼?”聽到周圍乘客的議論聲,女子愣了愣道:“難道,真是這個臭流氓救了我的命?”
“你愛信不信!”慕小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起身就往自己座位處走了過去。
“哎,你等等!”
“你又幹嘛?”慕小天回頭,皺眉道:“你不是說我是臭流氓嗎?我走總行了吧!”
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尷尬,心裏暗暗抱怨道:“這傢伙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曾經閔江一中的校花,憐香惜玉不懂嗎?!”
雖然對慕小天腹誹頗多,但女子還是保持着微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錯怪你了,我現在正式向你道歉。”
“你別!”慕小天一聽,連連擺手道:“你沒什麼可道歉的,咱倆本就是萍水相逢。”
“我剛多看了你兩眼,現在救你一命,就當是給你的‘觀光費’吧!”
“這個混蛋!”女子聞言,差點氣炸了肺:“你偷看人還有理了是吧!什麼叫給我的‘觀光費’,說的好像我什麼都沒穿一樣……”
“我叫黃奕咲,不知恩人怎麼稱呼?”黃奕咲強忍住心中即將要爆發的“火山”,開口問道。
“慕小天。”慕小天隨口回應道:“還有,你別叫我恩人,咱倆不熟!”
“你……”看着慕小天坐回了原位,黃奕咲緊咬銀牙,一心就想衝過來咬他兩口,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黃奕咲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就坐回原位戴上了耳機,掏出手機給自己放了一首“靜心咒”。
見黃奕咲戴上耳機沒了動靜,慕小天這時才暗鬆了一口氣。
“怪不得大師父總說‘女人是老虎’,以前我沒怎麼見過,現在看來,大師父還真沒說錯!”
“那小妞看起來是在笑,其實眼神巨可怕,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估計剛才我最少得死十次以上!”
慕小天正心語着,一隻手忽然就在他肩膀上了拍了拍。
慕小天一轉頭,就發現鄰座的一個眼鏡男,正一臉崇拜的望着自己。
“哥們兒,牛/逼啊!那麼漂亮一妞兒找你搭話,你都愛答不理,是不是窩裏還藏着更好的呢?”
看着眼鏡男一臉猥瑣的樣子,慕小天“嘁”了一聲,道:“我藏個屁啊,就那母老虎,沒武松的本領,誰也降不住她!”
“怎麼,你看上那母老虎了?”
“哎,哥們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聽着慕小天張口閉口“母老虎”的叫,眼鏡男猥瑣一笑道:“這女人得哄,不能老叫人家‘母老虎’。”
“哄女人?”慕小天一聽,搖了搖頭道:“我活了十八年,就沒說過瞎話。”
“唉,哥們兒,看來你這輩子是註定孤獨終老了。”
眼睛男嘆了口氣,而後就遞來了一張名片道:“我叫張歡喜,人稱歡喜哥,到閔江后,你要是想學泡妞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之後,慕小天就把名片又還了回去:“名字號碼我記下了,有緣再見!”
說完,慕小天就閉目養神了起來。
見慕小天閉上眼不再鳥自己,張歡喜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笑容,心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
張歡喜之所以給了慕小天聯繫方式,就是看上了慕小天那獨一無二的銀針醫術。
“如果這小子的銀針醫術是真的話,那我堂叔的病可就有的救了!”
就在張歡喜心中打着小算盤的時候,通往前節車廂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兩個頭戴面具,手持仿真槍的蒙面人,就出現在了眾乘客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