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死禁術
無傷不愧是凶名在外的神兵,如他們這種修為,根本看不見無傷是如何脫手的,防不勝防,只能拚命做好防禦。
無傷只要無法入體就拿他們沒辦法,一旦入體根本不等回過神來,只一個瞬間,嘗到血肉氣息的無傷就會化做萬千,將你的血肉骨骼全部絞碎,留下完好無傷的皮囊。
剩下的兩個殺手心中的最後一絲生的希望徹底湮滅。
他們知道,如今,他們是必死無疑了。卻可以選擇自己死亡的方式,他們不會自盡,也不願死在無傷手上。
許如歌看見,兩人的眼中湧出決絕,只是還不等他出手,兩人便是將自己手中的刀刺向了自己的心臟,口中還念着晦澀的文字。
許如歌被他們的舉動驚到了,只是修為到了他們的程度,心臟受創不至於死亡,最多只是重傷而已,那他們目的在哪裏。
隨着那些文字從他們口中流出,兩人的眼睛一點點的失了神采,變成了極致空洞的黑色,不知不覺中將要爬滿整個眼珠……
“不對!這是……”
許如歌的眼睛中第一次有了這種驚恐又憤怒的神情。
如他所見,這兩個殺手的生機在流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入生厭的氣息。
至今,許如歌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氣息了,卻始終不明白它是什麼,從何而來,只能猜測這是某種古老的禁術。
以生命為代價,換取極高的實力。
許如歌看了看因入魔六親不認的莘闕,又看看實力暴增的殺手,此刻不論是他還是莘闕,都沒有實力將這兩個殺手斬殺,除非他與莘闕聯手。
只是莘闕如今這六親不認的樣子,許如歌也只能配合著他攻擊,而無法聯手。
許如歌不認為自己可以喚醒莘闕的神智。
許如歌如今靈力不足,非常明智的選了躲閃,沒有和殺手正面相碰,只是這兩個殺手明明和莘闕一樣失了神智,卻依舊在隱約之間追着許如歌不放。
“這禁術也太變態了吧。”
許如歌心中對這種禁術越發的覬憚了,這兩個殺手之前尚有死穴可供無傷破入,如今是真的沒有死穴了。
他的無傷早已入體,明明血肉骨骼都碎的不能再碎,這殺手沒死不說,失去了骨骼的支撐,居然還能直立。
許如歌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這兩個殺手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死了,卻還有着兇猛的戰鬥力。
不僅無傷無法對付他們,莘闕的戮神顯然也遇到了難題。
神擋殺神,屠戮數百萬神靈的戮神劍,卻斬不斷他們脖子,手臂。
如同一灘水,在真真實實的划斷了之後又合在了一起。
“不可能,世間絕不可能有着這樣的禁術。一定是有什麼我們沒發現的。”
許如歌才不相信這兩個殺手成了怎麼樣都無法除掉的不死人,那樣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無傷已然無用,靈力不多,許如歌只得採取拖字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時間,定能讓他們露出破綻。
“該死!”
許如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低估這兩個殺手的耐力。
他的靈力因為絕宋初七驅寒已經用了不少,又受了莘闕的戮神劍,那難纏的戾氣可是從未放過他。
而且無傷做為神兵也不是那麼好摧動的,每一次摧動都要用上有少靈力精神力,他如今的狀況可以說差的不能再差了。
如今,也只有……
許如歌看了一眼莘闕,沒有再說話,說了莘闕也聽不到。
莘闕,兩個殺手難纏,一個殺手你是定能解決的對嗎?
許如歌的身體上突然白光大盛,比這日光都還要明亮,奪目。
【居方城鳳起學院】
何若華與蘇盼兮的傷寒都好了,楚流殤也就拿出了煉製好的伐髓丹給他們服用,也算了了一樁事。
“若華的體質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無須服用伐髓丹,你就和我一齊給他們護法吧。”
“我沒問題,只是流殤你也不用服用伐髓丹嗎?”
何若華對於自己的身體的變化也的確是滿意的不得了,倒也不想再服伐髓丹受那遭罪。
楚流殤笑了笑,含糊其辭的說道:“我不用,上次的蘊神丹就夠我消化的了。”
楚流殤說完又給了他們每人一粒伐髓丹,最後一個給的是溫聿。
少年抬起頭看向流殤,少女也在看着他,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溫聿明白了流殤的意思,低下頭沉下眼眸,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這丹藥服下可能會有些痛苦,不過我相信你們都能忍住。”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們是誰!”
顧言塵說著還對流殤挑了挑眉,方才還有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鬆快了不少。
在他們五人服下伐髓丹后,楚流殤拿着許如歌留下的雪狐令啟動了護院大陣。
伐髓丹的藥效時長很長,楚流殤限沒有離開,一直觀察着他們的變化。
整個鳳起學院靜到了極致,連每人的呼吸聲都要以清楚的聽到。
“你怎麼一直在看蘇蘇呀,蘇蘇有什麼問題嗎?”
何若華也如楚流殤一樣盯着蘇盼兮看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沒發現。
楚流殤收回了視線,掩住了眼底的擔憂。
“沒什麼,只是小兮體內的雜質比較少。”
而且那體質,那身體構造,楚流殤一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看的,自然更不會說什麼。
楚流殤從蘇盼兮身邊走開,準備去看看其他人,心口卻在轉身的那個瞬間突然疼了起來,彷彿有一把刀在絞一樣。
“流殤!”
何若華連忙扶住楚流殤,卻除了擔心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我沒……”
事字還未出口,就又是一陣更劇烈的絞痛,在吐出一口血后,流殤的額頭上浮上了一枚珠子。
“流殤,你的額頭……”
不用何若華說,流殤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眉心現在應該是出現了一顆血紅的,黃豆大小的珠子。
在珠子出來的之後,楚流殤感覺到自己手上握着的雪狐令開始有些燙手,低頭去看雪狐令才發現上面不小心沾上了一絲她的血。
雪白的玉牌上只沾上了那麼一點兒鮮血,卻格外的扎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