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戀情引發的官場博 001
這是在我的上司柳月家裏。
柳月今晚喝醉了,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閉着眼,扶着額頭,表情顯得很痛苦。
我急忙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柳月白嫩修長的小腿在我面前一晃一晃,還有潔白的脖頸和高聳的胸脯,酒後成熟少婦的風韻讓我不禁有些迷醉。
而我,也喝了不少。
柳月迷濛地張開眼,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裏直跳,雄性荷爾蒙分泌速度加快。
柳月眼裏流露出幾分愁緒和傷感,默默低頭喝水,沒做聲,身體一搖一晃。
看她這狀態,我覺得她應該抓緊去休息,就對她說:“柳主任,你休息吧。”
52度的酒精在我大腦里燒的厲害,我努力集中精力和柳月說話,避免失態,打定主意,她休息了我就回去。
柳月兩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默不作聲,一會點點頭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往卧室走。
我站起來準備回去,剛走到門邊,突然聽到“噗通”一聲,柳月歪倒在了地板上。
我急忙回去架起柳月,扶到沙發上,自己也覺得頭重腳輕,順勢在柳月身邊坐了下來。
柳月的身體挨着我的身體,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很熱,比我的還熱。
不知道為什麼,我攙扶着她胳膊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柳月突然無聲地開始哭泣,當眼淚滴到我的手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哭得熱淚滾滾,好似心中隱藏着巨大的的痛苦和憂鬱。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美女上司,一個文雅嫻靜高貴端莊的漂亮女人,怎麼突然哭了,哭得叫人心疼,令人心痛。
柳月好像處在迷幻和迷離之中,順勢趴在我腿上,彷彿把我當做自己的親人,發出壓抑的哭聲,肩膀劇烈抽搐,渾身抖動。
我全身的血液突然開始迅速奔流,我的心快要跳出來,酒精的刺激和本能的衝動讓我渾身戰慄。
我不由自主隔着薄薄一層絲緞外衣,撫摸起柳月的肩膀。
我的身體反應地厲害,像要爆炸。
我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
這在今天聽起來很可笑,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在我那個年代,上世紀90年代初,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晴兒是高中的同班同學,又一起考入江海大學,只不過她在外語系,我在新聞系,我們從沒有突破那個界限。雖然我多次帶着強烈的好奇和衝動想探索那個未知的神秘生命之源,但晴兒堅持要留到結婚的那一天。
我突然就有了一種衝動,膽子藉著酒精的刺激,也大起來,突然就抬起她的頭,摟住她的身體,一下子吻住了她的火熱滾燙嬌柔細嫩性感的唇。
柳月顯然還處於大醉眩暈之中,好像沒有意識到是我在抱她,或許還以為是在夢中,眼睛都沒有睜開,任憑我狂吻,胳膊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顯然是酒壯色膽,腦子一片混沌,瘋狂親吻柳月的唇和脖頸,胡亂的把她按倒在沙發上……
接着我卻進入了窘態。就在我手腳忙亂、滿頭大汗、急不可待的時候,柳月的芊芊玉手伸了過來,握住了我的,引導我找到了那個地方。
當我終於進入的時候,柳月彷彿經歷了一萬年的饑渴和寂寞,痛苦而快意地叫出聲音……
那一夜,揭開了我生命中嶄新的一頁,在這個比我大12歲的成熟少婦身上,我從一個懵懂青年變成了一個男人。
人生彷彿如同一場夢,從那時起,我一直遊盪在半夢半醒的邊緣,直到柳月後來成為副部長,我才漸漸從夢中開始清醒。
那一年,我22歲,分到江海日報社記者部工作。那時,我朝氣蓬勃,充滿陽光,充滿理想,滿懷對未來的執着和希望,唱着春天的故事,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
記者部的主任叫柳月,名字好聽,人更美,一個風姿綽約、美麗動人的中年少婦,她的風采,讓我第一天上班見到她時不禁為之驚呆,我從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迹,如果不是因為成熟儒雅的氣質和嫻靜而略帶憂鬱的眼神,怎麼也不會相信她是一個34歲的已婚女人,她的驚艷甚至讓我一直引以為自豪的晴兒也黯然失色。
我在記者部的第一個月由老同志帶領鍛煉熟悉,報社多年來的優良傳統,叫以老帶新,柳月親自帶我,我不禁欣喜若狂。
第一天,我提前30分鐘來到辦公室,提水、拖地、擦桌子,大家上班后,一致誇我勤快、有眼頭,柳月凝神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帶我出去採訪一個活動。
第二天,柳月對我寫的一篇消息稿進行了稍微的修改,認真看了我一眼,然後簽發到總編室,隨口說了一句:“到底是新聞本科畢業的,基本功紮實,文采不錯。”
第三天,柳月帶我去北部山區採訪,期間爬一座山,大家氣喘吁吁,我一路輕輕鬆鬆,並在最後500米攙扶柳月爬上山頂,第一次觸摸到我心中女神的手和胳膊。柳月讚賞地看了我幾眼,說:“精神勁兒足,身體倍兒棒,到底是在大學裏踢過足球、當過軍體部長的。”
那時,我才知道柳月已經看過我的檔案,了解我的底細了。
第四天,柳月帶我採訪市委的一個重要會議。
在我面前,柳月始終保持着那份嫻靜和幽雅,那種高貴而教養的氣質讓我從不敢有半點越雷池的想法,我甚至覺得我們來自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森嚴幽雅的市委常委會議室里,市委領導和工作人員不時和柳月打個招呼,顯然,柳月和大家比較熟悉,是經常採訪市委重要活動的資深記者。
會議嚴肅而活潑,團結而緊張,開到下午5點,順利結束。
會議剛結束,柳月的新聞稿已經寫完了,並送交市委秘書長審核完畢傳至報社。
秘書長邀請柳月一起參加晚上的會餐,在市委招待所——江海賓館一個豪華的小餐廳里。
會議很成功,大家很輕鬆,喝酒很放開,從領導到秘書,除了駕駛員之外。
我和柳月挨在一起坐,這是我最喜歡的時刻,因為從柳月身上可以聞到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我沉醉。
同桌吃飯的是市委辦公室的秘書們,還有一位副主任,大家對柳月都很客氣熱情,對我也很好,我知道這是因為柳月的緣故,否則,我一個剛從學校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哪裏會放在他們眼裏。
席間,大家喝了不少,包括柳月和我。
柳月好像心情有些壓抑,大家只要敬她酒她就幹掉,也不推辭,也不多說話,頂多嘴角露出半絲笑意。
我怕柳月喝多,站起來,決定主動出擊,給在座的各位每人敬了一杯酒。
柳月看出了我的用意,用感激地眼神看着我,我對視了一眼,感覺那眼神里充滿了寂寥和迷惘。
然後她對在座的各位說:“江峰是江海大學新聞系畢業的高材生,學生幹部,**預備黨員,今年剛畢業,跟我熟悉工作,今後,還得各位領導多關照!”
柳月的話讓我心裏一陣溫暖,一陣感動。
柳月說完,大家對我熱情了不少,喝酒的焦點暫時轉移到了我身上,我一股勁兒地喝多了。
但這並沒有阻礙柳月多喝酒,她又去隔壁的酒桌,給市委的幾位領導敬酒。我沒去,不敢去,山溝里出來的我從沒和那麼大的官一起喝酒吃飯過。
散場的時候,柳月明顯喝多了,我也很有醉意,但頭腦還算清醒。
“柳主任,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我攙扶着柳月的胳膊。
那會,酒後的她顯得很**,臉色紅暈,兩眼迷離,很動人,我很想叫她一聲“月兒姐。”
可是,我終究沒有敢,我攙扶着歪歪斜斜的柳月,送她回家。
進了門才知道柳月家裏只有她一個人。
於是,就發生了開頭的一幕……
命運彷彿造化,很會捉弄人,我的第一次沒有給7年之戀的晴兒,卻給了我的美女上司柳月。
那一夜,我幾乎沒有休息,酒精的刺激和第一次品嘗到女人的巨大幸福感,讓我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從一個巔峰到下一個巔峰。
我這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美妙、妙不可言的事情。
我陶醉在柳月成熟而又極富彈性的身體上,不能自拔,直到天快亮時才一頭栽倒在柳月身旁,呼呼睡去。
當我醒過來,發現床上只有我自己,拉得很緊的窗帘透進一絲微弱的光亮,天亮了。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柳月正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穿得很整齊,看樣子早就起了,已經洗涮完畢,神色恬靜而淡漠,正凝神怔怔地看着床頭的一幅畫。
看到柳月冷峻的眼神,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局促很荒唐,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突然覺得自己很狼狽。
我急忙穿衣起床。
柳月在這過程中一直沒有說話,等我穿好衣服,她才看着我,神色平靜,彷彿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是第一次?”她終於說話了。
“是的。”我有些羞愧地回答,彷彿被人嘲笑了一般。
“唉……”柳月微微嘆了口氣,牙根咬得緊緊的,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對不起……你回去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怔怔地看着柳月,這個帶我趟過女人河的美麗少婦,這個在我生命中注定刻骨銘心的美女領導,昨夜的一幕一幕在腦海里模糊地湧出片段,我不禁心潮澎湃,心緒難平,衝動的叫了一聲:“月兒姐!”
我的心中突然湧出對柳月的無限柔情,對這個迷人的少婦種滿了無限眷戀,那一刻,我忘記了她是我的領導,那一刻,我甚至沒有想起晴兒。
柳月皺皺眉頭,看着我,咬了咬嘴唇:“江峰,不要多想,昨晚,我們都喝多了……很抱歉,你回去吧……”
“我……”我心裏突然很痛,我雖然醉酒,但是我的大腦並沒有全部麻醉,我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什麼,我知道昨夜的那一幕幕柔情萬端和**火熱都是真實的,我沒有做夢,我突然想對柳月說:“我愛你!”
男人的愛就是來得這麼快,我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和荒唐,可是,又無法遏制內心的想法,和晴兒一起這麼久,我從沒有內心裏產生過如此衝動的愛意和感情,從沒有這種刻骨的發自心底的痛。
難道,這真的是愛?!
可是,我終究沒有說,因為我看到柳月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容置疑和果斷,那是只有在工作時才看到的神色。
我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帶着第一次**后的迷惘懵懂和壯烈情懷,乖乖從柳月身邊走過,低頭從柳月家走出來。
從柳月家出來,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柳月家裏沒有男人,只有她自己。
為什麼?
那個周末,我沒有去江海大學找留校工作的晴兒,推說工作忙,沒時間。
這是很久以來,我們第一次沒有周末在一起,以前每個周末我都要去陪晴兒逛街散步或者打羽毛球。
我不知道經歷了這酒後唐突的一夜會改變我什麼?我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我在宿舍里躺了1天,卻並沒有睡好。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不可遏制地愛上了柳月,這個比我大12歲的迷人少婦,這個帶我進入生命之源的嫵媚少婦,這個讓我迷醉在溫柔鄉里的成熟少婦。
和晴兒這許久的感情,竟然會讓我在和柳月的一夜**后突然覺得很淡,覺得好像是喝了許久的白開水。
我從沒有經歷過這種性和愛,這種突然湧出來的性,我不知道這隨之而來的感覺是不是愛,但是我心裏頭一種別樣的感覺特別濃烈,彷彿過去從未感覺!
我覺得這就是愛,雖然來得是這麼突然而又荒誕!
可是,我覺得自己荒唐之極,柳月是已婚女人,我都不知道她老公是幹嘛的,有沒有孩子,就這麼突如其來地愛上一個少婦,太荒誕。
我躺在床上,忽喜忽憂,忽而興奮,忽而痛苦,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自己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我有堅強的意志和堅定的信念,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女人面前分崩離析,灰飛煙滅。
我知道這一切很不可能,太不現實,可是我無法去說服自己,柳月的影子在我腦海里徘徊了整整1天,揮之不去。
如果這是愛,那麼,我和晴兒之間是什麼呢?
我很矛盾,我很痛苦,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周一上班,我不敢看柳月的眼神,彷彿自己做了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心裏特別渴望和她在一起。
畢竟,我才來單位上班4天,我不了解我的領導,柳月呢,對我的了解也僅限於有限的檔案資料和這4天的接觸。
柳月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是那麼平靜和淡然,那麼嫻靜和舒雅,彷彿我們之間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開完部室例會,安排完一周的工作,柳月當著同事的面對我說:“江峰,今天你跟我去南江縣出差......”
我的心裏一陣激動,能和柳月在一起工作,是我最大的渴望,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20分鐘后,我和柳月坐在了去南江縣的車上。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柳月坐在後排。
我靠着後座,從車觀後鏡里看到了柳月,看到了柳月那張白皙俊美的臉,心中陣陣起伏!
我覺得自己在柳月面前很齷齪很渺小很微不足道。
我坐在前排,胡思亂想着。
“柳主任,我們要去南江採訪幾天?”駕駛員小王問柳月。
“3天,”柳月簡潔地回答道,又問我:“江峰,你家是南江,是不是?”
“是的,”我連忙回答,柳月對我家在哪裏都能記得這麼清楚:“我家在南江的鄉下,山溝里。”
“嗯……”柳月答應了一聲,然後沒再說話。
小王打開車內的音樂,王傑那滄桑憂鬱的歌聲瀰漫在車裏:“……這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在南江的採訪的3天,我跟着柳月學到了不少工作技巧,從選題到擬定採訪提綱,從如何切入提問到引導被採訪者回答問題。
我學東西很快,第二天就能獨立去採訪一個企業家,柳月坐在旁邊聽,不插言。
採訪完畢,柳月看着我說:“你的悟性很強,接受新事物很快,天生做記者的料。”
我很高興,因為這是柳月在誇獎我,我看着柳月的眼神都在發光,腦海里不時回味那一夜。
可是,柳月卻不再看我。
這讓我感到很遺憾。
我很想找機會單獨和柳月呆在一起,可是很討厭,那駕駛員小王總是形影不離地跟着我們,晚上住宿還和我一個房間。
我覺得柳月身上有一種東西讓我着魔,而這種東西是晴兒所沒有的,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卻說不明白。
和柳月一起出差的3天,我的心中充滿了莫名的幸福感,還有心中的不知所措和興奮,不時又有幾分忐忑。
之所以忐忑,是因為心中不時想起晴兒,在自己有女朋友的同時,卻眷戀着一個比自己大12歲的少婦,這多少讓我感覺心裏有些慚愧和不安,我試圖想讓自己將那一夜忘掉,試了幾次,不但徒勞,反而越發清晰,反而愈發對柳月不能自拔。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可救藥地戀上這個女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喜歡我,我利用一切機會觀察柳月對我的言行舉止,試圖得出某種信號,但是,我什麼也看不出來,從柳月哪裏,我得到的信號就是我是她的下屬和徒弟。
我不死心,失望中不肯絕望,執着而期待。
採訪結束了,晚上,南江縣委宣傳部為我們踐行,明天我們就要回報社了。
送行宴很熱鬧,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包括我和柳月。
我不時看着柳月,柳月裝作看不見,和其他人談笑風生,觥籌交錯。
出於禮節,我逐個給南江縣委宣傳部的人敬酒。
“江記者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縣委宣傳部的韓副部長拍着我的肩膀熱情地說。
“江峰是我們記者部的新生力量,才來了幾天,進步很快,前途不可限量……”柳月看着大家,又轉臉看看我。
我很感動和開心柳月這麼表揚我,韓部長說一萬句比不上柳月一句。
我喝得有些多,傻乎乎地笑着,並同時說了一句俏皮話:“年輕有……前途無……”
大家都被逗笑了,柳月也是,笑得很美麗,很華貴,臉色紅撲撲的,眼神瞟了我幾下。
我有些心跳,酒精的作用開始發揮,渾身燥熱起來。
飯後,回到房間,小王在那裏看電視,我醉醺醺心神不定地整理採訪資料,收拾行李。
正在這時,房間的電話響了,我一接,是柳月打過來的,她就住在我隔壁。
“江峰,你到我房間裏來一趟。”柳月電話里的聲音有些醉意。
我的心猛烈跳動起來,急忙答應着放了電話,對小王說我要出去見個朋友,然後腳步忙亂地去了柳月的房間。
柳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進來,沖我笑了一下,很美。
我的心中一熱,反手關上門,,然後進來坐到她對面,心裏茫然而又激動,還有些局促。
柳月站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放上茶葉,端給我:“晚上你喝了不少,喝點水,解酒。”
我接過來,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喉嚨,然後又看着柳月,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我們聊會天吧。”柳月和氣地又沖我笑了一下,很友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很水靈。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江峰,你家裏都有什麼人啊?”
“爸、媽,還有我!”
“你是獨子啊?”
“是的!”
“那你父母一定很疼你了?”
“嗯......”
“你長得這麼英俊,你父母一定想給你找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呵呵......你想找什麼樣子的呢?”柳月歪着腦袋看着我,神態很可愛。
“我......我想找你這樣的!”我看着柳月,猛然冒出一句。
柳月一怔,隨後笑起來,可能是喝酒的緣故,比較放鬆:“我?呵呵......開國際玩笑,我老嘍……”
“不,你不老,你很年輕,你在我眼裏是最好看的女人……”我脫口而出,心砰砰亂跳。。
柳月沉默了,一會,輕輕說:“我比你整整大了12歲,我們是兩代人……”
“可是,愛情是沒有年齡界限的!”我又是一個驚世駭俗的脫口而出,嚇了自己一大跳。
我太荒唐了,僅僅因為一個酒後的一夜情就要和一個大我12歲的少婦談愛情,而且,對她的個人情況還一無所知。
可是,當時我的心裏沒想別的,只有一種不可思議不可遏制的愛意急速上涌,然後通過我的口頭表達了出來。
柳月顯然也嚇了一大跳,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江峰,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說的是心裏話。”我鼓足勇氣,固執地繼續說道,此刻,在我眼裏,柳月不是我的柳主任,是我的月兒姐,那晚的激烈情懷在我心裏又開始洶湧。
“我說了,你喝多了……”柳月臉色有些慌亂,眼神有些迷離,手有些發抖地端起水杯喝水,語言有些無倫次:“對不起,我誤導了你……我傷害了你……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對不起……請不要想多了……”
柳月邊說表情邊變得痛苦起來,眼裏充滿了心痛和愧疚,一會雙手捂住臉,埋下頭去。
看到柳月這麼痛苦,我的心裏突然很難受,湧出一陣悲意,鼻子有些發酸,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是那麼脆弱,那麼柔弱,那需要男人的呵護。
“我沒有想多……我想的就是一點……我愛你!”我斷斷續續地說著,哽咽着,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柳月大吃一驚,抬起頭,邊找紙巾給我邊說:“你幹嘛哭了?你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哭的……”
我被柳月說的很羞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這麼不爭氣就流了出來,以前踢足球骨折了我都沒掉過一滴眼淚。那一刻,我覺得好丟人。
“你今天真的喝多了,回去休息吧,別胡思亂想,好好工作,努力學習,做一個合格的黨報記者,呵……”柳月顯得有些冷靜,說起了大話,但是語氣對我很溫柔,彷彿是一個大姐姐在勸慰小弟弟。
我急忙擦乾眼淚,看着柳月嬌美的面容,還有一雙白嫩的玉手,想起那晚是這玉手在我迷惘無知的時候帶我找到了生命之源。
我的心裏一陣衝動,突然就伸手握住了柳月的手。
柳月吃了一驚,有些慌亂,急忙向把手抽回去,我握地很緊,沒抽動。
“你——你放開手!”柳月的臉霎時通紅。
“我愛你!”我沒放開她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胡鬧。”柳月小聲地叫嚷道:“你放開手,你弄疼我了……”
“月兒姐……”我稍微鬆了下手,沒有放開,動情地叫了一聲,鼻子突然又有些發酸。
柳月身體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將手慢慢從我手裏抽回來,輕輕地揉了一會,緊緊咬着嘴唇,半天說道:“我說了,我們是兩代人,面對現實吧……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如果你願意,私下就叫我姐吧,在我眼裏,你應該是個小弟弟,別的,是不應該多想的……”
“月兒姐……”我心中百感交集,又深情地叫了一聲。
“叫我柳姐吧,”柳月輕輕嘆息了一聲:“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我不,除了公開場合,私下我就叫你月兒姐,月兒姐……”我固執地又一連叫了幾聲。
“你真倔強……”柳月有些無奈,說了這麼半句,算是默認了我的堅持。
我心裏很高興,畢竟,這前進了一大步。
我想不清楚這一大步是什麼一大步,是要幹嘛,是要走向何處的一大步,我只是在冥冥之中下意識地往前走,卻並不知將走向何處……
那一刻,我的心中將晴兒忘得一乾二淨,眼裏只有我的月兒姐。
難道,這是愛情?還是戀母情結?我想不明白,也不願多想,我只是覺得對柳月充滿無限的嚮往和眷戀。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柳月沉默了一會,看着我,微微一笑:“明天即將來臨,好好工作,男人,是不能沉湎於兒女情長的,男人,是要做事業的。”
我站起來,認真地點點頭:“月兒姐,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柳月欣慰地笑了:“我堅信你!”
在跟着柳月鍛煉的隨後3個星期里,我刻苦學習,勤於觀察,多方借鑒,在柳月的諄諄教導下,很快進入角色,掌握了基本的業務能力,一般的新聞稿件都能熟練撰寫,而且,在月兒的親自指導下,還獨自寫了一篇人物通訊,被報社編委會評為當月最佳新聞稿。
我的進步讓柳月很高興,經常在部室全體人員會上表揚我,表揚我的學習態度和勤奮執着,惹得幾個男同事老是用嫉妒的目光仇視我。
我注意到,記者部副主任劉飛也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我。
這短時間,我借口工作忙,一直沒去看晴兒,倒是晴兒每個周末來我的單身宿舍幫我洗衣服收拾房間打掃衛生,然後下午再回去。
晴兒一來,我就埋頭看書,不再像以前那樣主動和她擁抱接吻,更別說再糾纏着想上床。
晴兒沒有任何覺察,經常提醒我要多注意休息,寫文別累着腦子。
有時候我靠在床頭髮呆,看着青春活潑靚麗的晴兒,心中會突然很愧疚,畢竟,雙方父母都認可了我們的事情,畢竟,我父母一直在催促我們定親、結婚……
可是,我不能欺騙自己,我無法掩蓋自己內心的感受,我無法去裝作親熱,我心中突然對晴兒產生了一種可怕的陌生。
我知道我很壞,我對不住晴兒對我的一片真情,我甚至都無法和晴兒去說我心裏的想法,去告訴她我心裏有了別的女人,一個大我12歲的少婦。
和晴兒在一起,是我的內心最痛苦的時候,不是因為晴兒不好,而是因為我是一個混蛋,我覺得自己褻瀆了晴兒純潔的心靈。
可以,只要一看見柳月,彷彿春風化雨,我的心中就充滿了甜蜜和愜意,充滿了陽光和舒暢,充滿了希望和理想……
一個周五,下班前柳月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她的主任辦公室是一個單間。
我進去坐下,柳月微笑着看着我:“汪峰,祝賀你,你的鍛煉期結束了,這一個月,你表現得很好,可以說是優秀……明天給你放假一天,下周一開始,你就單飛了,小鳥出籠了……”
我心裏湧起巨大的失望,我習慣了每天和月兒姐一起工作的日子,我不想這麼快離開月兒姐,我單飛之後就不能天天和月兒姐一起工作,不能天天見不到月兒姐了。
我的表情一剎間有些失落,甚至很難過,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做聲,站起來就要出去。
“等等……”柳月看出我的情緒不好,叫住我:“嗯……這樣吧,晚上你有時間嗎?如果有,我請你到我家來吃飯,我做幾個菜,給你祝賀一下……”
“有,我有。”我急忙回答,心情好多了。
下班后,我急不可待地直奔柳月家。
柳月早就提前1小時下班回家了。
一口氣爬到3樓,喘口氣,按門鈴,幾秒鐘之後,柳月開門了。
柳月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髮完成挽成一個髮髻,小腿裸露,白的晃眼,身上那種好聞的茉莉香味沁入我的鼻孔。
我不敢再細看了,心直跳,叫了一聲“月兒姐”,就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
柳月已經習慣了我叫她“月兒姐”,這叫我頗為安慰。
柳月已經做好了4個菜,弄了一瓶紅酒,叫我來餐廳就座。
餐廳的燈光很溫馨,橘黃色的朦朧光線很柔和,我和柳月面對面坐着。
柳月開酒倒酒,然後看着我,溫和地笑了,舉起酒杯:“江峰,為你順利出師,干一杯。”
“謝謝你,月兒姐。”我看着柳月柔柔的眼睛,笑了笑,舉杯喝了。
幾杯紅酒下去,柳月的臉色開始紅暈,燈光下的柳月好美,像夢中的女神維納斯。
我恍然如在夢境,痴痴地看着柳月,心中湧起莫名的感動和溫情。
柳月看着我,隨意的笑起來,很輕鬆,沒有了平時在辦公室的嚴謹和肅雅,我的心裏也輕鬆了起來。
“江峰,你怎麼還沒有找女朋友呢?沒有合適的?”柳月托着腮,歪着腦袋看着我。
那一刻,柳月像一個好奇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柳月一定是從我的第一次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想當然以為我沒有女朋友。
我不可置否,吃着東西,想撒謊又不敢,不撒謊又不甘,囫圇地“嗯”了一聲,隨即反問說:“月兒姐,你家裏就你自己一個人?”
“嗯……是啊,就我一個人。”柳月點點頭,看着我:“很奇怪,是不是?”
“是的,”我老老實實回答,又傻傻地問:“月兒姐,你家裏的人呢?”
柳月又輕笑起來,胸脯微微顫抖:“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傻,你說呢?”
“我?”我有些摸不着頭腦,卻看見柳月的眼睛裏已經蒙上了一層迷霧,眼神變得有幾分憂鬱和寂寥,然後就突然輕輕嘆息了一聲。
我不敢再說話。
柳月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就又笑起來:“不說這個了,來,喝酒,你這一個月進步很快,說實在的,你的能力和素質出乎我的意料,當然,或許最初我就低估了你……”
“其實,月兒姐,這都是你指導和教導的結果,”我動情地看着柳月,口舌發乾:“其實,月兒姐,我……我不想結束鍛煉,我……我還想繼續跟着你……”
“傻孩子……”柳月似乎有些開心,笑着說了我一句,我的心一陣暖流,這一聲“傻孩子”讓我感覺柳月渾身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你總是要獨立去工作的,再說,獨立工作了,也還是屬於我的兵,也還是繼續跟着我干哪……”柳月又端起了酒杯,和我碰杯,喝完之後,又說:“當然,或許很快我就要……”
說到這裏,柳月突然停止了。
“就要什麼?”我無知地瞪着眼睛,看着柳月。
“沒什麼,”柳月搖了搖頭,神秘笑笑:“還沒定下來,等定下來再說吧……”
我對官場職場那時基本是一竅不通,對柳月的話自然是無法理解,對柳月在官場打拚的本領,自然更是一無所知。
直到若干年後,柳月就任副部長,那時,我才對官場算是有了一個較為深刻的認識。
當然,這是后話。
又喝了幾杯酒,柳月的臉更紅了,我的身體也開始發熱,紅酒有後勁啊。
“江峰,你會不會跳舞?”柳月突然看着我問,眼神里有幾分放肆和野性。
“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那個年代,大學裏周末的主要活動就是舉辦舞會,我不但會,跳得還相當不錯,當然主要是和晴兒搭檔。
“那好,我們到客廳跳舞。”
柳月說著站起來,來到客廳,打開音樂,隨即,一曲舒緩的慢三《恰似你的溫柔》流淌在客廳里。
柳月將客廳的大燈關掉,燈光變得溫暖而柔和,然後拉起我的手,將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平靜地注視着我。
我的手輕輕摟着柳月的婀娜細腰,我們開始隨着音樂在客廳里悠悠地跳舞。
我的心中洋溢着激動和幸福。
我們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擺着,隨着鄧麗君幽幽的歌聲,還有舒緩的音樂。
摟着柳月的腰,觸摸着她肌膚彈性的肌體,我身體有一股暖流往上涌,情不自禁握緊了柳月的手,摟着她腰的手臂也在慢慢收縮。
柳月抬起頭,眼睛肆無忌憚地看着我,突然就笑了,隨即搖搖頭:“不可以......”
我不甘心,我從柳月那裏嘗過了女人的味道,我一直在懷念這種感覺,我一直還想再有這種感覺,我無比渴望這種感覺,無法自己地想擁有這種感覺。
我稍微放鬆了一下身體,一會又一次進行嘗試。
柳月搖搖頭,笑了:“傻孩子,別胡思亂想,把我當姐對待。”
我毛手毛腳的樣子一定讓柳月覺得很好玩,因為柳月在我面前表現地很隨意,甚至有些肆意,全然沒有了白天的舒雅和冷峻。
“月兒姐……我……”我再一次感到口舌發乾。
柳月鬆開我的手,拉着我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換了一首優美的鋼琴曲,打開客廳的燈光,端給我一杯綠茶,然後在我對面坐下來,從茶几上摸起一盒三五牌香煙,點着一顆煙,悠悠地吐出一口煙霧,然後淡淡地說:“我們聊會天吧,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好不好?”
我看着柳月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姿勢,很難想像這是我白天見到的柳月,此刻的柳月顯得很放鬆很隨意很抒懷,只是眼睛裏的憂鬱更加濃郁。
我第一次見到女人抽煙,特別是我心中的女神竟然抽煙,這讓我感覺到了極大的刺激和新鮮,心裏產生了幾分莫名的興奮。
然後,我們邊聽着音樂,邊喝茶聊天。
柳月對我的成長史很感興趣,聽我講從小到大的各種故事,聽我講大學裏的各種趣事,聽我表達自己對人生和愛情的各種觀點,聽我暢想對理想和事業的各種憧憬……
我那晚似乎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引經據典、直抒胸臆,談興越來越濃,語言幽默風趣,不時逗得柳月開心大笑,又不時讓她頷首讚揚……
我很注意不讓晴兒出現在我的故事裏,小心翼翼避開所有和晴兒的有關故事和細節,雖然心裏不時閃過一絲歉意,然而,很快就被柳月那明亮的眼睛所驅散……
在我的故事裏,只有學習、朋友、生活,還有理想、事業,唯獨沒有愛情。
夜深了,柳月看着我的眼睛越來越明亮,很專註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滿喜愛和溫柔。
我很興奮,很**,很熱烈,我毫無倦意。
“知道嗎,江峰,聽了你的經歷和思想路程,結合我這一個月對你的印象,我總體感覺你是一個悟性和素質很高的人,你的基本素質和能力在同齡人中屬於佼佼者,只要你好好努力,你會很有前途,你的明天會很燦爛……總歸,你是一個優秀的男孩子……”在我的嘴巴中場休息的時候,柳月看着我。
每一次聽到柳月誇我都會讓我很開心,這次也不例外,我看着柳月:“月兒姐,好高興聽到你表揚我,我好喜歡你表揚我,這會,我感覺你不是我的領導,我感覺你是我的好姐姐……”
“呵呵……”柳月笑起來:“我比你大1旬,我們是兩代人……不是感覺,我本來就是你的姐姐,其實……其實我現在蠻喜歡這個弟弟……”
柳月的話讓我心裏一陣激動,我忍不住抓住了柳月的手:“月兒姐,我……”
我突然卡殼了。
我真恨自己,剛才那麼能說,這會一到關鍵時刻,嘴巴卻卡住了,只是抓住柳月的胳膊和手臂:“我……”
“傻孩子,你什麼你?”柳月含笑着看着我,胸脯微微起伏。
“月兒姐……我……”我還是說不出話來,突然一把把柳月拉到了我的懷裏。
柳月的身體在我的懷裏突然變得滾燙和柔軟,我把她摟過來的時候,感覺她的心其實跳得很厲害,呼吸也開始急促……
我認為柳月和我一樣,內心充滿了渴望和希望,我決定主動一點。
我熟練地吻向柳月的唇,她張開嘴唇迎接着我,雙手也主動摟住了我的脖子。
柳月豐滿的身體和我的身體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服互相擠壓、摩擦着,我渾身的血液流速開始加快,我終於可以在清醒狀態下品味我心愛的女人了。
柳月和我吻得很主動,我得到鼓勵,想進一步,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解柳月後背那帶子,手伸到後面,半天也無法達到目的。
我不禁有些着急。
“撲哧!”柳月輕輕笑出來,從我的懷裏出來,站起身,充滿疼愛地摸了摸我的頭髮,拉着我的手,輕輕說了一句:“傻孩子,跟我來……”
柳月領我進了卧室。
進了卧室,後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我在柳月主動的引領下開始了又一次的新奇探索和進攻。
和上次的懵懂、無知和麻醉不同,這次,我沒有醉意,我頭腦清醒,柳月也是。
我終於明晰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和快樂,終於領悟到了生命中最美妙最**的那種時刻帶給我大腦的衝擊。
那一夜,我的整個身心都在燃燒,我頭腦格外清醒,我不放過一秒鐘地享受着人生的美味。
我輕車熟路、輕鬆駕馭,雖然動作有些笨拙,方式有些單一,但基本要領卻掌握的很到位。
第一次,持續了很久,我在昏黃的燈光下,感受着視覺和心理還有身體帶給我的多重刺激,我像一頭剛出欄的小牛犢,橫衝直撞……
我不停地叫着“月兒姐”,她閉着眼睛,臉上帶着享受的表情,不停地答應着。
我不停地說著“我愛你”,她的表情舒緩而又緊張,沒有答應,只是緊緊摟住我,彷彿怕我忽然消失……
當最後的時刻來臨,柳月突然淚流滿面,嘴裏叫着:“我要死了……”,渾身劇烈顫抖着,臉上的表情突然很緊張……
我嚇了一跳,我理解柳月為什麼淚流滿面,那是幸福的淚花,那是激動的情懷,那是享受的舒暢,可是,柳月為什麼說她要死了,我那時性竇初開,不懂裏面的道道,所以嚇了一跳,心裏吃了一驚,渾身一頓,驚懼地看着她……
柳月過了一小會睜開眼,看到我的表情,放肆地笑了:“傻孩子,幹嘛?被我嚇着了?”
我點點頭,上一次我在大醉中,忘卻了很多細節和感受,這次我認真感受,卻嚇了一跳。
柳月伸手摸着我的臉,開心地笑了:“傻孩子,有時候死是一種幸福,一種享受,一種痛苦的享受,一種極致的境界……”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的腦袋隨即被柳月溫存地攏在了她的胸前,柳月像摟着一個孩子一樣,輕輕撫摸着我的頭髮和背部,讓我傾聽她的心跳,還有聞嗅她胸前的芳香。
很快,我又來了感覺,我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身體再次進入戰鬥狀態。
柳月開心地笑着,釋放開母性的溫柔和寬廣:“來吧,帶我去飛……”
那一夜,我在柳月的引領和教導下,迅速成長,學到了很多新鮮的知識,掌握了很多要領,我們不停地在不同的場所戰鬥,戰鬥的間隙互相脈脈地注視,然後就是溫存的微笑,深情的接吻,我們彼此用心靈和**來詮釋着靈魂的深度交融……
當天色開始放亮,我們終於偃旗息鼓,相擁在一起沉沉睡去,直到下午4點才醒過來。
我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月兒姐,我愛你!”
柳月微笑着看了我半天,然後輕輕地說:“別說愛,愛太神聖,太沉重,太嚴肅,太累……說喜歡吧......”
我窘了一下,隨即笑了:“好的,月兒姐,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和晴兒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少這麼說,感覺太肉麻太酸,可是,此刻,我竟然自然而然說出了這話,感覺沒有一點彆扭,感覺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柳月點點頭:“傻孩子,記住,不要隨便對一個女人說愛,愛不是隨便就可以說出口的,是要用心靈和靈魂來領悟的……”
“嗯……”我很乖地答應着,像一個孩子蜷伏在柳月的胸前。
“我們現在這樣了,等到了辦公室,我該如何領導你呢?呵呵……”柳月突然輕輕地笑起來,拍着我的肩膀:“我怎麼感覺很好玩呢……”
“到了辦公室,我保證還是規規矩矩地叫你‘柳主任’,保證板板正正地服從你的領導……”我認真地說。
“嗯……那很好,不過我覺得很有趣,很有意思……”柳月撫摸着我的頭髮,笑得很開心。
此刻,我很滿足,我腦子裏只有柳月,我不想想得更多,只想抓住現在,享受這珍貴的一分一秒。
我想柳月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她也和我一樣,沒有談得跟多更深入。
快晚飯時,柳月家的電話響了,柳月到外面客廳接電話,我在卧室聽到了隻言片語:“嗯……這個事情你多費心……屬於我的……我一定要得到……晚上我沒事,我過去找你……好,就在那地方……”
柳月的聲音很低,好像不願意被我聽到,但是我還是聽到了一部分。我有些不開心,我覺得那邊一定是個男的,柳月好像是要出去和她約會。但是我什麼都不能說,更不能干涉她,也無權干涉她,因為我現在和她除了是**關係,好像感情還沒有升格到可以干涉她個人自由的地步。
我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酸意和嫉妒。
我索性裝作睡著了,閉上眼,其實心裏很難受,因為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拋棄被冷落的感覺,那一刻,我又想起了晴兒,想起了對我一往情深的晴兒。
但是,一想起和柳月的纏綿,一想起柳月的溫存,我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歉疚頃刻之間蕩然無存。我和晴兒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在柳月面前近乎於頃刻瓦解,分崩離析,潰不成軍,我感覺自己很迷惘,因為我在柳月身上找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一隻蟲子爬進了靈魂,深入了腦髓,**罷不能,無法解脫。
我邊睡邊想,心裏一會幸福着柳月的萬般柔情,一會妒忌着外面長長而曖昧的電話,一會竟真的睡著了。
柳月好半天才回到卧室,將我搖醒:“起床,我晚上有飯局……”
我一言不發,一骨碌爬起來穿衣起床,簡單洗刷完畢之後開門要走。
“等等,”柳月過來抱住我,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他媽就是犯賤,柳月一句話就讓我又開心起來,不快一掃而光,烏雲散去,心中充滿陽光,抱着柳月的身體,纏綿了好一會,在她的一再催促下,才開門離去。
回到宿舍門口,天色已經黃昏,我一眼看到晴兒正蜷坐在宿舍門口等我。
“我一大早就來了,在你門口等了你一整天。”晴兒看我回來,急忙站起來,委屈地說。
看着晴兒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的心中突然一痛。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晴兒,看到晴兒的樣子,我突然很慚愧,我急忙打開門讓晴兒進屋。
說實話,晴兒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高中我們一直在一個班,前後位,關係一直很好。高三那年我們情竇初開,明確了關係,相約一起考入江海大學,雙方父母也都很滿意。晴兒比我小一歲,青春靚麗,性格活潑,走到哪裏都很惹眼,在學校里也是外語系的系花,周圍經常一大幫男生暗地寫情書、遞條子。我很得意,也很自信,我知道,在晴兒的眼裏,只有我,她對別的男孩子的追求從來都是一概不予理睬,她痴迷地愛着我,深情地迷戀我,將自己的心全部交給了我。
晴兒看着我倦怠的眼神,關切地問:“你是不是昨晚沒回來睡,又去打‘夠級’了?”
大學畢業前的每個周末,我都經常會和幾個死黨湊在某一個宿舍里通宵打“夠級”,歡度周末,晴兒都知道的,有時候還會在那裏陪着我。此刻看着我疲倦的神態,晴兒理所當然認為我周末出去玩去了。
我沒有回答,心裏突然感到很歉意,很心虛,感覺很對不住晴兒,拉住晴兒的手,問她:“晴兒,餓不餓?”
“嗯……”晴兒點點頭:“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就喝了一瓶水。”
我心中突然大慟,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我很疑惑自己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壞蛋,因為在這之前我一直感覺自己是個好人。好人變成壞蛋難道這麼快就可以?
我拍拍晴兒的肩膀:“我帶你出去吃飯去,你想吃什麼?”
晴兒高興起來,拉住我的胳膊一蹦一蹦的:“我想想啊,我想吃什麼呢?”
晴兒果真歪着腦袋想起來,我趁機照了下鏡子,不由嚇了一跳,脖子下方側面竟然還有一小塊沒有洗掉的口紅痕迹。我心裏很緊張,瞥了一眼晴兒,看她沒注意,迅速用濕毛巾擦掉,又好好洗了把臉,用梳子梳了下頭髮。
“峰哥,我想去吃粥。”晴兒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答案。
“好,平衡粥店的幹活!”
然後,晴兒像往常一樣,挎着我的胳膊,我們一起直奔平衡粥店。
路上,我的心裏亂糟糟的,心裏的天平不斷失衡,一會是晴兒的純情和溫存,一會是柳月的嫵媚和嬌柔,我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和鬥爭。柳月不許我說愛她,而只許說喜歡,其實冷靜下來,我心裏也覺得這麼快就說愛是有些荒唐,畢竟愛和喜歡不是一個性質。在我面前,柳月始終保持着冷靜和從容,始終掌控着我們的進度和方向,而我,彷彿在身不由己、隨波逐流。我不捨得晴兒,可是,我絕對離不開柳月!
到了平衡粥店,我的心還沒有平衡過來。
平衡粥店旁邊是一家大酒店——鮑翅樓,裝飾豪華,燈火通明,小車川流不息。
我和晴兒剛到粥店門口,我隨意扭頭看了鮑翅樓門口一眼,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隨後,一個平頭、大約40多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車裏鑽出來,接着,一個穿白色連衣裙、頭髮挽成髮髻的美麗女郎從另一側車門出來。
我不由一呆,這女的分明是柳月!
那男的,一定就是下午打電話的那位了!
我呆立在平衡粥店門口,心裏一下子變得愈發不平衡起來。
經過昨晚的談話,柳月對我了解了很多,從過去到現在,從經歷到閱歷,從性格到志向……可是,我卻對她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自己一個人居住,是我的美女領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老公,有沒有孩子,結婚沒有,過去如何,現在怎樣,什麼打算,有何夢想,我只知道她做業務很棒,知識很豐富,氣質很高雅,同時,還知道她床上的功夫特別優秀,幾乎可以說是出類拔萃,雖然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怎麼樣,無法去比較,但我意識里就感覺她是最好的。
我痴痴地看着柳月和那男的親熱地走進鮑翅樓,那男的手還隨意在她的臀部碰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灼痛,心跳幾乎停止,大腦頓時開始麻木,兩眼發火,一種不可名狀的痛苦和嫉妒湧上我的心頭,我幾乎不能自己。
我狠狠地看着那大肚子男人的背影,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拿刀剁了那***,我覺得這男人一定和柳月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當然,此刻我不可能意識到這個大肚子男人後來會和我的成長密不可分。
“幹嘛啦?發什麼呆啊?餓死了,快進來了……”晴兒看我的門口發獃,站在粥店大廳回頭喊我。
我回過神,急忙走進去。
晚飯我吃的索然無味,我的心裏老是惦念着柳月和那大肚子男人,我心不在焉地聽着晴兒嘰嘰喳喳的傾訴,漫不經心地附和着。
吃過飯,我和晴兒走出粥店,我回頭看着金碧輝煌的鮑翅樓,心裏想此刻柳月一定在和大肚子男人在裏面的某一個包間裏邊吃邊喝邊親熱,幹着不可告人的勾當……那大肚子男人骯髒的手一定在柳月的身體某一個部位遊動……甚至那大肚子男人的嘴巴也在柳月嬌嫩的嘴唇上吮吸……
我受不了自己的想像和遐想,我的心中充滿絞痛,突然扭頭向鮑翅樓跑過去,邊回頭對晴兒說:“我去裏面上個衛生間。”
我從1樓跑到4樓,幾乎所有的大小單間都是關着們的,我看不到裏面,而我又不可能一個一個推門去看,我不敢,我覺得來這裏吃飯的都是有錢人或者大人物,我沒那膽量。
終於,我垂頭喪氣地走下樓,對等待的晴兒說:“走吧。”
我的心情無比低落,我的內心無比沮喪,我的心靈無比傷痛,我的靈魂無比迷惘……
我失魂落魄地和晴兒回到我的宿舍,天晚了,晴兒不回去,住在我這裏。
晴兒以前在我這裏住過幾次,都是她睡床,我睡地鋪,這次也不例外。
我一直覺得自己特純潔,和女朋友一起過夜,雖然有想要做那事的衝動,但是卻總能在晴兒的勸阻下保持自製,安靜地在地板上睡去。
可是,經歷了和柳月的風月之事,我突然感覺到,或許我對晴兒的性衝動一直就不是那麼強烈,一直覺得是可有可無,所以才能在晴兒的勸阻下收斂住,不然,換了是柳月,我會不可阻擋地衝鋒陷陣、攻城掠地。
夜深了,我躺在地鋪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腦海里不停意淫着柳月和大肚子,心裏妒火難熬,幾乎要發瘋……
或許是晴兒覺察到了我今天的異常,或許是敏感注意到了我對她的冷落,她也同樣不停翻身,沒有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一個柔軟溫香的身體悄悄貼到了我的身體上,晴兒下了床,和我一起躺到了地鋪,摟着我的脖子,柔軟的唇吻着我的脖頸和耳唇……
晴兒少見的主動讓我頗感意外,我不由自主摟住了晴兒的身體。
晴兒和我互相擁抱接吻,一如我們平時那般。
我的心裏很澀,我和晴兒的擁抱和接吻都很僵硬,動作很被動。
月光的餘暉灑進屋子,我眼睛睜得大大的,有神而無力,我悵悵地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思緒已經飛到了柳月哪兒。
此刻,柳月在幹嘛呢?是不是已經熟睡了?還是像我想着她那樣想着我呢?還是……
我不願意再想下去,我的視線轉向了晴兒的臉,不由一怔,晴兒沒有像以前接吻時那樣閉着眼睛,而是正在睜眼看着我。
“峰哥,你有心事,是不是?”晴兒認真地看着我,長長的睫毛在如洗的月光下一動一動。
“我……”我的心裏一陣發虛:“別胡扯,我哪裏有什麼心事,我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我就是擔心你這一點,你好勝心太強,工作要一點一點去做,別太勉強自己,別給自己施加太大的壓力……”晴兒側躺着,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溫柔地說。
晴兒把我不快的原因歸咎於工作上的煩惱和壓力,她沒有意識到我對她的情感在悄悄發生着質變,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對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產生懷疑和動搖。
我心裏一陣愧疚,一陣感動,多好的晴兒,多好的女人。
“別擔心我,我不會太勉強自己的,我不會背負壓力的……”我輕聲說著,將晴兒抱緊……
晴兒不禁閉上了眼睛,脈脈享受着我的溫存。
我看着晴兒的模樣,心裏陣陣發痛,我實在不忍心去傷害晴兒,我不能去傷害晴兒,她是無辜的,她是善良的……
我難過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和晴兒溫存着。
忽然,我的腦海里不可阻擋地出現了柳月的影子,出現了她放肆而又野性的目光,出現了她疼愛而又關切的眼神,出現了她**而又嫵媚的表情……我懵懂迷夢般的意識到此刻在我懷裏抱着擁吻的是柳月,是我的月兒姐……
我突然來了感覺,動情地和晴兒接吻,深情地擁抱、撫摸晴兒柔軟豐滿的身體,一會,渾身發熱,衝動不可避免地來臨,我像昨晚對待月兒姐那樣,伸出手,伸向晴兒的下面……
我的手突然被阻攔住了,晴兒握住了我的手,溫柔地在我耳邊低語:“峰哥……別,我想等到那一天,那一天……我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好嗎?”
剎那間,我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看到晴兒的眼睛依然在閉着,臉上蕩漾着幸福和純情,還有淡淡的微笑……
我剛才竟然錯把晴兒當成了柳月,差點做出了那事。
我***真混蛋,要是晴兒知道我此刻心中的想法,她一定會很悲痛。
我心中變得非常清醒,我突然興緻全無,放開晴兒,坐在地鋪上,摸出一顆煙,在黑暗中點着,深深地吸了兩口,一團裊裊的煙霧在夜色中慢慢升騰……
晴兒在為我留守着**的貞潔,將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為我保留着,我呢,卻將第一次主動給了柳月,那個讓我痴狂的少婦。
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我心亂如麻,心裏突然感覺很寂寥很悲涼。
月兒也坐起來,從後面抱着我,胸脯擠壓在我的後背,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服:“峰哥,你生氣了?”
我沒有說話,我還在想着柳月,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晴兒見我不說話,沉默了片刻,一會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峰哥……”
我轉過頭,晴兒已經將外面的衣服脫掉,只剩下內衣。
月光下的晴兒顯得分外嬌美,分外柔嫩,分外誘人。
晴兒略帶害羞地看着我,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緊張。
我知道晴兒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我不開心,只要我開心,她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此刻晴兒的意思,她一定是以為我是因為想得到她不遂而不開心生悶氣,她想讓我再進一步得寸進尺滿足我的某些需求。
可是,我的身體已經屬於了另一個女人,那一夜,已經將我淘空,我的元氣還沒有恢復,晴兒美麗的**竟然沒有能讓我動心,我那會想,除了柳月的身體,或許沒有別的女人會再讓我有真正的性衝動。
可是,晴兒對我真的是沒的說,我無法去傷害她,我不能去傷害,我沒有理由去傷害她。
我將煙熄滅,決心對晴兒好一點。
我用毛巾被將晴兒裹起來,將晴兒抱起來放到床上,躺在晴兒身邊,親了親晴兒的唇:“晴兒,別想多了,好好睡覺,安心睡覺……”
晴兒看我的表情釋放了,點點頭。
在我溫暖的臂彎里,晴兒安然入睡。
我苦苦掙扎思念了半天,也扛不住疲倦的進攻,酣然入睡。
我終於睡著了,而且睡得一塌糊塗。
第二天,我醒過來,已經是中午時分,我足足睡了10個多小時。
晴兒正在給我洗衣服,午飯已經買好,放在床頭柜上,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晴兒留校還是在外語系工作,卻並不教課,擔任系裏的輔導員,這在大學裏是蠻不錯的工作。
高中時,我一直是班裏的團支部**,晴兒呢,一直是班長;大學后,我還是擔任班裏的團支部**,同時是新聞系學生會的軍體部長,晴兒呢,還是班裏的班長,同時是外語系學生會的學習部長。
我一直認為,相比外面紛繁雜蕪的社會,校園是一片凈土,女孩子出來混很危險,到處都是邪惡和陷阱,留校工作是晴兒的最好選擇。
看我醒來,晴兒將最後一件衣服晾好,擦擦手走進來:“峰哥,起來吃飯,餓了吧?昨晚你就沒大吃……”
我揉揉眼睛,打個哈欠,起床洗涮,然後和晴兒一起吃午飯。
“我下午就回學校,下午系裏要開一個小會,我剛留校,不能遲到,表現要好一點……”晴兒邊吃邊說著:“衣服我都晾好了,天黑前記得收回來,你現在是黨報記者了,要注意形象,出去多吃菜少喝酒,煙要少抽,平時多照顧好自己……”
聽着晴兒婆婆媽媽的嘮叨,我感覺晴兒特像一個保姆。
吃過飯,晴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將房間又徹底打掃了一遍衛生,然後對我說:“峰哥,我回去了,下周再見。”
說完,晴兒期待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吻別。
我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晴兒,吻了吻晴兒的額頭:“晴兒,路上小心點,下周見!”
晴兒滿足而幸福地笑了,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看着晴兒孤單的身影漸漸遠去,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心裏潮潮的。
我剛要回身進宿舍,卻正好看見柳月走過來。
我那時住在報社附近的民房,租住老百姓的房子,房子還是報到第一天柳月幫我聯繫的,一個月租金50元。
我看着遠處悠閑地走過來的柳月,不知怎麼,心裏有些后怕,晴兒走得真是巧,再晚走2分鐘,就和柳月正碰頭。
柳月昨晚一定休息地不錯,精神飽滿,面色光潤,兩眼充滿靈氣,穿了一件藍色白條紋的休閑連衣裙,頭髮隨意披在肩上,和平日裏正規正矩的形象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我一看就柳月心裏就沒了分寸,昨晚到現在的一肚子怨氣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心裏頓時就暖暖地柔柔地,充滿別樣感覺。
我他媽真賤,臉上立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笑得很開心很真實,迎接柳月的到來。
柳月笑得很含蓄,臉上似笑非笑的,但是眼神很開心很溫和,手裏提着一袋子水果。
“你笑起來很純,像小孩子在笑,很天真很純潔……”柳月走近我,這樣評價我的笑。
“因為我是發自內心的笑,所以才會很真。”我接過柳月手裏的水果,邊請她進門。
“這年頭,能發自內心的笑不多了,笑都成了一種擺設和工具了……”柳月邊說邊進門,又用讚揚的口氣說道:“不錯,傻孩子,個人衛生整理地不錯,很愛整潔的好孩子,提出表揚。”
我一聽柳月叫我傻孩子心裏就激動,我一看到柳月就動情,我把水果往地上一放,反手關上門,一把就從後面抱住了柳月……
柳月大概沒想到我現在這麼大膽這麼直接,不由哼了一聲,身體有些綿軟。
此刻,我將剛剛離去的晴兒忘得乾乾淨淨,心中只有柳月,只有**的火焰在燃燒……
只有和柳月在一起,我才能找到我的靈魂和**,我才能感覺到**的回歸和存在。
當一輪戰鬥結束,我和柳月大汗淋淋地躺在床上休息,房間裏的電風扇呼呼地對着我們吹着。
柳月臉色潮紅,眼神更加水靈,目光更加柔和,一會靠着床頭坐起來,從包里摸出一盒三五,先點着一支,吸了兩口,遞給我,接着自己又點着一支,深深地吸了兩口。
我找了一個舊茶杯當煙缸,放在我們之間的床上,邊抽煙邊問柳月:“我之前沒在你面前抽過煙,你怎麼知道我抽煙的?”
“感覺,直覺!”柳月用手指優雅地彈彈煙灰,淡淡地說:“我相信感覺,我直覺你就是個小煙槍。”
“你的感覺真准。”我讚賞地說。
柳月突然笑起來:“喂,和你說個事呀,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感覺你和我之間會有點事,呵呵……沒想到是這事。”
我也不禁笑起來:“姐,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嗯……”柳月點點頭:“你呢?”
“我也是,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開心就好,曾幾何時,開心也成為了一種奢侈……”柳月幽幽地說著,眼神里突然閃過一絲憂鬱。
我沒說話,我知道柳月突然又有些惆悵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柳月,因為我對她一無所知。
一會柳月搖了搖頭,又笑了:“剛才我來你這裏的時候,正好遇見對面一個扎馬尾巴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走過去,長得那個水靈啊,呵呵……真清純。”
我一聽,知道她說的是晴兒。
想起柳月剛才自詡的直覺,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