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 死神是如何練成的?

第1086章 死神是如何練成的?

全世界都在猜測,英國巫師戰爭,什麼時候,會再開啟一場驚世大戰。

去年聖誕節期間,食死徒襲擊史塔克家,反被圍殲之後,過了快半年。

雙方雖說摩擦不斷,局部戰爭頻繁,但大戰基本沒有,反而出乎意料的剋制起來。

大家等待的,是如白金漢宮的血龍狂舞,狼人殲滅戰,又或者阿茲卡班保衛戰……這種大規模戰役。

很多人都猜想,這個夏天或許一方會有大動作。

但萬萬沒想到,兩個勢力會同時開戰,且動作如此之大,投入如此之多,死傷如此之慘烈。

更沒料到,這麼一場舉世矚目的“夏季攻勢”,不說維持一個夏天了,怎麼也得焦灼一段時間吧?

但最後卻是短短一夜,就落下帷幕。

給人的感覺就像前戲半小時,騷話半小時,真正摩擦生熱的時間,才五秒鐘……

啪,就沒了。

如果不是那血淋淋的戰場,做不了假,你甚至懷疑,雙方是在隔空對炮。

但無論如何不真切,這場戰役的意義和影響,是深遠的。

這一戰,消滅伏地魔麾下的巨怪兵團,打散吸血鬼大軍,佔領赫布里底群島,奪走了制空權。

戰果堪稱驚人!

後世魔法史學家,在編纂《巫師戰爭史》時,不論哪家之言,都會將這場戰役,稱作第二次巫師戰爭轉折點。

當然,這都是后話。

對於身處這段歷史洪流的人來說,還無法清晰意識到,這場戰役的重要性。

但不妨礙人們,受到極大的鼓舞和振奮。

很多巫師,沒有經歷過格林德沃,經略歐洲的激昂歲月。

但起碼對於十幾年前,第一次巫師戰爭,記憶猶新。

那場戰爭,橫跨七十年代,幾乎將一代人,都給打沒了。

現在伏地魔的實力更強,勢力更大,當年苦苦支撐大局的鄧布利多,也比當年更老。

不少巫師悲觀認為,這又將會是一場持久戰,甚至敗局已定。

但誰能想到,一場“夏季攻勢”會取得諸多戰果?

而戰局也沒有糜爛,反而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乾脆利落地結束了?

難道真像去年格蘭傑演講的《星星魔火,可以燎原》那樣,一切食死徒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很快,更多的戰爭細節,被不斷紕漏出來。

大家原本以為,戰役的總指揮是鄧布利多,再不濟也該是魔法部部長博恩斯。

但沒料想,居然是剛剛畢業一月有餘,還未滿二十歲的史塔克。

而戰爭打響時,鄧布利多甚至不在英國,外出去尋求援軍了。

知道這件事時,大家都瞠目結舌。

沒錯,史塔克在全世界確實很出名,甚至比鄧布利多,還超出一些。

究其原因……是他拯救過很多國家,是天才,是戰爭英雄,還是魁地奇世界盃一炮而紅的阿卡麗商店老闆。

尤其獲得數枚勳章,給他帶來無數聲望加成。

但指揮戰爭,是截然不同的領域。

甚至越年輕越吃虧,畢竟經驗少。

而威廉呢?

同時指揮魔法部、鳳凰社和歐洲聯軍三大主力,還發動了一場舉足輕重的戰役?

關鍵還漂亮的打贏了。

這是完全無法想像的!

這種極其張揚的情報“泄露”,當然有着英國的宣傳機制,在發揮作用,甚至推波助瀾。

戰爭年代,人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英雄,更需要偉大領袖。

英雄能鼓舞人心,卻無法帶領國家,走向勝利。

偉大領袖卻可以。

無論如何,威廉都開始從一個戰爭英雄,蛻變為領袖。

這也是鄧布利多的目的。

即便有一天,他不在了,也希望有人能接過他的旗幟,繼續帶領大家走下去。

而隨着他的推波助瀾,威廉的聲望再次扶搖直上,即便英國本土,也有很多人認為:

時代變了。

鄧布利多的餘暉,已經開始消散,即將進入史塔克時代。

這些輿論上的發酵,暫且不提。

甚至魔法部的大量水軍,各國領“狗糧”的公知,以及自備乾糧的帶路黨給威廉做宣傳……云云,也都是后話。

此時此刻,對於威廉來說,還不能放鬆。

更沒有到“打了這麼多年仗,我就不能享受、享受”的地步。

事情真的很多……

部隊要打掃戰場,接收赫布底里群島,防止食死徒破壞島上的火龍。

還有戰後的善後,大批受傷的巫師、狼人、巨人和馬人,需要住進魔法醫院。

最重要的,戰死者安葬與祭奠以及家屬撫恤問題,也要一一落實。

其實戰死者的安葬區域,可供選擇的位置並不多。

英國著名的巫師村落,就那麼幾個。

康沃爾郡的丁沃斯、約克郡的上弗萊格利、英格蘭南海岸的奧特里—聖卡奇波爾,還有霍格莫德村……

按照鄧布利多的意見,慰靈碑和安葬地,最終選擇戈德里克山谷。

戈德里克山谷的歷史地位很高。

它是格蘭芬多的出生地;巫師金匠鮑曼·賴特,在此打造第一個金色飛賊;

鄧布利多也在山谷長大;還有哈利,當年在這兒成為大難不死的男孩……

在山谷後面,還有着巫師墓地。

這塊墓地刻滿古老巫師家族的姓氏,其中甚至不乏三兄弟故事裏佩弗利爾家族。

一座小山谷,半部魔法史……一點都不誇張。

祭奠選在了七月中旬。

不過在祭奠開始前,威廉卻沒有立即出現在公墓,反而在等一個人的到來。

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報紙,餘光瞥了眼塞德里克。

只見塞德里克滿臉焦急,已經繞着桌子,來回走動了69圈。

威廉抿了口茶,輕聲道:

“急什麼,塞德里克。還沒到時間呢。”

“能不急嗎?那可是格里戈維奇,他不會出事吧?”

塞德里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地面上的消失櫃,咔嚓一聲響了。

他急匆匆地去將柜子打開,一個老頭從裏面鑽了出來。

格里戈維奇走出來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着招呼:

“好久不見,威廉。”

“您好,格里戈維奇先生。”威廉也點致意。

確實很久沒見了。

上次會面,還是去年復活節期間。

當時,威廉與赫敏去德姆斯特朗,阻止伏地魔殺小天狼星。

然後,兩人去尋找格林德沃,順便將格里戈維奇,帶出北海以北。

老頭就在聖誕老人村住下了。

一年半沒見,格里戈維奇整個人胖了起來,臉色也無比紅潤。

看來過得很是滋潤。

眼看格里戈維奇在打量房間,威廉主動開口介紹道:

“這是我的一個安全屋,在戈德里克山谷。

您可以暫時住在這裏,很安全的。”

他打了個響指,給老頭倒了杯茶。

格里戈維奇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哼哼道:

“安全?還是北歐最安全。”

“那可不一定,伏地魔可是一直在找您呢,奧利凡德先生已經被抓了。”威廉輕聲道。

格里戈維奇打了個冷顫。

他早就得到這個了消息,甚至一度準備躲去美國。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美國很快就亂起來了,連麻瓜國會大廈都爆炸了。

據說,現在魔法國會、肅清者和麻瓜政府,三方混戰……整個北美亂成一鍋粥。

又恰逢,英國戰爭大勝,格里戈維奇轉念一想,還是威廉身邊更安全。

老頭也是忍不住絕望,自己何德何,讓兩代黑魔王都惦記?

還不是老魔杖鬧得!

可特么的,那把不詳的魔杖,早就不在他手上了,這要是被殺了,那多冤枉啊。

都怪他這張破嘴,當年亂說自己有老魔杖,悶聲發大財不好嗎?

“別擔心,只要住在這裏,我保證您的安全。”威廉轉了轉杯子,安慰道。

他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有件事要拜託您。”

“什麼事?”

“我想讓您製造一把老魔杖。”

“……”

格里戈維奇小眼神,瞥着威廉,他要有着能力,還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用真的,山寨版就行。”威廉笑了笑。

“但我需要您做的跟真的一樣,一看就是老古董。

威力也要比一般的魔杖大些。”

格里戈維奇作為制杖大師,當年還曾研究過老魔杖。

他是當世,最了解這把魔杖的制杖師。

甚至,格里戈維奇還能複製一些老魔杖的特性。

比如,他製作的魔杖,釋放相同攻擊性魔法時,就是比別家的魔杖,威力大些。

不然,他也不會佔有歐洲魔杖市場那麼大的份額,甚至有三大制杖師的美名。

威廉繼續道:

“但是我不需要魔杖太太用,最好戰鬥一段時間,它就會突然斷裂。”

格里戈維奇眯起眼睛,這個要求很奇怪。

也不知道威廉是想坑哪個倒霉鬼。

作為魔杖大師的節操,肯定不允許他做這種事,不過威廉的要求嘛……

“可以!”

“那謝謝了。”威廉站起身,將塞德里克推到老頭面前,笑道:

“他是塞德里克,是您的粉絲。他可以暫時幫您打下手,想要什麼材料,找他就行。”

“我知道你,以前加里克給我寫過信,炫耀他收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學生。”

格里戈維奇審視着塞德里克,輕輕哼了一聲。

讓這個小白臉打下手……威廉顯然是是想讓他來偷師。

但無所謂。

格里戈維奇都這麼大年齡了,又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看淡了這些。

不過他還是問道:“喂,小子,你還是單身吧?”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沒有弄明白老人的意思。

格里戈維奇壞笑道:“我這可是正經手藝活,只有單身才能完全學會。

我知道你們英gay人的愛好,你如果有男朋友什麼的,我勸你最好趕緊分掉。”

“……”

……

……

威廉走出房間,獨自朝着墓穴走去,只留下塞德里克,與格里戈維奇學習手藝活。

製作這麼一把魔杖,當然是為了坑人。

坑得還是伏地魔。

他已經抓走奧利凡德,也知道老魔杖,甚至知道格里戈維奇曾經擁有它。

但伏地魔不知道,後來老魔杖被格林德沃偷走,又來輾轉到鄧布利多手中。

而前年在維也納,格里戈維奇被格林德沃抓走,這是所有人都公知的事情。

在伏地魔眼中,只會認為,現在老魔杖被格林德沃搶走了。

一旦雙方匯合,伏地魔肯定會圖謀那把無所不能的魔杖。

威廉現在要做得,就是如何將格里戈維奇製作的“老魔杖”,送到伏地魔手中。

不然他費這麼大精力,又是經略德姆斯特朗,又是讓格林德沃和伏地魔會談……豈不是白費了。

威廉很快來到墓地門口,他推開一扇窄門,沿着教堂門口的小徑,向著后屋走去。

很快,一排排墓碑映入眼帘。

它們佇立在大片空地上,看着很是荒涼、瘮人。

慰靈碑在墓地西南角,還需要走一段時間。

走了沒幾步,威廉突然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孤獨的地站在一塊墓碑前。

威廉腳步輕輕地走了過去,他看見斑駁的花崗石上,刻着一個名字——坎德拉·鄧布利多。

在生卒日期的底下,是“及……女兒阿利安娜”。

這是鄧布利多父母與妹妹的墓穴。

老人俯下身,指尖觸及到墓碑上,母親和妹妹的名字。

以及那句……他親手刻的墓志銘:

珍寶在何處,心也在何處。

“威廉,其實這些年,我很少來這裏,遠沒有阿不福思來得多。”鄧布利多聲音沙啞:

“因為我是膽小鬼,不敢來。

我父親死的時候,還有我母親站在墳墓前,替我進行着生命與死亡的對話。

而那年,她猛然間離開,沒多久阿利安娜也走了。

我只能自己獨自站在墳墓前,身前再無遮擋。

那種悲痛……我根本無法承受。”

鄧布利多閉上眼睛,流下了淚水。

威廉竟是無話可說,只能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片刻后,他低聲道:“走吧,教授,祭奠快要開始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威廉攙扶着老人,朝着遠處走去。

路過一塊墓碑時,鄧布利多指了指它。

威廉低着頭,仔細辨認那塊殘破的、長滿青苔的石碑。

這塊墓碑極其古老,已經風化,威廉幾乎看不清上面的名字。

但他還是能分辨那個死亡聖器的三角形記號。

以及伊格諾圖斯。

這是三兄弟中的老三——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的墓穴。

就是因為這個墳墓,那年夏天,格林德沃才會來這裏,和鄧布利多相遇。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早就命中注定。

最後,兩人又路過一個墓碑。

它是白色大理石,文字也很清晰,說明年代不是很久遠。

威廉甚至不用走近,就能看清上面的字跡。

詹姆·波特

莉莉·波特

以及墓志銘——最後一個要消滅的敵人是死亡。

威廉與鄧布利多都沒有說話,反而加快腳步,似乎想要遠離墓碑。

因為他們倆都知道,戰局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哈利即將迎來,他早已被宣判的命運:

他該去赴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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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魔法的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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