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心之說
第四章靈心之說
“修仙竟然還能增加壽元。”莫飛喃喃自語道。
“不若你以為修仙之人所圖的究竟是什麼，哼，想要增加壽元，不是那麼簡單的。”
“老夫修仙九十餘載，也不過進階到木心境，得享二百年的壽元。可是，其中的艱險，生死危機有何曾少了。”
“稍有不慎，在修仙之路上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老夫在此給你挑明了，修仙之路處處危機，人人險惡，即便是親如父母兄弟，為了修仙資源而生死相搏的，不在少數。如果你現在後悔了，即刻轉身離去，免得日後你一不小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心中怨恨老夫。”
莫飛聽完翁緲的話，堅定的搖搖頭：“不，我要修仙！”不過，翁緲的話卻在莫飛的修仙之路上一直敲着警鐘。
“好，既然如此，老夫再和你說一說修仙之資。如果，你剛剛因為老夫的幾句話而露出怯懦，此時已經被老夫丟下去，生死不知了。僅僅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在修仙之路上躊躇不前，還修什麼仙，還妄圖什麼長生。”
莫飛聽到翁緲之言，身上冷汗直冒。
“修仙的誘惑巨大，危機巨大，但是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修仙的。”
莫飛豎起耳朵聽着，他對翁緲說的修仙之資非常的好奇。
“想要修仙，首先必須身具靈心。而你，根據老夫觀察是擁有靈心的。”
“靈心？”
“不錯，只有身懷靈心之人，才有了修仙的資格。但是，僅僅有靈心還不夠，只有經過啟靈，才能確定靈心具體為何物和具體的級別。之後，才能開始修鍊。納天地靈氣於己身，增加修為。”
“這也是你雖然身具靈心，但是一直不能獨自修鍊，不能感受到天地靈氣的原因。因為，你沒有經過啟靈。”
莫飛深深的一拜，說道：“翁老，這靈心是何物？”
“靈心是何物？老夫也不知道，只知道靈心是確實在體內，其本質是何物，又是如何出現的，卻是不知。”
“靈師境”
“木心境”
“丹根境”
修仙的前三個境界，真正算起來，木心境才算是修仙的開始。靈師境依舊在凡人階段，並不能增加多少壽元。只是因為有了靈氣的滋養，能夠多活幾年罷了。
莫飛突然想到了大蛇，問道：“那大蛇也能修仙？”
“不錯，羽冠紫紋蛇算是一種普通的妖獸，當日的那條具有靈師境大圓滿的修為。也幸虧它剛剛產卵，一身妖氣盡失，否則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嘿嘿，幸好翁老及時趕到，不然小子已經是個死人了。”
翁緲點點頭說道：“它雖然妖氣盡失，但是一身鱗甲卻有法器級別的硬度，根本不是一階凡人能夠奈何的了的。”
“法器？”
“好了，這些信息等你進入宗門之後，自然會知曉。”
翁緲突然變得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雖然身具靈心，但是據老夫觀察，似乎比較低劣。最好有心裏準備，低劣的靈心資質，修仙更加的困難。”
“靈心還有等級嗎？我的靈心是什麼等級的啊。”
“靈心自然是有等級的，至於你的靈心等級，我卻是沒有能力確定。估計就算是丹根境的老祖，也沒有這個能力吧。只有在啟靈儀式上，靈心顯化，才能確定靈心為何物，為何種等級。”
“靈心為何物？翁老不是說不知道靈心為何物嗎？”
翁緲瞪了莫飛一眼，說道：“老夫這裏說的靈心為何物，與之前所說的並不是一回事。靈心虛無縹緲，沒有人知道其本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是，在啟靈儀式上，會出現第一次顯化。也就是顯化出靈心為哪一種靈植。”
翁緲知道，這對莫飛來說比較難以理解，於是又開口說道：“當日那條羽冠紫紋蛇頭頂顯化出的事物，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小子看到了，但是看的不真切，似乎是一株植物。”莫飛思索着開口說道。
“不錯，那是一株六穗靈米，位列黃級一等靈心。”
莫飛是越聽越糊塗了，什麼六穗靈米，什麼黃級一等靈心。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翁緲不管莫飛是否聽懂了，自顧自的說道：“每一種靈心對應的都是一種靈植，並以此來確定靈心的級別。”
“你目前聽不懂不要緊，只要記住在修仙界廣為流傳的一句話。”
翁緲端坐一下身姿，深吸一口氣說道。
“以植為修，圖謀長生。”
莫飛不由的念叨了好幾遍。
以植為修，圖謀長生。
以植為修，圖謀長生！
以植為修，圖謀長生？
……
“不錯，以植為修，圖謀長生。只要開始修鍊之後，自然會明白這句話的所代表的含義。”
“至於靈心的等級，在亘古歲月中，已經被極其細緻的劃分了很多等級。”
“天”
“地”
“玄”
“黃”
“靈心的級別以此來劃分，天級為最高級別的靈心資質，黃級最次。”
“然後，每個級別之中又分九等，一到九等，一等最優，九等最差。”
聽到這裏，莫飛豁然開朗，隨口說道：“那一條羽冠紫紋蛇，僅僅是最差的黃級，這也太爛了吧。”
說完之後，莫飛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甚至覺得周圍空氣的溫度都有所下降。
“呔，黃口小兒，你懂什麼？竟然敢在此大放厥詞。哼！狂妄。”
莫飛不知道翁緲為何突然如此生氣，直到日後進入宗門，知曉翁緲的靈心為何物，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生氣了。
“黃級一等靈心太爛，哼，你可知道整個百靈門又有幾人擁有如此資質的靈心。大部分不過是在黃級四等以下，尚不能算是黃級上等的靈心資質。”
“雖然分九等，但是通常來說一到三等被稱為上等資質，四到六等為中等資質，七到九等為下等資質。”
“能夠達到玄級，就是極高的靈心資質了。至於地級，哪怕是最低的地級九等，宗門內也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天級更是存在於傳說之中。老夫是從來沒有見過，擁有天級靈心資質之人。”
翁緲說完之後，莫飛才知道自大了，低頭說道：“是小子孟浪，自大了。”
“哼，知道就好。”
翁緲看了莫飛一眼，開口說道：“雖然老夫不能確定你靈心的具體等級，但是在黃級無疑。可能是黃級中等，甚至可能是黃級下等。哼!竟然敢妄言黃級一等靈心資質太爛，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是是是，小子確實孟浪了。”
“知道就好，靈心資質的重要之處遠超你的想像，甚至直接影響日後修鍊的成就。”
見莫飛似乎不以為意。
翁緲又開口說道：“不要小看一個小等級的差距，黃級九等和黃級八等，不是一個級別的，雖然同為黃級下等。但是，不管是修鍊的速度，還是最終能走到那一步，黃級八等都優於黃級九等。”
“當然了，靈心資質只是一方面，修仙機緣同樣很重要。”
“總之，擁有高等級的靈心，說明你有了更好的修仙之機，具體如何，有多方面的因素。”
“靈心，資源，功法，機緣，機勇等等，一切都是能都改變修仙之途的因素。”
“不要因為靈心資質低劣而失了勇往直前的勇氣。”
莫飛連忙點頭說道：“是，是，多謝翁老教導。”
翁緲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好了，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不少了，日後結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說完之後，便靜靜的坐在船頭，不再言語。
莫飛又是一拜，然後才恭敬的站在一旁。
莫飛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內心頗不平靜。翁緲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浮現。
修仙
壽元
靈心
天地玄黃
九等
……
天地真是大啊！
莫飛將翁緲的每一句話都回憶一遍，暗道：“靈心資質嗎？看來我的靈心資質最多也就是黃級四等了，不過，看翁緲的意思，估計更低，甚至是黃級下等。”
“不知道翁緲的靈心是何種資質，九十多年才修鍊到木心境，應該不高吧。”
幸好翁緲不知道莫飛心中所想，不然肯定要吐血了。自己竟然被莫飛說的如此不堪。身為百靈門僅有的兩個二品煉丹師之一，有機會衝擊丹根境的翁長老，被一個無知小兒看不起。不吐血，那才是一件怪事。
翁緲並不知道莫飛對他的腹議，其實他對莫飛的提醒，又何嘗不是在提醒自己。雖然宗門中的傳言不盡為真，但是衝擊丹根境，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只是，這一線希望又是何其的渺茫。
翁緲不由嘆了一口氣，連連搖頭。
莫飛不知道翁緲為何突然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思緒。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關鍵的事情。啟靈，翁緲說的啟靈是怎麼一回事。”莫飛看着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翁緲，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到了宗門之後，應該能夠得到這方面的消息吧。幸好這些年一直和先生識字讀書，不然也是一件麻煩事。”
“想來，修仙宗門中記載各種奇聞軼事的書籍應該更多，更全吧。到時候，一定要看更多，更稀奇的傳說之事。”